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木属性力量如滔天巨浪般,翻滚着、咆哮着,源源不断地涌出,凝聚在木属性飞剑上,赋予了它远超曾经的战力。
一剑斩去,余淮倒飞,水神将后退数步,手上全是细密的伤口,不断渗出蓝紫色的血液。
就那么短短的一瞬,余淮不知在他身上斩了多少剑。
余淮倒飞出去,砸倒三四颗树,而水神将只是后退数步,身体依旧沉稳。
乍一看,余淮与水神将之间的战力差距还十分遥远,但水神将却面色凝重。
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余淮的木属性力量已经成功突破了成熟期,发生了足矣翻天覆地的质变!
虽然余淮的修为依旧远远落后于水神将,基础的薄弱让余淮即便手握属性优势,也依旧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但只要余淮身上有木属性力量护体,他就不可能将之杀死。
余淮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混杂着些许沙土的血唾沫,看向水神将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忌惮,不敢有分毫大意,但已经没有之前的恐惧。
他很清楚,水神将杀不死他的,只要他有成熟期的木属性力量护体,水神将最引以为豪的
攻击将会大打折扣,甚至操作不慎还可能会反过来滋补他的力量。
但是,余淮拿水神将也没有办法,他修为太低,目前的处境最多只是个打不死的沙包而已,没有资格进行反抗。
幸好水神将只修炼水属性力量,其他属性力量都处在最弱的初生期,没有半点威胁。
而且他的肉体力量也一般,所有攻击手段都依赖于水元素力量的发挥,面对余淮,他只能做到压制,而无法做到击杀。
只是,余淮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之感,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就好似有一把无形的屠刀架在脖子上,随时可能会落下,取走他的性命。
水神将再次冲来,对余淮发起猛烈的进攻。
即便意识到对余淮不可能造成击杀,他的攻击依旧分毫未停,打得余淮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被动地防御。
水神将没有使用灵幻,余淮自然也没有使用。
两人之间的战斗从一开始的鲜血飞溅,到现在互相牵制,彼此未尽全力。
这太诡异了,水神将要么拿出最强大的力量拼一把,要么就认清现实,趁早放弃,怎么会偏偏踩在两者之间,与余淮打着没有结果
的战斗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余淮心中的不安和焦躁越来越浓烈,他必须尽快猜出水神将的意图,否则将难以作出应对。
奇观外,混沌大殿中,一个皮包骨头的侏儒正看着屏幕上投放出来的影像,不住地摇头。
“水神将一直逮着奇观内的土著不放也就算了,顶多算是格局不大,心胸狭窄。可现在,他熬了几年时间。
终于是逮着了这个土著,却发现干不死他,实在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侏儒一脸失望地说。
“啧啧,圣殿的人,竟然和奇观内的一个土著干上了,而且还干不赢。哪怕只是最卑贱的奴仆,也不该如此窝囊才对,简直丢尽了圣殿的脸面。
可惜了,云飞扬恰好在修炼,不然若是让他看到这一幕,岂不得气出血来?”旁边一个白发老者说。
在场的修士对奇观内的战斗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被这一场奇葩战斗吸引了目光,有的在阴阳怪气地给水神将喊加油,也有的与圣殿关系不好,抓住机会说了些极为刺耳的话。
也有修士嗅到了商机,举行了个竞猜活动,只半刻钟时间便有数百修士下注,赚的盆满
钵满。
圣殿的人吃瘪,有的是幸灾乐祸的人,他们不但自己过了嘴瘾,还十分主动地把这份快乐分享给其他人。
比如天道宗的鳄龟老祖,它本来正在闭目养神,参悟大道,却硬是被嘈杂的声音给唤醒了。
很快,它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圣殿的水神将和一个土著干上了,而且还干不赢!
鳄龟老祖一听,当场就来了兴致。
来到屏幕前,鳄龟老祖果然看到水神将正与一个奇观内的人族激战着,在属性劣势的情况下,水神将虽然看起来所向无敌,但就是迟迟分不出胜负。
不知为何,鳄龟老祖看向那个奇观内的土著时,眼睛忽的闪动了一下,心中泛起一圈涟漪。
或许是这个土著让圣殿丢尽脸面,又或者它曾经也是顶着土著的名号一路杀上来的,对奇观内的人有着天然的亲近感,也有可能是冥冥之中微不可查的一种错觉。
总之,鳄龟老祖越看余淮,就越是觉得顺眼。
奇观内的两人依旧战得难解难分,他们可不知道奇观外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们发现外面正有数百双眼睛盯着他们,不知道心中会作何感想。
在与水
神将战斗的过程中,余淮一直在思考他的目的,回顾之前发生的细节。
突然,余淮脑中灵光一闪,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水神将发现他在全力冲击成熟期时,并没有再第一时间攻过来,而是先弹出一只灰色纸鹤。
这只灰色纸鹤恍若有灵,离手后便振翅而飞,消失在天际,速度很快,相当于百年修为的飞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