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往下看,眉头就皱得越紧,最后竟拧成了一个疙瘩。
众人都以为朱慈烺要发火了,没想到他却把第一本书放到一边,继续看第二本。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又渐渐舒展开来,最后竟露出了笑容。“不错不错,这本书写得真好。这两本书都是马总督的手笔吗?”他边说边把书放回桌上,目光转向了马士英,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赞赏。
马士英扫了眼在场的人,压低声音说:“这是阮大铖写的,我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便拿来给殿下您看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阮大铖?这人是谁啊?”朱慈烺转头问向倪元璐,眼中满是疑惑。
倪元璐,这位曾经的吏部尚书,对官员的底细了如指掌。他想了想,回答道:“阮大铖啊,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天启年间,他跟着魏忠贤混,当过给事中,后来还升了光禄卿。陛下铲除了魏忠贤一伙后,就以附逆罪把他贬为平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朱慈烺一听这话,心里头就犯了嘀咕。他老爹林小风一上台第一件事就是除阉党,现在马士英却给他推荐这么个人。这要是让老爹知道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他心中暗自思量,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忧虑。
他转头看向东林党人史可法,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可史可法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连个表态的意思都没有。他的沉默让朱慈烺心中更加没底,他明白东林党里也是鱼龙混杂,不能一概而论。
朱慈烺想了想,又把目光转向了倪元璐。“老师,您怎么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期待。
倪元璐白了马士英一眼,冷冷地说:“这阮大铖啊,在南京闲居了十一年,整天忙着拉帮结派,想东山再起。吴应箕、陈贞慧他们看不下去,就写了篇《留都防乱公揭》揭他的短,结果有一百多人都签名声讨他。阮大铖吓得门都不敢出,天天躲在家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要是他真没做过那些事,干嘛要躲起来?这种乱臣贼子,就应该让他回家种地去!”倪元璐这话一出口,阮大铖的仕途就算是彻底凉了。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为阮大铖的命运做出了判决。
马士英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心中暗想:“这倪元璐真是碍事,总是跟我作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满与愤怒。
朱慈烺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朝廷给的钱不多了,得省着点花。具体怎么分配,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的争吵。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高弘图也不含糊,直接从袖子里掏出账本,摆在大家面前。“各位,给华瑞奇和南京京营发了军饷之后,户部还剩下六十六万三千四百两银子。其中六万三千四百两是给太子殿下留作私用的,剩下的才是咱们能动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认真。
他怕大家误会,又补充了一句:“这六万两银子看着不少,但永王、定王的开销、六宫的内眷、还有跟着咱们南迁的锦衣卫、厂卫的饷银都得从这里头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的争吵。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快说艘鹩医爬愣徙们各要多少吧?”朱慈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场争吵。
魏国公徐弘基先开了口:“巩固城防得要二十五万两。”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不容置疑。
史可法也跟着说:“我这边也得要十万两。”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稳与从容,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马士英算了算账:“你们俩加起来三十五万两了,我这边还得十五万两呢。那还剩十万两怎么办?”他疑惑地看着高弘图,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质疑。
高弘图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月的饷银是发了,可下个月、下下个月呢?咱们得留一半备用啊,不然万一出了乱子怎么办?”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静与理智,仿佛已经为未来的困境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你怎么不早说!”马士英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满,仿佛已经对高弘图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你也没问啊!”高弘图也不甘示弱。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与坚持,仿佛已经做好了与马士英抗争到底的准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一开始还就事论事呢,后来马士英就开始人身攻击了。“高弘图你搞清楚没有?这大明朝姓朱不姓高!现在是太子殿下监国呢,钱怎么花得由殿下说了算!你一个户部尚书算老几啊!”马士英这话明摆着是在给朱慈烺戴高帽呢,同时也把问题引到了朱慈烺身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满,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朱慈烺抗争的准备。
高弘图可不吃这一套:“不管是谁监国还是陛下亲临,我们户部的原则都是一样的。”他据理力争地回击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不容置疑,仿佛已经为户部的原则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了,史可法赶紧站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