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没想到粮食又被你们抢走,甚至还有人因此丧命。我知道这事儿与你无直接关系,但我们的合作,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说完,他拉着红娘子,毅然离去。
李定国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他知道,自己已彻底失去了大顺军的支持,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从荆州调遣一万多精锐,加上艾能奇的部队,拼凑成一支三万人的大军,以图后计。
在景陵城外,艾能奇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向李定国问道:“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李定国沉吟片刻,突然话锋一转:“咱们是义军,应当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百姓。如果咱们再打下城池,能不能不抢百姓的东西?”艾能奇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咱们的兄弟吃什么喝什么?”李定国坚定地回答:“抢百姓,他们就没活路了!”艾能奇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正好让他们一起反朝廷嘛。”李定国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奈地商量起接下来的进攻计划。
……
在沔阳的北边,汉水的南边,惠登相和马进忠率领着部队驻扎于此。兵法云:“守险不守城。”沔阳城的城墙低矮且不坚固,根本无法作为防守之地,因此两人选择了一块靠近江边、地势险要的地方安营扎寨。
一日,探子匆匆来报:“汉水北边出现了一万多流贼,正在对岸扎营呢。”惠登相和马进忠一听,连忙走出营帐,果然看到对岸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惠登相惊讶地说道:“这些流贼是想隔江与我们对峙吗?”马进忠起初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眉头紧锁:“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然,没过多久,坏消息便传来——李定国接连攻下了应城和云梦,兵锋直指孝感。马进忠一看地图,焦急万分:“孝感可是武昌的门户啊,若是丢失,武昌便危在旦夕!而且咱们的粮道也会被切断!”惠登相也点头表示赞同,神色凝重。
马进忠一咬牙,决定分兵:“你留在这里与艾能奇对峙,我回去守武昌,确保粮道不失。”惠登相答应了一声:“好,你路上小心。”
马进忠走后不久,华瑞奇也听说了李定国攻下孝感的事,他连忙问道:“孝感那边有多少守军?”手下回答:“两千五百多人,大多是当地的百姓。”华瑞奇又问:“他们能守多久?”手下说:“粮食够吃三个月的,他们誓言不投降就守到底。”华瑞奇沉思片刻,说道:“不救孝感了!但派三千甲兵去武昌协助防守,确保粮道安全。”
第二日清晨,三千甲兵乘船顺流而下,急速赶往武昌。到了三十号这天晚上,张献忠听说华瑞奇派兵去援救武昌了,知道机会来临,立刻下令起兵。荆州城门大开,大军如潮水般涌出,水陆并进,直扑岳州而去。
华瑞奇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他立刻布下了疑阵:用几十艘装满干草和火药的商船横在江面上,用铁索连成一串;水师则躲在商船后面,等待时机;步兵在北岸列好阵势,装出一副防守的样子;骑兵则藏在树林里,随时准备出击。
两军越来越近,探马来回奔驰,报告敌情。华瑞奇下令全军进入战斗准备,将士们有的检查兵器,有的喝水,有的方便。不一会儿,两军就遭遇了,对方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开打了。
张献忠命令前军出击,战车缓缓向前推进。明军阵中炮声隆隆,但战车的坚固盾牌挡住了大部分弹丸,只有少数实心巨弹穿透过来,杀伤了不少敌军。然而,敌军非但没有撤退,反而更加凶猛地进攻了,鸟铳、弓弩齐发,两军很快陷入了肉搏战。
战车上长矛林立,刺死刺伤了不少敌军。双方将领几乎同时下令士卒将手雷投入阵中,顿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整个战场被笼罩在一片混乱之中。红娘子在远处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战争的痛恨,也有对未来的迷茫。她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乱世中的一抹缩影,而真正的和平,还需要更多的努力与牺牲。
轰的一声巨响,双方的手雷几乎同时在战场上炸开,那声音大得像是天塌地陷,冲击波瞬间席卷整个战场,原本稳固的阵型顿时乱作一团。被炸到的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捂住耳朵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有的蹲着号啕大哭,直呼疼痛,声音撕心裂肺。然而,战争的残酷并不允许他们长久地沉浸在恐惧和痛苦之中。没过多久,战场上又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鸟铳的轰鸣和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士兵们重新振作起来,踉踉跄跄地拿起武器,奋不顾身地冲向敌人。
“杀啊!”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呐喊,两军开始了血腥的肉搏战。士气在厮杀中逐渐消耗,就像燃烧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直到有一方彻底耗尽力气,战斗才暂时停歇。这场战争真是残酷到了极点,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在为了正义而战,殊不知,他们所追求的正义,可能只是别人的利益而已。明军如此,大西军也是一样,都被卷入了这场无尽的漩涡之中。
大西军被分为前、中、后三军,张献忠亲自坐镇中军。他站在高处,用千里镜观察着战场的形势,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决绝。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对于他的大业至关重要,因此每一个决策都显得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