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与财富并非他所追求的目标,唯一向往的是探寻真正的幸福,这是他与陆印生的根本区别所在。就在这时,李老突然放声大笑,讽刺林小风不过是贪婪虚伪的化身。林小风以木杖警示,李老这才噤若寒蝉。
林小风内心对市井间流传关于他和家族报业的种种传言感到困惑,决定在适当的时候予以澄清。面对陆印生的坚决不信,林小风依然耐心解析,声明并无陷害之意,只为公正裁决,认为无论是汉江王还是陆印生,都有值得宽恕之处。林小风反对连坐,主张公平审判,真心不希望陆印生走向悲惨的结局。
陆印生依旧固执己见,林小风提出了赐毒自尽的选择,以此避开牢狱之灾,如果陆印生肯透露银库的确切位置,或许林小风还可以为他在陛下面前求得一线生机。陆印生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幻莫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李老在一旁全程观瞻,内心焦急如焚。陆印生最终决定妥协,答应说出一座银库的具体位置,并要求次日见到圣旨和毒药,以此验证林小风的承诺。李老见状,也迫切想要寻求生路,提出以家中财产换取释放,但林小风并未因此动容,冷漠地拒绝了他的哀求,立场坚决,不容动摇。
“罪己矣!林大人!”这一声如同滚雷炸裂,震彻北镇抚司的高墙之外。林小风步出诏狱,视线所及,六人犹如狂风中的落叶般仓皇奔跑而来,他们纷纷高喊认错,恳求林小风的宽恕。为首的古达基面颊肿胀,一旁的谢洪信目光冷冽,显然刚刚对他们是进行了惩戒。其余几人碍于面子,也紧随其后,异口同声地高呼道歉。林小风淡然含笑,倚靠在门框边,直到古达基声音沙哑,方徐徐开口询问:“你们已经跑了多少圈了?”
“八十有九。”谢洪信言简意赅地回复。
“才八十九圈就疲惫至此,这样的体力如何去承担锦衣卫的重任?继续跑,跑到二百圈为止。”林小风语气平稳,下达了不容商量的命令。
林小风嘱咐彪子严密监督众人继续跑步锻炼,自己则匆匆赶往报社,并指示晚些时候召回林桃花,让她派人前往阳曲县招募锦衣卫,并携带一批特殊的教材。谢洪信对此类教材感到困惑不解,林小风浅笑解释:“这是《思修》,即思想道德基础与法律修养教程。阳曲县曾编撰了一系列教材,目的是塑造民众的精神风貌,破除思想束缚,激发人们对家乡和国家的热爱,《思修》正是我亲自参与编纂的旗舰之作,耗时两年精心修订,专为整顿地方官吏作风而设。”
到达报社,林小风发现这里格局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狭小的格子间已被宽敞的开放式办公区取代,俨然一座学堂般井然有序。新增的空间足够接纳更多的员工,各处都能看到记者们手持毛笔,奋笔疾书的身影,穿梭其间。尽管这里缺乏现代的电脑设备与明亮的照明,但布局已经颇具现代化的气息,墙上挂着诸如“狼性团队”、“热血青春”之类的激昂标语,营造出一种现代职场般的拼搏氛围,让林小风心中升腾起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他环顾四周,发现项协宏的专用办公室依旧保留,径直走了进去。室内,李德贤、杨白溪和项协宏三人正在等候。杨白溪和项协宏见林小风进门,立即起身行礼。李德贤爽朗笑道:“林兄,你总算是来了!再不来,我们都快以为你忘了这报社的存在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林小风直截了当地询问报社布局变化的原因,李德贤思索片刻后答复:“由于新招了不少人,我们必须重新规划空间,让大家在一个共享的环境中协同工作。原来的记者宿舍离印刷坊太远,大家都不乐意住,所以我们就放弃了,另外购买了邻近的建筑打通,现在完全可以容纳上千人。至于食堂的问题,杨白溪建议实行收费制度,这样一来,就餐人数自然减少,目前的承载力刚好能满足需求。新入职的记者普遍散漫,下班就去泡图书馆,所以他还想对图书馆也实行收费,林兄,你觉得这个决定是否妥当?”
林小风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声道:“这么做简直是胡闹!外界都说我们报社盈利丰厚,记者们却生活拮据,这不是在间接说我虐待下属,损坏我的名誉吗?”李德贤对此并不以为然,辩解道这是由于新记者传播谣言,抱怨报社待遇不符宣传,其实他们是想不劳而获。林小风对此极为不满,批评二人的决策失误,强调记者不应过分追求物质,报社的核心价值在于服务于大众。他对李德贤说:“殿下这种做法欠妥,越是对金钱斤斤计较,记者们就越容易被利益驱使。应该从价值观教育抓起,定期对他们进行情操熏陶。”
林小风转而看向杨白溪,对他新晋探花表示祝贺,并透露有意安排他任职,具体事宜稍后详谈。接着,林小风再次告诫李德贤:“这种随心所欲的管理方式不可长久,务必引导新进记者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他手指指向墙上的标语,字字如金:
“发扬无私奉献精神,勇做劳动楷模!”
“坚守岗位,倡导奉献,敢于担当,展现作为!”
林小风痛斥读书人怎可浑身铜臭,决定召集全体员工,亲自教授一堂深入人心的价值观公开课,矫正他们的心灵方向。杨白溪见林小风情绪低落,恭敬地答应下来。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