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继续思索着破解之法,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大麻烦。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为了权宜之计放虎归山,如果当初就把他们直接给解决了,哪里来这么多麻烦。”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可能倒转,事情已然发生,不管他有多么的后悔,也只能够想解决的办法。
“几万个人,都是朕的子民啊。”
“传冠军侯徐威明……”
冠军侯徐威明是他手底下的心腹,于是跟随着他一路从边境打回京城的得力手下,成功登顶天子之为他开始大肆地分封手下之人。
这一位也被他授予侯爵之位,封侯之后,这位一心潜修在家,不像其他的功臣那般张扬,也从不仗着自己的从容之宫就认为有多么了不起。
秦骁一直以来都对他颇为放心,因此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第一个能够想象到解决此事的人就是他。
徐威明年纪和他差不多大,以前还在边境的时候,他们甚至以兄弟相称,彼此之间无话不谈。
但自从来到这京城之后,因为身份的差别,别说是交谈,就算是私底下聚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
但是现在两个
人同处一屋,却是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臣徐威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骁看着他跪着标标准准的姿势,突然觉得有一些不习惯,总感觉有那么几分别扭。
“起来吧,你我兄弟之间又何必讲这些虚礼。”
徐威明这才站起来,笔挺地站在前方,头微微埋着,不敢直视,天子容颜。
秦骁见状眉头紧皱。
“你把头抬起来,离得近一些,咱兄弟俩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说错话了,比起现在处理的这一大堆破事,朕还是怀念以前咱哥几个在边境夜晚喝酒吃肉的日子,那时候虽然过得苦,但是畅快,哪像现在。”
“你看看我,整天俯首在案桌前,不到夜半山更离不开,连锻炼的时间都没有,身上的肌肉都消失了,哪像你呀。”
说到这里,他羡慕地看着徐威明身上隆起的肌肉,这一看就是平时坚持锻炼。
对于这种精悍的线条,没有哪一个男人不羡慕的,虽然没有后世那些健身的那种夸张的肌肉,但却更具有线条感和美感,一眼看去就力量十足。
徐威明听到这些话,却不敢将他放在心上,即便两个人
以前有种种的义气,但现在始终君臣有别,他只是微微地往前站了半步,就没有其他的动作。
“皇上勤于劳务,于锻炼上自然有所欠缺,臣不过大老粗一个,对于这些阵势一窍不通,自然将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舞刀弄枪上,并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秦骁有些不满地看着他:“怎么现在连你都开始和朕说起这些客气话来,难道不把我当兄弟了?”
他虽然当了皇帝,但那也是无奈之举,他承认的确是沉迷皇权,毕竟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力,说一不二的权柄没有谁可以拒绝。
但他不希望以前的兄弟也因此疏远了他,搞得他好像一个孤家寡人,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知道这是一份强求,本身也与皇权冲突,但他作为一个人,始终还是想要寻求一个群体的参与感。
他都已经是皇帝了,全天下的东西都是他的,难道还不能够有三兄五弟,把酒言欢?
“徐威明咱哥几个之间,私底下不需要讲究这么多的繁文缛节,还是保持着原来那样。”
他甚至还转换了自称,可徐威明还是小心地奉承着,不敢真的将天子当做
兄弟。
就算皇上真的有这个心,他这个做橙子的就要更加小心谨慎,得寸进尺就是放纵的开始,这是哪一天越过了底线,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即便的话语当中略带不满,但是他始终保持着一个作为臣子应有的谨慎和小心,言行举止不敢有半分逾矩,不然传出去,于是他还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份奏折弹劾他。
秦骁看着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有些不满,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发现什么都说不了。
君臣有别,这四个字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的肆意。
若是走得太过近,徐威明就会成为朝堂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为众矢之的,就算他是皇上,但也不可能处处地维护着他。
想到这里,他有些失落。
“罢了,是我强求了……”
徐威明看他这落寞的样子,有些触动,张口欲说什么,想了一下,最终还是闭嘴,站在远处。
“陛下宣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秦骁这才想起来正事。
“大晚上的私底下把你找过来,是有一件事情除了你以外,朕想不到还有谁可以胜任!”
徐威明听到秦骁不知不觉又纠正过来的自称,神情微动,心里庆幸,刚刚自己并没有因为天子一时的软弱就放任自己。
“不知是何事,属下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秦骁看着他又要下跪,赶紧让他起来:“行了,以后私底下就少跪一些,跪得朕脑袋疼。”
徐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