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3 / 7)

的银两已颇为丰厚,足以支撑大局。李邦华心中暗笑,对曾应麟的短视感到不屑,他胸有成竹,提出了招募兵源的三条妙计,言辞间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信心。

朝堂之上,一时鸦雀无声,李邦华的大胆直言,触动了所有人的心弦。他为何敢于如此?众人目光纷纷投向林小风,寻求答案。林小风端坐龙椅,面色平静如水,心中却思绪万千,他回忆起蓟州兵变的往事,那段历史,即便是史书也不愿轻易记载,它背后的复杂与残酷,远超常人想象。

万历二十三年的首次兵变,是朝廷内部斗争的延续,戚家军的辉煌与落幕,是党争的牺牲品。那些英勇的将士,因粮饷不足而反叛的罪名,被无情屠戮,实则是朝廷斗争的牺牲品。林小风心中感慨万分,那段历史,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至于第二次蓟州兵变,更是因朝廷缺钱,他力主裁汰新军所致,部分被裁士兵投敌叛变,令人痛心疾首。李邦华将这两件事归咎于人为祸患,其胆识令人敬佩。

“陛下,内阁首辅李邦华在朝堂之上妄言乱语,影射圣上,应当治他的罪!”刑部左侍郎张忻急忙站出来说道,试图借此机会扳倒李邦华,或在皇上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朝堂之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微妙而紧张,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张忻是不是在弹劾李邦华呢?林小风心中暗自嘀咕,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声音大得跟猪哼似的,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世间的路,千万条,有人偏偏选择那条看似光鲜实则荆棘密布的道路。张忻推举李邦华做首辅,这背后的盘算,岂是外人轻易能懂的?不仅仅是为了政令畅通无阻,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这样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来镇压朝纲,稳住这风雨飘摇的大局。

李邦华,这位三朝,乃至四朝元老,他在朝中的地位,就如同那屹立不倒的泰山,让人仰望。只因明光宗朱常洛在位时间短暂,他的光芒才被世人短暂地忽略,但那份沉淀下来的威严,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

林小风还未及开口,张忻就已经遭到了李邦华的反击,那场面,就像是春日里突然袭来的一场寒风,让人猝不及防。

“张侍郎,你这话是何意?我何时有过影射圣上的行为?”李邦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直击人心。

张忻气呼呼地,脸颊因激动而泛红,他辩解道:“蓟州两次兵变,一次在万历二十三年,那都多久了,不提也罢。另一次是在本朝二年,当时裁撤新军,那是陛下的旨意,我不是在影射陛下,还能影射谁?”

李邦华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我朝元年七月十四日,袁崇焕在平台奏对中明确指出新军军饷缺额一百二十万两,他能节省六十万,户部再筹六十万便足矣!他还提议淘汰无用之兵,清查虚额。此事交由辽东巡抚毕自肃和蓟州巡抚王应豸处理。若这二位巡抚能得到陛下和崇焕的支持,裁军之事,半个月即可完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新军军饷,特指新兵之饷,新兵旧兵,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新旧之分。蓟镇旧兵,乃守军,主要负责长城沿线的预警任务。而新兵,则是实用于辽者,虽驻扎蓟镇,却不负防御之责,乃关宁军的预备役,野战部队,待遇优于守军,唯崇焕可调动。”

“当时陛下在题本中批复:蓟密、水津及恒山等处的新兵是否裁撤,关门的马匹是否减少,由督师袁崇焕及督抚衙门商议后奏报。”

“崇焕,乃裁军之始作俑者,陛下亦被其蛊惑!”

“我所言之人祸,明指袁崇焕,你言我影射陛下,证据何在?”

“影射陛下之人,非我,乃你!”

一番话,掷地有声,张忻听后,惊愕失色,他未曾料到,李邦华年岁虽高,记忆力却如此惊人,竟能回忆起袁崇焕题本的详细内容,这份功底,让人不得不佩服。

朝堂之上,气氛一时凝重,张忻支吾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吏部尚书缪一奎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张侍郎,李阁老为国操劳以至于病倒,你不但不辅助他,反而诬蔑他,这是何罪?”

“诬蔑阁老还算轻的,影射陛下可是死罪啊!”工部尚书兼礼部尚书成庆华也紧随其后,他的言辞更加犀利,直指张忻的要害。

“陛下,内阁首辅李大人忠心为国,是栋梁之材!刑部左侍郎张忻无凭无据就诬陷忠良,其心可诛!请陛下治他的罪!”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两位内阁重臣一带头,群臣纷纷附和,尤其是都察院的人,他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个接一个地站出来声讨张忻。

御史施邦曜更是首当其冲,他与李邦华私交甚笃,此时见老上司有难,怎能袖手旁观?他义正言辞,字字铿锵,为邦华辩护。

右都御史房可壮本与张忻关系不错,但见张忻孤立无援,也转而投靠了邦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却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朝堂之上,全是声讨张忻的声音,他惶恐不安,度日如年,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邦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