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散成片状,这样做是为了减少炮火的伤害,显示出李自成的军队也并非毫无策略。
明军的火炮种类繁多,炮弹主要有两种:大的是实心弹,射程遥远,威力巨大;小的是百子连珠弹,杀伤面广,一旦爆炸,便如同天女散花,给敌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虽然还有开花弹,但只有熟练的炮手才能发射,而且失误率很高,所以在实战中很少使用,以免误伤己方。
红夷大炮是射程最远的火炮,理论上可以达到两千米,但它的使用也充满了风险。射程越远,需要的火药就越多,炸膛的风险也就越大。武备志这本书在天启元年就已经成书,它对火炮弹药的装填有严格的规定,既可以减少炸膛的风险,又可以延长火炮的使用寿命。然而,在实战中,这些规定往往被忽略,炮手们为了追求更大的威力,不惜冒险增加火药量。
追兵冲到火炮的射程附近就停了下来,他们似乎也在犹豫,是否要继续前进。城上的守军不甘心,有人用火炮发射炮弹进行攻击,但最终还是落空了,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无力地落在远处的土地上。
李邦华拿起千里眼,眉头紧锁,他指着正在掘土的顺军问道:“陛下,您凭什么说他们不是在挖战壕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和不解。陛下回答道:“现在是夜黑风高的时候,城上很难分辨清楚。如果他们是在挖战壕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在夜间进行呢?白天挖土,很可能是为了试探各城门守军和火炮的数量,以便在攻城时选择火炮最少的城门进行攻击,从而减少伤亡。其他城门外面,肯定也有流贼在挖土。”
话音刚落,其他城门的方向就已经传来了炮声。用千里眼望去,可以看见西便门外也有流贼在挖土。他们挥舞着锄头和铁铲,疯狂地挖掘着土地,仿佛要将这座城池的根基都挖出来。西便门的守军发射火炮进行攻击,但有的炮弹射程不够,有的飞过了头顶,有的击中了挖土的流贼,鲜血四溅,造成了数人的伤亡。然而,这些流贼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工具,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都融入到这片土地之中。
李邦华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陛下,贼军只是在远处挖土,守军也只是用几炮进行反击。这样怎么能判断出各门守军和火炮的数量呢?这不是白白送死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仿佛对陛下的判断产生了质疑。其他大臣也有同样的疑惑,他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小风摇了摇头说:“不,他们不是白白送死,而是要攻城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攻城?”众人都惊讶不已,他们无法想象这些流贼竟然有胆量攻城。“是的,他们不是普通的流贼,而是被裹挟的百姓。”林小风指着远处说,“坚壁清野的策略让流贼无法获得补给,他们营中的粮草已经告急。为了节省粮食并试探我们的虚实,他们就让百姓来送死。”
话还没说完,挖土的流贼突然停了下来,他们拿起锛凿斧锯等工具,开始向城墙发起进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要将这座城池的每一寸土地都占领下来。突变骤起,众人都大惊失色,尤其是各门的守将,他们担心城门会被攻破,急忙组织士卒进行迎敌。火炮、火铳、佛朗机铳、佛朗机炮、鸟铳等武器都已经装填完毕,等待敌人进入射程后就进行发射。
阜成门的守将是五军营的李副将,他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芒。他正准备命令士卒迎敌,却看见林小风摆了摆手说:“不要着急,我料定他们会半途而废。等他们冲到半途的时候,我们再发射火炮也不迟。”李副将的斗志顿时消失了大半,他望着林小风,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不解。其他大臣也面面相觑,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他们太熟悉了,因为世人都知道林小风善于用兵,但如果用得不好,往往会导致明军的大败。与他的祖先大明战神朱祁镇相比,林小风简直就是一个卧龙一个凤雏的对比。
回想起林小风十三年的时候,八旗兵围攻锦州,洪承畴知道自己的战力不及对方,所以不敢轻易出战。而林小风在京师却不知道这个情况,他催促洪承畴出战,并派遣张若麒去监军。洪承畴被迫进军,最终战败被俘。祖大寿守卫锦州,也因为粮尽援绝而投降了清军。那一战,明军的失败让所有人都感到痛心疾首,而林小风的决策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再到林小风十五年的时候,李自成围攻开封,孙传庭想要练兵数月后再去援救,但林小风不允许。孙传庭无奈之下只能出潼关迎战,结果却遭遇了败绩。十六年的时候,林小风再次命令孙传庭出关迎战,在汝州进行了激战,结果大败而归,孙传庭也在潼关战死。那一战,明军的士气跌到了谷底,而林小风的决策更是让人质疑他的能力。
如今流贼再次攻城,皇上又想要指挥军队进行迎战,众人都感到叹息不已。他们望着林小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期待也有担忧。李副将叹着气低下了头,他望着远处的流贼,内心却盼望着他们能够破门而入,以此来羞辱皇帝。然而现实却反其道而行之,流贼在冲锋到半途时突然转身疾奔而归,他们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上一倍。他们来时如疾风般迅猛,离去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