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道:“那李先生的意思是?”
李岩嘿嘿一笑,他的笑容中充满了狡黠:“惠登相在沔阳,马进忠在潜江,咱们可以出兵假装攻打荆州,他们肯定会派兵来救援。到时候咱们就有机会动手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阴险与毒辣。
……
而在荆州城里,华瑞奇正对着军需官大发雷霆。他的脸色铁青,声音如雷震耳:“粮草怎么还没到?我正想西进枝江呢,你却告诉我粮草没了?”他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无法遏制。
军需官吓得满头大汗,赶紧解释:“不是没了,还能撑十天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无奈。
“十天有个屁用!”华瑞奇更生气了,他的声音几乎要穿透屋顶。补给线长,粮草运输困难,十天之粮进则担心粮尽,退则忧虑时间不够。这是他现在面临的尴尬境地。
军需官又磕了个头,继续说道:“南京兵部粮储司本来准备了半个月的粮食,结果一出南京就被追回来了,送到凤阳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
“谁这么大胆子,敢截我的粮?”华瑞奇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震撼着整个军营。
军需官战战兢兢地说:“听说凤阳总督马士英招募了几万新兵,训练还不到一个月就想收复颍州。朝廷赐了粮食,太子也同意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与不安。
众将一听这话都炸了锅,纷纷指责马士英的横行霸道。他们的声音如同沸水一般喧嚣着整个军营。
但华瑞奇却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一拍桌子:“传令下去,收拾辎重,咱们退守荆州!”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众将一听都愣住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卢鼎忍不住问道:“总督大人,咱们为啥要退兵啊?粮食还能撑十天,士气也正旺,为啥不趁机西进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疑惑。
华瑞奇拿出地图给大家看,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条战线:“你们看,李岩已经南下,李定国也从东边杀来了,他们都盯着荆州呢。咱们两面受敌,胜算不大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
卢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华瑞奇打断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仅仅是因为粮草的问题,建奴已经入关,兖州也丢了,鲁王都被俘虏了。太子肯定会调兵北援,这也是朝廷赐粮给马士英的原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时局的洞察与理解。
众将听后都沉默了,荆州得来不易,放弃确实不甘心。但他们都明白,华瑞奇的决定是出于大局的考虑。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未来的战局能够如他们所愿。
华瑞奇看着众将沉默的面容,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与苦涩。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城池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人活着,以后还可以再夺回来。执行军令吧,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让他背负沉重的罪责,但他也明白,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更多的人能够活下去。
众将听后也只好无奈地行礼退下,开始筹备退兵的事宜。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但也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们默默地走出营帐,走进夜色中,开始为退兵做最后的准备。
在夷陵这片广袤而古老的土地上,李定国率领着三万精锐的水陆大军,顺着江水浩浩荡荡地前进。江水在他们身边奔腾,犹如千军万马,气势磅礴。两岸青山连绵,云雾缭绕,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这支军队铺设的壮丽背景。
李定国坐在船头,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他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英气。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也有对战争的深深忧虑。荆州失守的消息,早就像风一样吹进了他的耳朵,但与众人的惊慌失措不同,李定国显得异常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西王命众人支援冯双礼将军,但荆州已失,坐营总兵靳统武面容憔悴,焦急询问下一步行动。高文贵亦忧心忡忡,认为荆州城坚不可摧,硬攻损失惨重。李定国却微笑回应,荆州失守不必挂怀,他更担忧的是如何收复岳阳。此言一出,靳统武与高文贵皆感惊讶。
李定国自与简明孝交手后,对用兵之道有了新领悟,深知地形关键。大西军在川东屡败,皆因地形不利与简明孝狡猾。李定国曾尝试招募溪峒兵未果,后被张献忠调离,现重返湖广平原,决心收复岳阳。
三人密谋后,决定次日出发。靳统武率骑兵在南岸登陆,潜入原野;高文贵带兵在北岸登陆,隐蔽旷野;李定国亲自率中军,水陆并进,直逼枝江。抵达后,李定国即派探马大张旗鼓打探荆州消息,以震慑敌人并收集情报。
明军守将华瑞奇见状,急登城楼查看,见大西军军容严整,气势汹汹,心中一惊。但他迅速镇定,决定撤退保存实力,同时接到朝廷调令,需抽调兵马北上山东对付建奴。于是,他下令水师先行前往岳州接应,其余部队入夜后撤退。
次日清晨,李定国大军抵达荆州,却发现城内已空。他气愤又无奈,但明白华瑞奇撤退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