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爱的五子朱慈焕离世那会儿,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些有权有势的勋贵们已经把手伸进了后宫,搅得不得安宁。他的心痛如刀绞,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是对权力斗争的无奈,也是对亲情逝去的哀伤。
这不,有人杀了伺候周皇后的太监杜川,明摆着是给林小风提个醒,让他别轻易动那些勋贵。要是再敢去招惹阳武侯薛濂,只怕连周皇后都难逃一劫,说不定这会儿已经遭了毒手。林小风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他强忍着怒火,心中却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然而,林小风是那种越怕事儿越来劲儿的人。明面上的敌人他不怕,就怕那些躲在暗处放冷箭的。他挥了挥手,示意郭天阳退下,自己则坐在皇后床边,隔着帘子问外面的太医:“皇后得的什么病?”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说:“陛下,臣是根据御药房宫女传来的脉象推测的,目前还不能确定病症。不过请陛下放心,臣会立刻召集太医院的同僚们商量对策。”
您知道吗,明清时候的太医给后宫看病,是不直接号脉的,都是御药房的宫女们先号,再把脉象告诉太医。太医院又不在宫里,所以得设个御药房应急。御药房里都是些宦官和宫女,医术自然比不上太医,所以太医们得轮流值班。
林小风一听,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深知后宫的复杂与险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快去快回!”他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位太医如蒙大赦,赶紧躬身退下,等在殿外。他们深知皇帝的脾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小风自己伸手摸了摸周皇后的额头和脖子上的脉搏,发现气息平稳,心跳也正常,没发烧,看起来不像是得了什么大病,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皇后能够平安无事。
趁着等太医的空档,他把公孙遇春叫到了坤宁宫的偏殿。公孙遇春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办事干练,深得林小风的信任。
“详细说说。”林小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遵旨。”公孙遇春拱手禀报,“那个侍膳太监杜川,才十七岁,是北直隶保定府高阳人。他在宫里既负责皇后的膳食,又掌管细盐的制作,所以是一个人住。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自己屋里了,看尸斑,大概是两个时辰前死的。”
“是先被勒死的,然后又假装上吊来掩人耳目。”公孙遇春补充道。
“细盐”这两个字一入耳,林小风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这细盐啊,可是京城的热门货,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抢着要。周皇后背景深厚,加上李邦华的名声,细盐就成了他们眼中能延年益寿、提升生活品质的宝贝。现在死的这个太监,不光是伺候皇后的,还管着细盐的制作,这事儿复杂得很啊。
“有线索找到凶手吗?”林小风问。
“暂时没有。建奴刚入关那会儿,锦衣卫忙着搞谍报,宫里的事儿就疏忽了点儿,请陛下恕罪。”公孙遇春一脸愧疚。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任何一点疏漏都可能给皇帝带来麻烦。
但林小风没怪他。毕竟这公孙遇春上任没多久,就把锦衣卫整顿得焕然一新。北直隶的情报网也初步建成了,百官监察、人员训练、暗卫安置都井井有条。这样的人才,就算有错也不能轻易责怪啊。
“这事儿不怪你,是朕的后宫出了问题。”林小风轻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他一定要查出真相,为皇后和五子报仇!
公孙遇春想了想,说:“陛下,臣怀疑几个人。阳武侯薛濂去通州之前,经常去找定国公、永康侯、武安侯、定西侯、临淮侯、安乡伯这些勋贵。结合薛濂被捕的事情来看,这些勋贵都有嫌疑。宫里的太监、宫女很多都是他们的佃户出身,关系错综复杂。”
林小风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些勋贵的名字。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勋贵里头虽然也有忠臣良将,但不多。明末的一等功里头,有好几个都是投降了清军或者闯军的,有的甚至为了保命还出卖了大明。想到这里他就来气!这些勋贵们仗着祖上的功劳在大明耀武扬威的,不思报效国家也就算了,还想着法子敛财欺君压民。国家有难的时候不见他们出来帮忙,国家富强了又都来争抢好处。现在竟然还敢把手伸进后宫来!真是岂有此理!
“公孙遇春你听着,”林小风盯着他说,“你在这七个勋贵里头挑两个出来暗中处理掉。他们的死法要跟杜川一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孙遇春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答应了下来。“陛下想让他们互相猜忌那就更好了。他们想杀人,那就看看咱们谁的手段更高明!”林小风心里那股子狠劲儿又上来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准备向敌人发起猛烈的攻击。
“还有,”林小风继续吩咐道,“在京城的锦衣卫要盯紧三个地方:宫禁、勋贵府邸、京师三大营。蒋太微刚接手京营可能还驾驭不了,得靠锦衣卫盯着点儿我才放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期待,他深知这场斗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