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联手呢?”徐锡登反问,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
“问得好!”徐允帧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各位,谁敢保证自己不会是下一个朱纯臣?皇上能杀朱纯臣,自然也能动我们这些勋贵。我们这些老勋贵,除了祖上有点功劳,跟皇室联姻外,对朝廷几乎没什么贡献。反观那些新崛起的勋贵,像刘文炳、蒋太微他们,无论是亲疏关系、才能还是忠诚度,都远胜我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联合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而且薛濂刚被抓,宫里就有人死了,皇上能不怀疑我们吗?阳武侯府和我们府上的命案,八成是锦衣卫干的。皇上这是要逼我们表态,逼我们站队啊!”
“我说完了,大家好好想想吧!”徐允帧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众勋贵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们的脸色各异,有的凝重,有的犹豫,有的愤怒。他们心里都在琢磨徐允帧的话,是不是有些夸大了,但又不得不承认,徐允帧的话,句句在理。
过了好一会儿,永康侯徐锡登第一个表态:“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联合吧。薛濂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人,我们不能看着他就这样被皇上整死。”
“对!薛濂就占了点田地,其他都是没影的事儿。我们联合起来保他,逼皇上让步。”定西侯蒋秉忠附和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
“可……可要是皇上铁了心要杀薛濂呢?”一直没说话的武安侯郑之俊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对于与皇上对抗,他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敢!”徐允帧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祖上都是武将出身,现在正是用武之时。外面的将领要是知道皇上这么对待武将勋贵的后代,他们会怎么想?肯定会觉得皇上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吧?”
“文武百官为什么愿意为朝廷卖命?还不是为了子孙后代!如果皇上真这么干,谁还愿意为大明尽忠?这种风气一旦传开,不用建奴和流贼动手,大明自己就垮了!”徐允帧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穿了众人的心房,让他们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所以我坚信,只要我们联合起来,皇上就拿薛濂没办法!”徐允帧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
然而,武安侯郑之俊却高兴不起来:“可……可要是皇上还是坚持要杀他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绝望。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如果皇上真的铁了心要杀薛濂,那他们还真拦不住。到时候联合起来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然而,徐允帧却显得很淡定:“大家别担心,我自有办法。”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神秘和自信,仿佛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其他人本来也没什么主意,见徐允帧这么有信心,就都应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薛濂的命,也是他们自己的命。
第二天,皇上林小风看到桌上堆成山的奏疏,气得直咬牙。全都是为薛濂求情的,有勋贵也有朝臣。说的话都差不多,无非就是薛濂祖上有功、初犯且未造成实际伤害之类的,希望皇上能减轻他的罪责。
林小风看着这些奏疏,杀意更浓了。这些废物勋贵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联合几个人上几封奏疏就能跟朕对着干?真是无能又幼稚!
“郭天阳,把这些奏疏都给我烧了!再传个话出去,就说薛濂侵田屠民罪证确凿,朕将依法严惩!求情的人名字都给我记下来,特别是那些勋贵,一个都不能漏!”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决绝。
郭天阳领旨,拿着奏疏就走了出去。他来到尚膳监,一把火将这些奏疏烧了个干净。火光中,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京师都炸了锅。老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同情薛濂,有的则幸灾乐祸。而勋贵和朝臣们则一个个紧张得不行,他们生怕皇上把薛濂的事情上升到阶级斗争的高度。
然而,这种紧张情绪并没持续多久,就被建奴逼近京师的消息给冲淡了。乾清宫内,郭天阳拿着紧急军报,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皇上,建奴已经过了三河,他们没攻城池,只抢村庄,现在正往香河去了!”
林小风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他知道,这场风暴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薛濂一个人了,而是整个大明王朝的生死存亡。他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坚持自己的立场,还是为了大局而妥协?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他必须做出决定。
“多铎这家伙到底想去哪儿啊?”林小风紧盯着眼前的地图,眉头紧锁,一脸困惑,仿佛那错综复杂的线条中隐藏着某种他无法解读的秘密。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地图上的每一个地名,心中却如乱麻一般,完全摸不着头脑。
在多铎大军如狼似虎地入关之前,林小风的心里其实已经盘算过无数遍,这家伙无非就两条路可走,这两条路在他心中清晰如昨:
一条是直奔京城而去。这明摆着嘛,京城商贾云集,物资丰富,建奴(满清军队)入关不就是为了抢掠财物嘛,京城周边自然是最方便不过的了。想到这里,林小风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