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气宇轩昂的李德贤,他每天率领队伍穿梭在市井之间,那张仿佛被冰雪雕琢而成的脸庞,严肃冷峻得仿佛一把无形的尺规,精准无误地丈量着这座城市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缝隙,任何一处可能滋生的疏忽与怠惰都逃不过他的审视。
然而,这位外表刚毅凛冽、言语尖锐犀利的小李公子,内在却包裹着一颗深深慈悲的心肠。面对普罗大众,他总能展现出温文儒雅的一面,从未有过疾言怒斥或是仗势欺压之举。正因如此,李德贤在民间树立起一座独特的威信丰碑,他既是令人敬畏的存在,又是深得民心、赢得广泛真情实感尊重与挚爱的人物,俨然成为北廊坊这座城池里一幅鲜活生动、影响力绵延悠长的风情画卷。
与此同时,林小风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那笑意犹如涟漪扩散,牵动着眼角那些岁月雕刻出的纹路,使得他的眼神更加细长而深邃,其中闪烁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狡黠智慧。他悠哉游哉地开了口,话语间流淌出一种波澜不惊的淡定:“其实今日造访,并无何等重大事务,不过是想前来询问掌柜一声,近来咱这店铺的买卖盈亏状况究竟如何?”
在那古旧的店铺里,掌柜的脸庞犹如一块承载了无数春秋的古老树皮,沟壑纵横的皱纹深深地镌刻着岁月的痕迹,而那一抹笑容却在这苍老的容颜中盛放,恰似秋风中傲然挺立、摇曳生姿的一朵老菊,尽管经历了风雨,却依然坚韧且温暖。闻听脚步声响,他立即停下手中忙碌的营生,双手恭敬地拱起,做了一个地道的长揖,声音饱含热情与感激地回应:“全赖您这样尊贵的客人时常光顾,小店近期的生意才得以如烈火烹油般红火起来,尤其是夜幕垂降之时,人流涌动的繁华景象较之白日更胜一筹,那种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的热闹劲儿,真叫人有种恍若梦境般的难以置信。”
说话间,掌柜的手指不自觉地随着话语节奏舞动,像是在无声地数算着日子的点滴。他的言语中交织着欢欣与忧虑的双重情绪,仿佛每一句话都在诉说着生活的酸甜苦辣:“现如今,每月的进项大致能稳定在三十两白银上下,这一数额要是同往昔相比,可是翻了几番不止啊,想当年我们苦苦支撑,月入也不过区区十几两罢了。”
坐在对面的林小风,闻听此言,只是微微点头,眼神深邃如潭,其中流转的智慧光芒犹如明灯照亮暗处,他紧接着追问了一句,语调平稳却又洞穿实质:“那么,在扣除了日常运营的各项开销之后,实打实能存下的现银又有多少呢?”
面对这个直击要害的问题,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仿佛有一抹苦笑在他干裂的嘴角悄然绽放,那笑中隐含着一种难于启齿的苦涩秘密:“唉,若是细细清算一番,恐怕也只能勉强达到二十两的数目吧。”
此言一出,平日里总是显得沉稳持重的李德贤赫然惊愕,瞪圆的双眸中透出无法掩饰的震惊,原本那份从容气质瞬间消散无踪:“你说什么!倘若按以往那十五两的收入来衡量,现今岂不是只剩下堪堪五两银子?要知道,要维系这么一个大家庭的日常生活所需,还要支付店里众多伙计的薪酬开销,一个月辛苦劳碌下来所挣得的,竟然仅是如此微薄的数目,如此这般,这座阔大的店面还有什么继续经营的意义所在?”
他怒气冲冲地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头的鼓点,质问愈发激烈:“那消失的十两银子究竟流落何方?”
掌柜在李德贤咄咄逼人的质询下,身形明显一震,僵硬地矗立在原地,脸庞刹那间变得惨淡如土,喉结上下滚动,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捏住,任何言语都被堵在了咽喉深处,半晌未能吐露一字。
李德贤见状,脸色骤然转冷,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他的嗓音犀利如剑,威严无比:“还不速速如实禀告,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这句话宛如一道雷霆炸响在狭小的空间内,使得空气几乎凝固。
面对李德贤那双犹如磨砺过的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掌柜的身体犹如被无形的寒气笼罩,背脊阵阵发凉,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他挤出一句颤抖的话语,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苦楚与无奈:“哎呀,官府征收的税赋狠如狼虎,硬生生地就拿走了整整五两,而剩下的五两········唉,是送给了我一位朋友········”
“赠送他人?”李德贤闻此言,眉心顿时拧成了一团解不开的绳结,他的眼神中满溢出深深的困惑与疑窦,仿佛眼前的一切颠覆了他对世事的认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能够每月稳稳当当地从你手中接过五两白花花的银子?”
掌柜的话音细若蚊蚋,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鼠,在阴暗角落里怯生生地低语:“那位········是本人的一位至交好友········”
“好友?”李德贤嘴角勾勒出一道冷冽且深沉的弧度,那抹笑意中蕴含的却是沉重的质询与审视。紧接着,他猛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斑驳老旧的木质柜台上,这一掌力道之大,使得整个柜台都为之震颤,嗡嗡之声在狭小的店铺内回荡不息,像是对掌柜无声的指控,“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哪位‘好友’有这般福分,能月月享用你这份无私而慷慨的馈赠?”
这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