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姜尚少有的露出了疑惑之色，他实在想不到林寒这么笃定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

林寒自信的回答到，这一刻仿佛林寒整个人都在发光，穆凌飞为什么会和他混在一起，所谓的朋友说白了就是一丘之貉，林寒身为现代人对生命的理解和这个时代的人是有所不同的，穆凌飞能和林寒混到一起，从某种程度上算是被林寒同化了。

在林寒的思维中生命是最宝贵的，或许穆凌飞一开始只是为了附和林寒，但是几年过去了，穆凌飞已经开始认同林寒的观点了。

这也是为什么赵宏想和林寒做朋友可以做兄弟却总差那么点意思，皇帝这个身份带来的对世界的看法才是最大的不可调和的分歧，做皇帝的最好也只是像汉文帝那般做到爱民如子，一个是平等的一视同仁的关系，一个做到最后了不起也只是我是你爸爸的观点，能调和才叫见了鬼了。

倘若林寒敢让赵宏一视同仁，大宁朝顷刻间就亡了一点也没有开玩笑！

“小飞在和我交往的这段时间里早已接受了生命高于一切的观点，既然是高于一切自然是高于那个谁也搞不明白的玉牌的，况且只要我没啥事，找一个丢了的玉牌也不算什么难事，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拼命呢？而且爱兵如子不是嘴上说说，而是需要看表现的，如果是穆凌飞在看到那般惨状第一

时间想到的绝对不是玉牌，而是救人”

林寒继续说着，他也不希望姜尚可以听懂，认同，反正这一番话更多的是为了告诉姜尚他是如何暴露的。

“还是不能理解原来大哥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我是假的，既然如此，为何不”

姜尚皱了皱眉头，这倒不是装的，而是他真的搞不明白其中的关节，爱恨情仇这种情感对他来说本身就是很难理解的东西。

但是带入林寒的思维后，他却知道林寒并没有骗他，而且这一切都是可以说的通的，果然他的确没有林寒更懂人

或者说是更懂人心

“这句话对我来说反倒是最难承认和说出口的，就好像一个正确答案一般，答案就是答案，就在眼前，但是我却是很难去相信，接下来在苏州府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说是掀桌子倒不如说是给你的一次机会”

“给小弟的一次机会？”

“没错，一次机会，一次证明你是真的我是错的机会，我掀了游戏桌子强行终止了这一次游戏，这件事知道的人绝对不多，能接触到‘张管事’的人也不多，就算是仙门手段高绝，能做的那么干净利落，除了你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整个苏州府都以为小公爷是被绑走的，事实上在那天早上没找到你，我就知道没有人绑你，是你自己走的”

“原来如此么只是既然如此，大哥为什么明知道慕云山庄是一个坑是一个陷阱，我也不是你认识的穆凌飞，还要义无反顾的踏进去呢？”

姜尚问出了自己最后的疑惑，他本以为林寒是在几天前他说了那句希望得到林寒名字的话后发现不对劲的，但是林寒的回答却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料。在超出预料之余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这一个疑惑了。

“你有你的骄傲，我也有我的骄傲，骄傲这种东西是不容践踏了，就好像我看你的眼神和看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对你来说就是对你骄傲的一种践踏一样，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那一层纱没有捅破，你要当时你还叫我一声大哥，就算是是给我一万次选择的机会，慕云山庄该去我还是要去的。”

林寒的声音不算太高，但却给人一种天光乍现的的震撼感，分明整个庄子都在薄雾之中，但此时此刻的林寒却给人一种沐浴在光芒中的错觉。

“原来如此，叫你大哥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姜尚面色古怪的看着林寒，感动么？他早已没有了这种情况，或许说他早已没有了情感，感动什么的就是扯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姜尚这个自诩为仙人的家伙有那么一瞬间却是很羡慕穆凌飞，也就是他现在模样的家伙。

随后在林寒目瞪口呆下姜尚诡笑一声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皮

，当然只是这样的话林寒也不会惊讶，最让林寒感到惊讶的就是姜尚若无其事的从自己的脸上拔出一根接一根笔头发丝还要细的针，然后全身的骨头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体内移动着，发出让人肝颤的声音，整个状态整整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

林寒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目睹一个人在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变作了另外一个人的全过程，但是光看着林寒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了，这种事情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因为骨骼的变化一个人的体型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变化。

单看骨头移位这种变化都够林寒炸毛了，过程是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在林寒看来绝对不是人能做的出来的，而现在在林寒的眼里对方就是完全不拿自己当个人玩了，当然这玩意在武学上大概应该叫缩骨功。

不过林寒知道自己这个时代完全算不上金庸老爷子的高武时代，他相信科学的好不好。至于说为什么姜尚会这么搞，恐怕是自己刚刚那一番话起到了效果，他至始至终没有践踏对方骄傲的举动，想来为了所谓的公平姜尚在知道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