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都很赞成自己的母亲代养那只瑞兽,这样也算是攥住了父皇一定的注意力,让父皇多与母后亲近亲近。
可帝辛却是有些后悔让姜囡去了。
他本是以为就她那个性情,一定不会成功带回瑞兽,甚至还可以借由瑞兽之手收拾一下那可恶的女人,让她能够收敛一下嚣张的气焰。
可谁能想到,她还就真的把瑞兽给请回来了呢?
要是知道会如此,他一定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姜囡。
论美貌,姜囡哪里能比得上他的美人儿万一?
一想到胡喜媚,帝辛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可是头一回在朝堂上磨蹭了这么久还没退朝,还没回后宫去陪他的美人儿。
也不知美人是不是又腮边垂泪,想他想的肝肠寸断了呢?
越想那般娇软无骨的人儿,帝辛就越是心中焦急,不愿再在这里陪着一群歪瓜裂枣的老头子们扯皮。
但就这么走了,他看着下面那只瑞兽又不甘心。
于是他大手一挥,下了旨意:“皇后请瑞兽有功,但瑞兽之事兹事体大,怎能如此随意处置?”
“来人呐,带瑞兽跟本王回后宫,既然瑞兽喜爱美人,那就跟本王一起去欣赏更多的美人吧。”
帝辛期待地看向了孔宣:“你,可愿?”
帝辛向着孔宣伸出了手。
这话让大殿之内落针可闻,静得只余众人的呼吸声。
余淮嘴角勾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这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啊。
什么叫过河拆桥?
什么叫卸磨杀驴?
他就是那座桥。
余淮看了看脸色惨白一片,眼中满是委屈之色的姜囡。
这一位就是那头驴了。
这帮人还是那么天真,以为自己这么好欺负。
也还是那么一厢情愿地觉得,姜皇后软弱好欺又十分良善呢?
余淮可不会忘记,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一眼。
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和狠意。
深宫里的女人,哪有可能那么简单?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宫斗剧之所以那么好看,还不是这群女人们为了一个男人的关注,为了家族的利益,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儿折腾出来的吗。
余淮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样子,他之前就叮嘱过了孔宣,自是不怕孔宣这个时候会反水。
但姜皇后能不能留得下这烫手的山芋,就还要看她的本事了。
姜囡心中委屈得不行,对帝辛的怨气又多了一缕,往日的夫妻情分,竟被他如此践踏,那看她的眼神,
哪里像是在看自己的妻?
那里头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刺痛了姜囡的心。
也是因为如此,她的心就更加偏向了余淮。
他不是费仲,不是凡人,他神秘莫测,躲在他的怀里时,她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姜囡忘不掉那时的感觉,甚至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那样伟岸,那样宽阔,还有那不小心接触到的……想到了羞处,姜囡惨白的脸色又红润了起来,抱着孔宣的手也不自觉用了几分力气。
这副样子落在众人眼中,那就是不肯让步。
孔宣感觉到了,也以为是姜囡舍不得自己,虚荣心被大大的满足。
美人?
还有哪一个美人能比眼前这个更香更软?
孔宣心里想着,闭上了眼睛:“本座没兴趣,不要打扰本座修行。”
一句话,惊得满朝文武都瞪圆了眼睛。
“它,它它真的会说话!”有人张大了嘴巴,形象全无。
“这,费大人果然没有骗人,瑞兽可以口吐人言,可真不凡呐!”
“这……不会是什么妖物吧?”
“嘘,别乱说话,妖物能驱散瘟疫吗?小心惹怒了瑞兽大人,降罪于你……”
……
众人七嘴八舌中,帝辛的一双眼睛更亮了!
“果真能够口吐人言!妙极!妙极!美人儿见了一定开心!”
帝辛像是没听到孔宣的话,执意想带它去见胡喜媚。
余淮眉头微皱,在想着要不要出来帮忙再说句话?
他正迟疑间,姜囡已经重新整理好了情绪,自行站了出来。
只见她对着帝辛行了一礼:“大王,妾身去请瑞兽大人的时候,与大人签订了魂契,这才请动了瑞兽随我入宫。”
“瑞兽大人在妾身身边才能安稳修炼,如今朝歌大劫还需瑞兽大人操劳,还请大王三思。”
殷郊和殷洪也带头随着他们母后一起行礼:“还请父皇三思。”
有的大臣也觉有礼,尤以梅伯比干为首,也都恭请:“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还请大王三思。”
姜皇后低头行礼的时候,眼底满是怨毒。
瑞兽可是自己险些被吓死好几回,还险些丢了小命才请回来的。
想卸磨杀驴?
哼!
姜囡这一手,帝辛可是没想到。
这女人竟然敢公然反抗他了?
帝辛心中恼怒,对这个皇后更加不喜。
但有一点,他还是忌惮着的。
朝歌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