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敌?”
周永一头雾水地看着蒯良,不解地说道:“哦……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我们还真的要杀了这些俘虏?那与朱隽还有什么两样?”
“将军大人不必着急。”张半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他轻轻地笑了笑,显得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将军大人,朱隽将军也好,朝廷大臣也好,他们之所以不接受南阳黄巾军投降,就是因为他们手中还有一只能征善战的军队,妄图以这支军队全歼南阳黄巾军。而南阳黄巾军之所以不愿意投降,也因为他们自以为还能一战,妄想着打败朝廷军队。”
张半仙说到这里,诡异地笑了笑:“既然他们针锋相对,不如让他们打一仗,让秦武、秦勇夜袭官军,我们就在这里看着,等他们打得差不多时突然介入,俘虏剩余的黄巾军。如此,不管是朱隽,还是朝廷大臣,恐怕都不会再说什么。就是黄巾军将士,也降得心服口服,免得以后反复。另外,为了防止以后走漏消息,我们应该派人立即把王家冲的村民全部抓到幽州去。”
“啊……”
周永吓了一跳,这张半仙真是比曹操还毒些,要是秦武、秦勇打败了朱隽,那朱隽和朝廷大臣真还没有话说。想到这里,周永不由得有些期待,如果秦武、秦勇能借这个机会除掉曹操、孙坚,岂不是更好?谁愿意跟这个家伙做敌人呢?
“你们以为呢?”
这次大家还是没有说话,毕竟,指挥黄巾军跟朝廷官军打,传出去恐怕要以谋反论处,谁也不愿意落下个谋反的罪名。不过周永心中暗喜,只要你们不反对,今天的事,谁也跑不了,在坐的
不管是将领,还是军师,都在这艘船上。
“那好,就这么办。”
……
宛城的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宛城的街道更是一片漆黑,以至于黄巾军士兵们不得不摸索着朝北城门走去。
北城门内,几条街道已经站满了黄巾军士兵,不过由于天黑,没有人注意到宛城北门已经集结了大批人马。黄巾军士兵们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稍无声息地伫立在宛城的街道上。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刮起了一阵阵的轻风,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吹动的街道两旁的门窗沙沙地响,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那些黄巾军士兵,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穿少了,有的人已经开始发抖。
北城门前的高台上,有几只火把在轻风中不断地摇曳,仿佛就要灭了,然而那火苗摆了几下脑袋,又不屈地站了起来,固执地站在那里,就象个哨兵,任凭风吹雨打,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闪动的火光中,秦武一个人伫立在高台上,晃动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凝重的脸色。茫茫夜色之中,他隐隐约约地看到黄巾军士兵们站满了几条街道,正焦急地等待着他发出战斗的命令。
“大帅,都到齐了。”
韩忠最后一个跑了过来,和其他几个黄巾军将军们站到了一起。他们的脸色也是一样的凝重,只到这时,他们才感到了真正的威协,原来他们防守的城墙是多么的脆弱,竟然经不起洪水的一次冲击。
秦武招了招手,把几个将领聚到了一起。他的目光从将领们的脸上扫过,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双眸冰寒,这才感觉到大家已经是同仇敌忾,对官军的仇恨已经让他们怒不可遏。
“兄弟们,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如果死守宛城,将坐以待毙,必为朝廷大军的一场大水淹死殆尽。如果主动出击,消灭了朝廷官军,我们将威振天下,打出一片新天地。如果失败,要么被官军所俘虏,要么重新上山当山贼。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该何去何从?”
到了这种时候,这些黄巾军将领们知道不能有半丝的犹豫,赵弘立即上前一步,朝着秦武抱拳说道:“大帅
,你就下命令吧。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兄弟们都跟着你去闯一闯!”
其他几个将领也立即抱拳,上前一步说道:“大帅,我等誓死追随大帅,万死不辞!”
“好!”
秦武猛地挥了一下拳头,两眼满意地看了看大家。不经意间,一股豪情从心底里升起,浑身的血液也沸腾起来。被朝廷官军进攻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扬眉吐气一回了。他略一思索,大声命令道。
“孙夏、孙仲听令!”
“末将在!”
“命令你们两人合兵一处,快速赶到朝廷官军大营北边,从北面进攻朝廷官军。”
“遵命!”
“赵弘、韩忠听令!”
“末将在!”
“命令你们两人合兵一处,赶到朝廷大军的西部,在从西边攻打朝廷官军的同时,防止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增援朝廷官军。”
“遵命!”
“秦宏、秦伟听令!”
“末将在!”
“命令你们带领中军,赶到朝廷官军大营的东边,从东边攻打朝廷官军,同时防备幽州骑兵增援。一旦发现幽州骑兵,立即一定要拖住他们。”
“遵命!”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