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无数朝臣对龙司绝赞不绝口。
温忠全冷冷地站了出来,拱手行了一礼。
“皇上,羿王刚回京城,就如此崭露头角,其中是否有冤假错案?根据微臣所知,月晋虽然飞扬跋扈不知进退,可他对皇上忠心耿耿,绝对不敢做出贪污军饷之事。”
温忠全话音刚落,温家一派的人就赞同不已,纷纷附和。
“丞相大人说的对,冠军侯……月晋从来都唯皇命是从,如何敢做出这等大事?”
“皇上,羿王妃被月家踢出族谱,羿王府也早就和月家闹翻,此事是否是羿王府设计也为可知……”
“皇上,众所周知,账本也可以作假……”
另外的人却极度不赞同。
“羿王殿下忠勇睿智,在大事面前岂会计较个人恩怨?”
“没错,你们分明是在偷换概念,试图掩盖真相!”
“哼,跟月晋一起贪污的,恐怕就是你们这些人吧?!”
朝臣们分为两派,很快在金銮殿上吵了起来。
肃王冷冷地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地扫过龙司绝。
拱手道:“父皇,三弟在一夕之间就查到这么多东西,未免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龙司绝幽沉的黑瞳缩了缩,眼底闪过凌厉的寒气。
“父皇,儿臣并没有屈打成招,父皇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京兆府检查!”
“够了。”
寒帝冰冷至极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如同天降惊雷。
金銮殿上瞬间化为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纷纷低着头,等着寒帝训话。
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都藏在肚子里!
寒帝放在膝上的大手逐渐收紧,眼底闪过凛冽的寒气。
“羿王性子忠勇耿直,为了天行的平安,不惜在边关吃了那么多年的风沙,都无怨无悔!
他的人品,朕信得过,他不会为了点私人恩怨就为难月家!”
肃王震惊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寒帝。
“父皇……”
寒帝冷冷地看向肃王,眼神冰冷震慑。
“肃王,朕知道月晋是你岳父,你心有不甘。”
“朕也给你机会,让你和羿王一起查案,也好让公平公道。”
肃王深吸了口气,咬牙道,“多谢父皇。”
凌王心有不甘,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父皇,此等大案,岂能少了儿臣?请父皇准许儿臣协助大哥和三弟,儿臣必定不偏不向……”
寒帝看着走路尚且不方便的凌王,眉头拧了拧。
大手一挥。
“准了。”
当初挨打三人组里,受伤最重的就是凌王。
毕竟,他是所谓的幕后主使。
凌王心底一喜, 谢恩道:“多谢父皇!”
寒帝微微颔首,眼神落在一边的墨王身上。
“墨王,你可要跟你的几个哥哥一起差案?”
墨王站在殿下,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寒帝不悦,又叫了一声,“墨王?”
墨王依然没有反应。
金銮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墨王身上。
这墨王,还是如此的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当着皇上和这么多朝臣的激烈争辩,他竟也能发呆走神。
眼看着寒帝要动怒,苏公公连忙上前,轻轻地推了推神游天外的墨王。
“墨王殿下,皇上在问您话呢。”
墨王回神,连忙拱手道:“父皇,您请说。”
寒帝忍着心底的不悦,冷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那么出神。
墨王恭敬地道:“父皇,前几日儿臣有大师教给儿臣一个放空思绪的心法,儿臣在府中练了几天,方才一时没忍住,就试了试,果然放空了……”
龙司绝黑瞳缩了缩,视线锁定了墨王。
“四弟,不知是道家心法,还是佛家心法?”
“自然是道家心法。”
墨王笑呵呵地说着,温顺无辜地问:“此法是我从那道士手中五百两银子买来的,三哥若是也喜欢,我可免费交给三哥。”
“不必了。”
龙司绝深邃的黑瞳里寒意一点点聚集,声音冷沉。
“本王只是记得四弟喜爱礼佛,又觉得这心法不似佛家,所以随口问了问。”
方才墨王提及此事的时候。
龙司绝心底莫名想到了从五台山回来的路上遇刺的事。
不过,既然墨王学的是道家心法,那也就不是他了。
墨王似乎有些失望,才想起正事。
“父皇,方才您想问儿臣什么?”
寒帝心累地摆了摆手:“没事了,你好好学你的心法吧。”
墨王从小儿就与世无争,从来只爱学些世外高人。
无论是佛,还是道,他都通吃。
可这政务是一个不会,更没有争宠夺位的心思。
倒是逍遥自在的很。
“多谢父皇宽宥,儿臣下次必然不会在金銮殿上云游天外。”
墨王感激地看向寒帝,眼底满是濡慕。
寒帝心情好了些,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