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滚出去!”
“林大人?哈哈,他已经不需要你了,现在轮到我接手了!”
“你别过来啊!!!”
王一力瞪圆眼睛,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愤怒,几乎要陷入疯狂。屋外五人听见屋内传出的悲壮之声,寒毛倒竖。
“原来良哥还有这种嗜好,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以后得离他远点儿。”
“嘿,老爷不也有类似喜好么?你说谢洪信天天跟着老爷……”
“别瞎猜,也许是那王一力自己犯贱呢?”
正当五人在亭子中窃窃私语,揣测不已时,屋内突然爆发出一声震天巨吼,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一道赤裸身影撞破木门,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一头扎入不远处的小水池,拼命搓洗起来。
五人迅速跑至水池边,定睛一看,竟然是韩桂良,一个个瞠目结舌。韩桂良满脸通红,把头深深地埋入水中。
“咦,这水里怎么还有韭菜叶呢?”
“良哥,这才多大会儿你就完事了?”
水面久久不见韩桂良浮出头来,只有几个水泡悠悠升起。五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有所悟,立刻奔回卧房查看。
甫一踏入室内,眼前的景象让五人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地上、床帘、柜子……
珍贵药材四散狼藉,一股恶臭弥漫整个房间,王一力虚弱无力地侧躺在地板上,抽泣不止。
五人捂住口鼻,默不作声地将那扇残破不堪的大门关闭,各自退回亭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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舫中群鼠般的罪囚,无一例外自麻袋的束缚中被粗暴拖拽出来,那般狼狈模样犹如丧家之犬。其中不乏体质孱弱者,在触及坚硬石阶的刹那便昏厥在地,瑟瑟发抖。尚一维与荀浏这两位伤势尤为重创之人,痛楚已经攀至顶峰,还未及踏上梯阶,就已经陷入昏迷,其惨状令人哀怜至极。
林小风眼神如炯炯火炬,逐一审视着那些倒在血泊与尘埃中的身影,心中逐一默念确认他们的身份。尽管他心底深处渴望将这些社会蛀虫彻底铲除,然而在这些人中,有两位赫然是长江城内底蕴深厚的显赫粮商,家族根基牢固,家业庞大,一旦轻易取其性命,则恐怕日后无人胆敢再与官府合作共事;另外,那些狱讼师爷、同知等身居要职的官吏,因手中掌握着诸多关键证据,若草率诛杀,必会引起牵连广泛,人心惶惶之下,日后的案件侦破将失去依托。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真正能够一举斩断祸根的仅是少数几人而已,而荀浏因其罪行昭彰且罄竹难书,其命运早已注定了必死无疑。
林小风步伐沉稳地走向一名蜷缩在地的囚犯,将其口中堵着的布团缓缓取出。那囚徒身形颤抖不止,面露惊惧交加之情,急切地乞求饶命:“林大人!我与您并无深仇大恨,请您开恩,但凡有所问讯,定当如实回答!”林小风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淡漠的笑意,随手翻开一本册簿,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脸颊,话语里夹杂着一丝冷峻:“甚好,鉴于你的诚恳态度,本官准许你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
听闻此言,那囚徒满脸疑惑不解,又见林小风目光坚定如铁,只得按捺住内心的恐慌。林小风肃然下令:“现在开始,从姓名、年岁、性别、身份、寓所地址、家庭成员直至所犯罪行,逐一详细陈述,不得有任何隐瞒。”那人喉头滚动,战栗不安,最终嗫嚅道出自己的身份:“小人辛石潭,乃是吏房书吏,居住于……”
林小风打断了他畏缩的话语:“无论何处,皆需坦白告之,即便你不主动招供,本官亦能查明真相。任何企图掩盖的行为,只会加重自身的罪责。”话音刚落,身后跟随的谢洪信适时递上一把飞刀,林小风未做片刻犹豫,接过飞刀后径直抵住了辛石潭的喉结,这一举动令辛石潭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全身颤抖不已。辛石潭深知林小风行事果断狠辣,甫入画舫便以雷霆手段重创荀浏,显然对此贪腐之事早有洞察秋毫之明。至此,辛石潭意识到抵抗已无意义,经过内心剧烈挣扎后,只能闭目长叹,颓丧地道出实情:“我愿意招认一切,只求大人能网开一面,留我一条生路。”
周围的众人目睹这般景象,眼中无不流露出绝望之色。林小风见时机成熟,挺拔身躯,高亢呼唤谢洪信:“速速呈上圣旨和尚方宝剑!”谢洪信闻声即动,迅速将圣旨与熠熠生辉的尚方宝剑捧至林小风面前。林小风手握圣旨,身旁悬着宝剑,庄重宣告:“本官受天子密诏,前来彻查长江流域的大案要案。今日首恶即将受到严惩,其余诸位若能全力配合,不仅有望保全自身,甚至可能保留原职。本官在此以官声与读书人的名节立誓,若有半句虚妄,林某枉为儒士,愧对天地神明,愧对良心道德!”
林小风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项协宏等阳曲县官员虽面色僵硬,却纷纷鼓掌附和,画舫之内一时掌声雷鸣,气氛凝重。地上捆绑的诸人见状,心中的恐惧稍有缓解。
林小风紧接着命令项协宏:“立刻备好纸墨笔砚,让他们逐个签字画押,由辛石潭起,务必详尽记录存档。待本官处置完荀浏之后,再择日释放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