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择菜，长生就在旁边儿帮着淘洗。

她开始处理食材的时候，长生已经熟练地把灶火引燃，还问着她，要不要把夜墨寒晚上要喝的药先煎好。

厨房里水汽氤氲，饭菜飘香。

师徒俩天南地北的聊着，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叶楚月并没有刻意地问太多云中城的事儿，而是和他聊着她曾经经历的一些趣事，有意无意的会问一些他关于未来的打算。

长生都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在叶楚月面前，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避讳顾忌的。

等晚饭做好，两人端着饭菜并肩往偏厅那边儿走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院子里的灯笼都已经亮了起来，两人的影子斜斜地映在地上，远远看去，像是并在了一块儿。

快走到偏厅门口的时候，叶楚月突然问了句，“长生，之前在云中城生活的那段日子，你开心吗？”

长生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虽说日子苦了点儿，但大家对我都很好，我觉得很开心。”

叶楚月暗暗松了口气，心里一直压着的那块石头这会儿才彻底松下。

“开心就好。”

她笑着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黄夫人说的对，逝者已矣，让他背负那些沉重的过去，也于事无补，不如就这样，让他毫无负担地去面对未来就够了。

看长生疑惑地转头看向她，叶楚月笑道：“师傅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开心。”

至少不能让你后悔跟了我这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