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此刻却只能服从命令。
“至于卢鼎……”华瑞奇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卢鼎有罪吗?当然有。但他组织反攻的勇气和决心却是金声桓等人无法比拟的。论罪他也并非最重之人啊!卢鼎原本只是监军出身(这里监军并非特指太监,而是指监督军队的官员),手中并无多少兵马。是慕容炯然重用他,才给了他数千兵马。裁撤老弱之后更是只剩下三千多人了。这样的兵力想要成就大事难啊!所以功劳没有他的份儿,但罪责也不应该全由他一人承担啊!
“卢鼎用兵失策,罚俸一年,戴罪立功吧。”华瑞奇的话音刚落,卢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哭着跪下来谢恩:“多谢袁总督开恩,卑职愿意接受惩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感激。
华瑞奇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从投降的士兵中挑选出精壮的编入军队,其余的解散吧。”他的声音冷静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他的心中却是一片沉重和焦虑。这场战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背后的隐患却让他无法安心。
“大军原地休整,探马逆流而上侦查敌情。”华瑞奇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他的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这场战斗之后,他将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困惑。然而,他知道,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朝廷,为了国家,他必须挺起脊梁,面对一切挑战和困难。
在承天府城外的军营里,夕阳的余晖洒在黄土夯成的营墙上,给这片肃杀之地平添了几分暖意。李岩和马宝两位将领正襟危坐,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既坚定又沉稳。营帐外,风卷起沙尘,偶尔传来几声马嘶,更添几分战时的紧张气氛。
马宝,这位历经风霜的老将,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最初跟着李自成闯天下,李自成去世后,他又归顺了桂王朱由榔。澜沧江一战失利后,他投降了吴三桂,但后来又反水。他的眼神里总是藏着几分狡黠与果决,让人不敢小觑。此刻,他开门见山地问:“三位将军,你们手下现在有多少兵马?”
金声桓、徐国栋和吴学礼三位将领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们深知,此刻的选择将决定他们的未来。终于,金声桓站出来,声音坚定地说:“我们还有三千精锐。”
马宝转头看向李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放心。李岩,这位温文尔雅的书生,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非凡的智慧与胆识。他微微一笑,问金声桓他们:“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为何选择投降?而且还投到了大顺的麾下?”
金声桓叹了口气,坦白地说:“自从左公(慕容炯然)去世后,华瑞奇一直想把我们并吞掉,只是没找到机会。现在兵败如山倒,他正好可以借这个由头对我们下手。要是真跟了他,轻则被革职,重则连命都保不住。所以我们才决定投奔大顺。”
李岩听后,笑着对马宝说:“马将军,咱们皇上(李自成)的威名可是远播四海,有明军将领来归顺,自然是要接纳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包容。
马宝点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知道这是大势所趋。然而,话还没说完,探马就急匆匆地跑来报告:“营外有几十骑人马求见李先生,领头的说自己叫冯双礼。”
马宝一听冯双礼的名字,愣了一下。冯双礼,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含义。他转头看向李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这时候来干嘛?”
李岩却显得很高兴:“快请进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热情。
不一会儿,冯双礼就一脸疲惫地走进了帐篷。他的衣衫沾满了尘土,显得狼狈不堪。看到金声桓他们几个,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放松了下来。仿佛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冯将军别来无恙啊!”李岩热情地打招呼,他的声音温暖而亲切。
“无恙无恙,冯某拜见李先生、马将军。”冯双礼也赶紧行礼,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与敬畏。
听说冯双礼不是来投降的而是来避难的,马宝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毕竟李自成和张献忠之间可是有过节的。但李岩却显得很大度:“如果马将军不介意的话,冯将军可以先在我们这里避避难,等荆州的事情解决了再作打算如何?”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宽容与理解。
冯双礼一听这话感激得不得了,连忙答应了。他心中暗自庆幸,能在这样的时刻找到这样一个避风港。
夜幕降临,营帐内烛火摇曳。李岩回到中军帐里,把金声桓他们的兵马和马宝的兵马合并起来一数,嘿!有一万多人呢!这下子他们守城还是反攻都有底气了。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马将军,咱们敢不敢跟明军干一仗?”李岩突然问马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马宝一听这话,立马就站了起来:“有啥不敢的?咱们大顺的兵马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豪情与决心。
“好!既然马将军有这份胆识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华瑞奇那边人多势众,咱们还是得避其锋芒。”李岩接着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谨慎与智谋。
马宝眯起了眼睛,他深知李岩的智谋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