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杀气腾腾的声音传来,震耳欲聋。
太上皇脸色铁青,愤怒地看向寒帝。
“父皇放心,今日之事朕和太子太子妃早已经算到,也做了万全准备。”
寒帝脸色也难看至极,冷冷地吩咐他苏公公:“照顾好太上皇。”
苏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守在太上皇身后。
看着那边羽林卫和黑衣人颤抖在一起,凌王激动地抽出了一边侍卫的佩剑,叮嘱龙司绝。
“老三,你在这里保护父皇和皇祖父,老四,你随着我上前杀敌!”
龙司绝没做声,冷若冰霜的视线却直直地看向一边的墨王。
墨王断然拒绝。
“二哥,我是礼佛求道之人,岂能去杀生?”
月轻尘眉眼动了动,凉凉地打量着墨王:“墨王平日里佛珠不离手,今日怎么不见了?”
墨王好脾气地笑了笑,温声道:“今日是祭天大典,更是太子太子妃的好日子,本王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能在今天失了礼数。”
“原来如此,墨王有心了。”
月轻尘冷冷地笑了笑,龙眸里掠过讥讽。
她倒是要看看,这墨王还能装多久!
凌王眉头紧皱,惊讶地望着墨王骂。
“老四,如今情况紧急,你却依然执拗于你的佛道之术,甚至不肯为此保护父皇和皇祖父,真是让二哥失望!”
老二愤然地骂了一声,拎着长剑冲入了翻涌的人海,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墨王挨了骂,只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抬眸,眼神清澈冰凉地看向寒帝和太上皇。
“父皇和太上皇也像二哥那样想我吗?”
寒帝虎眸眯了眯,脸色阴沉地看着墨王。
“墨王,朕和太上皇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
墨王听闻,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冷冷地看着寒帝,神色讥讽至极。
“儿臣能做什么?儿臣不过是父皇众多皇子中最容易被忽视的那个罢了。”
寒帝脸色难看下去,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你是出身不高,可朕何时忽视过你?何时短过你的衣食住行?分明是你自己,一意孤行,走到这条不归路!”
墨王哈哈地笑了起来,声音猖狂至极。
只是,他笑着笑着,忽然停了下来,眼神和脸色也忽然冷下,顿时让人毛骨悚然。
“看起来,父皇已经都知道了。”
寒帝冷哼,背后的拳头握的越发紧了,“这天下还没有能瞒得住朕的事!”
“是吗?”
墨王勾唇,讥讽地笑了起来。
他眼神阴鸷,阴冷骇人:“那父皇猜猜,儿臣为何要礼佛求道?为何要装作没有野心?”
寒帝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你野心勃勃又精于算计,想用这些当做你的伪装!”
“错了,父皇。”
墨王微微叹了口气,眼神痛楚地看着寒帝,“儿臣之所以变成今天的模样,全是父皇所赐。”
“你做下如此错事,反而怪起朕来?难道都是朕逼迫你的不成?”
寒帝勃然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没错,都是父皇逼我的。”
墨王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伪装。
他脸色阴沉,冷冷地道:“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年少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
“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记得。”
寒帝脸色难看,冷冷地说道。
墨王从来体弱,那场大病,几乎要了他的命。
后来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墨王也从那之后修身养性,潜心修佛求道。
世人都以为墨王不爱争端,是个逍遥闲散之人,就连他这个皇帝,都是如此。
可没想到,墨王才是他众多儿子之中,最为阴谋算计,隐藏的最深的那个!
墨王冷哼道,“我病重的那几日,父皇可来看过我一次?”
寒帝语塞,沉默了片刻,“朕日理万机,那些日子事务繁忙,是没能去看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可朕却派了最好的太医去给你治病,难道这还不够吗?”
墨王讥讽地看着他,“当然不够,我当时只是一个孩子,且不知自己将来是死是活,我心中所期盼的,便是我那英明伟大的尊贵父皇,来看看我,来关怀我,可你,却任由我自己在生死之际挣扎。”
墨王声音冰冷,眼底是痛心彻骨的寒。
他怨念满满地望着寒帝,紧紧地攥住拳头。
“如此说来,你是在怨恨朕,所以才暗中搅乱京城,设计谋杀你的兄弟,甚至,今日谋反?”
寒帝声音如雷,周身威压荡开,骇人至极。
墨王道:“父皇,我所做这一切,只是想要得到您的关注和疼爱,让您为我骄傲而已。”
说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眼神飘向那边厮杀的两拨人。
“且,我也是有机遇之人,父皇却从来不肯多赏赐我一个眼神。”
重病当年,他险些死去。
梦里,他迷迷糊糊地去了未来,看到了历史长河数千年的变化和发展,见过无数天行国人这辈子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