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军队。其他事情,就交给太子处理吧。”林小风又吩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和无奈,因为他知道这个局势的复杂性和严峻性。
“臣遵旨。”宁习孔拱手道。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离去。他知道这个消息的紧迫性和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京师离战场这么远,即使圣旨送到那边,也得五天时间。每次传递这种紧急信件,驿马都承受着重负。驿马稀缺,这也是大明王朝的一个难题。骑兵需要战马,驿站需要快马,后勤和民间还需要驮马、骡马甚至驴子来运输物资和耕田。而此刻,这些驿马正承载着大明王朝的希望和命运,疾驰在通往战场的道路上。
林小风看着宁习孔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他知道这个局势的复杂性和严峻性,也知道大明王朝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叹了口气说:“除了传信之外,咱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两件事了。一是赶紧送银子到南京去;二是整顿吏治、恢复生产、操练兵马。想要在京师遥控千里之外的战局,难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和无奈,仿佛是对这个时代的深深叹息。
淮北城外,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然而在这宁静的外表下,却暗流涌动,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河南巡抚越其杰与参政袁枢,这位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着坚毅之气的袁可立老先生的后人,正焦急地劝说着高总兵。
“高将军,许定国那厮按兵不动,咱们派使者去催催不就得了,您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况且您俩之间那点私怨,您单枪匹马去赴宴,实在太危险了!”越其杰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担忧。
袁枢也急得直跺脚,捶胸顿足地说:“将军啊,您怎么就不明白呢?太子监国,他的旨意咱们得遵从,这是规矩啊!您这一去,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如何向皇上交代?”
高杰昂首挺胸,斜睨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二位言之有理,防身保命,确实得小心。但我这总兵的身份,得为大明尽忠,催战的差事,我责无旁贷。”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要真敢动我一根汗毛,我高杰也不是吃素的,定要亲手了结了他!”
“至于凤阳那边,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太子的命令,我得掂量着办。”高杰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袁枢急得满头大汗,他深知高杰的性情,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哈哈,二位放心!”高杰大笑一声,跃上马背,身姿矫健,犹如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我去徐州,就是为了催许定国出兵,你们就安心回去吧。”
“将军……”袁枢还想再劝,却被高杰打断,“别说了,二位放心,我不是一个人去,会带着队伍一起去。”
“咱们和许定国会合后,一块儿打闯贼去。”说完,高杰一挥马鞭,绝尘而去,返回城外军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带着一股不屈的豪情。
越、袁二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叹息着进城去了。他们知道,高杰的性情如此,劝也是无用,只能默默祈祷他此行平安。
不一会儿,高杰麾下的二万七千大军拔营起寨,浩浩荡荡地向徐州进发。大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平原上蜿蜒前行,气势磅礴。
其实,高杰此去徐州,除了催战,还打着劫掠京杭运河的主意,想弄点军需物资。尽管林小风三令五申禁止劫掠,但高杰的手下本就是流寇出身,他又管束不严,所以沿途还是免不了烧杀抢掠。每当大军经过一处村庄或城镇,都会留下一片狼藉和哀嚎。
高杰常说:“抢来的粮食,比买的香多了。”他还打算趁机除掉许定国,因为阮大铖给他密信,说许定国在背后上疏弹劾他,骂他是贼,不配领赏。这让高杰对许定国的恨意更加深重。
两日行军,大军抵达徐州城外。徐州城巍峨壮观,城墙高耸,护城河波光粼粼。然而在这壮丽的城池背后,却隐藏着许定国的阴谋和诡计。
许定国一见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他原本还想借着宴请除掉高杰,然后投奔李自成,现在看来,硬碰硬肯定不行。但他也只能强装镇定,对副将刘方兴说:“景常浩那边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许尔安公子回信说景常浩很高兴,答应给高官厚禄。”刘方兴回答道。
许定国有两个儿子,许尔安和许尔吉。这两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许定国对他们的期望却很高。他希望他们能够继承自己的家业,成为一方豪杰。然而世事难料,后世还出了些负债累累的名人。
“好,咱们出城迎接高杰。”许定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
“进城就动手?”刘方兴低声问道。
“不,先骗他进城,等他喝醉了,再乱刀砍死。然后从东门出城,南下找景常浩。”许定国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计划既定,徐州城门洞开,百姓四散躲避,生怕卷入即将来临的风暴。许定国率百余人出城迎高杰,表面客气,内心慌乱。高杰警觉地审视着许定国及其手下,双方各怀心思。
许定国假意邀请高杰将士进城避寒,实则欲以美色诱之。高杰一眼便为“美人”所动,但心中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