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忠全说行动就行动。
当即就让人找了带刺的荆棘,绑在背上,从丞相府一步一跪。
往羿王府的方向走去。
“温丞相这是做什么?怎么还跪着走?”
“怕不是在给温惊风求情?皇上没有下圣旨,却也没说不杀,温丞相这是在给羿王压力呢!”
“哎,仔细想想,温丞相似乎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温惊风太不争气,害的他这么艰难……”
大街上,百姓们议论纷纷。
许多人甚至停下了手中的事儿,一路上追随着温忠全,想要看此事结果。
消息飞到了各家各户。
无数温忠全的门生得了消息,都是愤怒至极。
众人很快相互通知,聚在一起。
“羿王何德何能?敢逼得丞相大人如此?!”
“哎,羿王不过是个武夫,也配的恩师下跪?恩师受辱,乃是我等之过!”
“惊风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皇上那边一直都沉默,没下死命令,羿王何必要赶尽杀绝?”
“此时正是恩师需要我们的时候! 我们绝对不能放任不管!”
众人义愤填膺,浩浩荡荡地上了街。
此时,温忠全已经跪行到了羿王府门前。
无数百姓把他团团围着,声势浩大。
温忠全跪在门下,灰头土脸,背上血迹斑斑。
“羿王,请饶恕我儿惊风一命!”
沉风出门看了一眼,冰冷的眼神扫过外面那密密麻麻的人影,眉头拧了起来。
他大步回了梧桐院。
恭敬地禀报。
“王爷王妃,不好了,温丞相来负荆请罪了。”
天色将晚,晚风凉爽。
龙司绝和月轻尘以及小芽小花儿难得地在一起用晚饭, 被生生地打断了。
龙司绝眉头拧起,幽沉的黑瞳里闪过不耐。
“他乐意跪就让他跪着。”
别来打扰他一家四口的欢乐时光!
沉风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龙司绝和月轻尘。
“王爷王妃,温丞相卖惨,一路上从丞相府跪到门前,不知惹了多少人注意,如今已经轰动京城,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百姓,还有……”
不等沉风说完,月轻尘就冷冷地打断了他。
她菱唇扬起,噙着冷意。
“让我猜猜,除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无数温家一派的大臣和门生?”
沉风惊了下,佩服无比地看着月轻尘:“王妃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那又如何?让人把他们都赶走!”
龙司绝黑瞳里闪过不耐烦,捏着筷子的大手上,青筋毕露:“顺便传消息出去,谁再敢打扰本王,一律军法处置!”
沉风愣了片刻,求助地看向月轻尘:“王妃,王爷这办法未必能行之有效……”
温家一派的人,尤其是那些仕林子弟,文弱书生。
如果真的以武力赶走了他们。
恐怕用不到明天一早,讨伐羿王府的檄文就会满天飞,羿王府的名声也会随之烂掉。
到时候再想立起来可就难了。
月轻尘龙眸里掠过寒意,放下筷子道:“无妨,让我去会会他们。”
龙司绝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死皮赖脸的书生政客,她却知道!
月轻尘起身,水白色裙带飘扬,浑身都被晚霞笼罩着。
淡淡的霞光映在她身上,美的惊心动魄。
又自信,强大。
让人忍不住心底一动。
龙司绝叮嘱小芽小花儿好好吃饭,自己却忍不住抬脚跟上了月轻尘。
两人来到羿王府门前。
果然看见温忠全虚弱颓败地跪在地上,不知多久没有起身。
他专门挑了有刺的荆棘背着,又故意脱掉外袍,只留了雪白的里衣。
锋利的刺刺破了衣裳,背上冒出无数血斑,被白衣衬的触目惊心。
看见龙司绝和月轻尘出现,门外无数密密麻麻的人头都转了过来。
瞬间,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盯着他们。
温忠全深吸了口气,行了大礼。
“羿王羿王妃,我儿惊风鲁莽愚蠢,智力不高,不小心做错了事被打入死牢,还请羿王羿王妃看在老夫辛苦一生都是为了天行国的份儿上,饶他一命!
哪怕是终生都囚禁在牢里,老夫也认了……”
温忠全声音颤抖哽咽,可谓是声泪俱下。
龙司绝负手而立,黑袍凛冽,随风而起。
他冷峻的脸上,黑瞳里弥漫着冷厉的锐气,菲薄的唇张开,毫不犹豫地道:“不可能。”
羿王府门前一片寂静。
有人心情紧张地看戏,也有人紧紧地咬牙,忍着心底的怒火。
温忠全深吸了口气,竟染上了哭腔。
“羿王羿王妃,若是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你们针对惊风,只是为了抢下那栋酒楼!
如今酒楼已经到手,你们为何还不肯放过我儿?”
无数站在人群里的温家一派也愤怒了起来。
“你们羿王妃欺人太甚!”
“竟把堂堂丞相逼迫至此!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