“王爷”孟氏惊喜道:“您是来看深儿的?” 任大将军简直要被这女人气死,外面那么一堆人她看不到? “令公子可还好?” “一点都不好”孟氏皱着眉说:“那么一大块肉都被叼掉了,大夫都说他得好一大阵子不能下床。” “咳咳”任将军重重咳了两声想要阻止她说话。 但孟氏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思,她继续道:“疼的药都不吃了,夭寿哦,你说为什么那雕啄我多好呀。” “好了,一个儿劲儿的说什么说,文王他过来是有公案要办的,你快带着这些丫鬟们走开,文王问完就走。” 萧裕摸着自己指间的羊玉扳指说:“任大将军,这不合适吧。” 任将军看他。 他轻轻勾起嘴角,慢条斯理道:“这是公事,在家里审人有些说不过去吧。” 任将军不高兴道:“什么叫不合适,小孩子家家的跑去别人家里玩闹,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文王难倒还要像审罪犯似的把我儿抓回牢里去审?” “是不是玩闹,还没有调查,谁也说不准”萧裕笑道:“圣上说调查就得调查,任大将军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孟氏刚听到罪犯二字就已经心速加快,这会听文王的意思是要把任深抓走? 她忙一把拉着任大将军的衣袖说:“深儿被雕啄了那么大一个伤口,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调查他啊。” 任大将军也烦的很,这会听这女人颠三倒四的话更加生气,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那雕能啄他,怎么不啄别人。 萧裕摆了摆手,后面的士兵一冲而入,直接把躺在床上的任深抬了出来。 “小心点你们,把那床被子垫上,不要把你们少爷磕到了”萧裕靠在门上懒懒的吩咐道。 就这样,萧裕把所有人都带到了京兆尹那里。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说起来也难,这些天天吃肉逛窑子赌钱的草包,打都不用打,一威胁全都跟倒豌豆似的倒了出来。 说是听冷大小姐说相府没人,他们便起了歹念,说是要去大小姐屋里偷借条。剩下的萧裕没说,他们不仅想偷借条,他们想偷得东西多着呢,可以连冷凝的院子都没够着,就被蛇咬了。 为了两百万两去做小偷,真是好大的出息。 郑伯文当场打断了郑晏的另一条腿,带着他去相府请罪。 其他大人脸上也极其难看,都带着自家的孩子来相府请罪,让相爷瀚海,深怕圣上知道。 冷凝站在墙根下磕瓜子,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啧啧,不就是二百两欠条嘛,还不起就告诉本小姐啊,本小姐直接赏给他们。” 苏竹和甄婉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小姐不知道,她们可清清楚楚,这一帮人是准备当时给小姐穿小鞋的,但是小姐运气好,没被这些人骗到。 如今造成这个局面也是因为他们蛇心不足人吞象,完全是自讨苦吃。 她们完全不知道那骰子是豆豆吃的,还归结为冷凝运气太好。 “要我说”苏竹正要说的话被打断。 冷凝拍了拍她的肩,嘘了一声。 她顺着她家小姐的视线看过去,是文王。 文王腿不方便,走路并不利索,但他腰挺得笔直,莫名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冷凝猫下腰,跟在他后面,直到他进了相爷的书房。 冷凝一拍脑袋,男主角都送上来了,女主角当然要来个偶遇哇,到时候两个人一看对眼,早日成婚,早生贵子。 冷凝去找冷悦的路上,连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叫萧冷,女孩叫萧悦,她可真是个天才。 “你要出去?”冷凝看着小琪手里拎个大包袱说。 冷悦抿了抿唇,点了下头,她微微侧着身,余光看着小琪手里的包袱。 冷凝一把环过她的肩说:“我的一只白玉耳坠掉到去父亲书房的路上了,你快帮我找找。” 上次冷凝说长命锁丢了是骗她的,这次冷凝在书房外面就想好了这个主意,于是便把自己的耳环真的丢到了那里。 冷悦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琪手中的手绢已经快要被她揉烂了,这大小姐也太欺负人了,前两天说自己的长命锁丢了,今天又说自己的耳环丢了,府里丫鬟那么多,为什么就要二小姐盯着这大太阳找东西,这不是故意为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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