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人听不下去了,撇了撇嘴,说:“这只是预热而已,是各大势力中挑出来的小鱼小虾上演的开胃菜,天才们的表演还在后头呢……
更何况,以你的身份,若是真敢跳进去搅局,这些压了灵石的道友们还不把你天灵盖都给掀了?”
此话一出,一众人纷纷冷眼扫来,把他吓了一跳。
“咳咳,开个玩笑,诸位道友不必当真……”
被余淮一剑斩了,云飞扬心中窝着一股火气,虽然只是虚影,但是被一个奇观内的土著如此羞辱,他还是无法忍受,越想越气,于是心神一动,意念来到一个昏暗的祭坛上。
在那里,有五个神将跪在他的身前,有三大柱王立在他的身后。
一张画像从天上飘落,落在云飞扬的手中:“追杀此人,不死不休!”
“谨遵吾主之命!”
五大神将与三大柱王齐声领命,云飞扬微微点头,退出这个祭坛,顿时感觉畅快许多,但是心中还是隐隐发闷,无法静心修炼,于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凑到那块巨大的屏幕边上。
看了看奇观内的世界,想揪出余淮的身影,但这根本就是在大海捞针,毫无疑问
地失败了。
云飞扬叹了口气,正要离去,突然发现一块晶莹发亮的宽大石板上记录着下注的情况,他略微扫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一行极为扎眼的字:
“天道宗鳄龟老祖,压圣殿五行神将全死,圣光三柱王暴毙,下注一百万极品灵石!”
看到这行字,云飞扬瞬间气得脸都绿了,拳头捏得劈啪作响:“好你个天道宗,不过才一万年的根基而已,竟敢如此猖狂,根本就不把我传承了百万年的圣殿放在眼里!
好,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们即将投入奇观内的几个所谓天才,给灭得一干二净了!”
奇观内,余淮一剑斩灭神明虚影,态度坚决,动作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可把黑衣少年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对那个被众生顶礼膜拜的神明,余淮竟然丝毫不惧,说杀便杀!
“不……我不能死,你不能杀我!你已经彻底得罪了圣殿,得罪了那位光耀万丈的神明。
你必定要遭受圣殿永无止境的追杀,只有我可以为你求情,只有我能为你争取一线生机!”黑衣少年嘴唇发颤地说。
“求情?一个奴才而
已,跪在别人脚下头都不敢抬的废物,去地狱里守着吧,少说些废话,多攒着点口水,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把那个自以为是的神明给你送过去。
到那时,记得在阎王爷那里,跪下来给你那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主子求一求情。”余淮嘲讽道。
剑光一闪,火焰肆虐,人头落地。
这场战斗终于落下帷幕,但更多的危机与挑战,还在未来等着余淮。
斩下黑衣少年的头颅后,余淮赶紧将手中正在解体的火剑甩至一旁,避免被解体时爆发出来的狂暴能量误伤。
一切尘埃落定,余淮成了这场争斗的胜者,笑到了最后。
危机解除,余淮心中一松,本就濒临崩溃的身体,在放松后再也没了力气,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之前余淮还在追杀黑衣少年时,赌上了所有,稍微有所保留,可能就会错失良机,反被收割性命,因此,他忽略了一切负面的感知,全力冲刺,只为取下敌人首级。
那时候,他全身热血喷涌,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根本不觉得疼痛。
战斗结束之后,余淮才切实体会到了自己伤势的严重和体内能量的枯竭。
他的呼吸
变得十分微弱,每一次吸气和吐气都用尽了全力,光听声音的话,根本想象不出这是个看起来不足二十岁的青年。
反倒像是个寿元临近干涸,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被一身疾病纠缠着的垂暮老人。
余淮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糟糕到了极点,甚至他憋了一口气,铆足了劲,想重新站起来。
结果非但没能站起,反而整张脸都砸在了地上,幸好他倒下的地方是一片柔软的泥地,不然,他恐怕得郁闷许久了。
经历一番抗争,余淮终究还是放弃了挣扎,他实在太虚弱了,勉强吊着一口气,嗓子里寂静无声,眼睛也黯淡无光,几乎看不见东西。
“睡吧,睡吧,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醒来之后再说吧……”
余淮不再强撑着自己的意识,而是顺其自然,陷入沉眠。
在意识即将完全沉落深渊时,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托了起来,柔软而让人安心。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但他本能地觉得,这样应该也不坏。
等余淮再次醒来时,他躺在一张宽大而柔软的床上,周围寂静无声,只听得见窗
外偶尔传来的几道清脆的鸟鸣,让人心中微懒,忍不住想再闭上眼睛梦个一回。
余淮刚闭上眼睛,慵懒的睡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看就要再次将他带入沉眠,但就在这时,过往的记忆突然袭来,如一根尖锐无比的针刺,深深地扎在他的脑中,让他瞬间清醒。
惨烈的战斗恍若就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