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朝着楼下走,把已经吃完了早饭走出餐厅的静好扯到了还残留着昨夜的热闹的花园,张了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也要去你在的大学,”静好开口打破了沉默,在他骤然间溢满欣喜的眼眸里,小心地擦掉了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里漫上来的手汗,把想了许久的话说完,“我毕业了,想去维衡二区。”
唐泽陂骤然间收紧了力道,眼眸里的欣喜刹那间消退干净。
“你要去二区!”他拔高了音调把话重复了一遍,像是暴怒的雄狮,“你居然要去二区!你明明就知道,我们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都是因为……”
他说着就再也说不下去,彼此之间太过了解,知道对方做的决定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
唐泽陂握住她的手不放,试图用威胁让她放弃,“你要是去了那里,我绝对不会再和你有一点瓜葛。”
静好沉默地看着他,不相信这是一句能做到的话。
就像她以为自己只是离开一下,像唐爷爷用的激将法那样,让眼前这个不敢从害怕中走出来的男人能摆脱突然又沉重的阴影,却没想到真的会渐行渐远,连话也不能再好好地说上一句。
他们做了自己以为对的决定,越错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