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角羚终究还是一只兽扛下了所有,那个炼器师但凡水平高点,给它装备上一件攻击能力出众的法器,说不定还能试着找机会将游鱼打伤,减缓其速度。
但实际上呢?角羚一眼就看出他炼制出来的法器是什么脏东西货色,甚至都不敢让走兽和泥人的攻击落在法器上,就怕这粗制滥造的玩意儿瞬间破防。
可想而知,这法器究竟烂到何种层次!”有人为角羚纷纷不平,对余淮炼制出来的法器破口大骂。
“要我说,角羚干脆放弃这次测试吧,它真的已经尽力了,在特殊阵法中坚持了这么久,而且还夺得了一块阵法碎片,可谓是鞠躬尽瘁,无愧于人。
那个炼器师自暴自弃,炼制出来的法器没有半点作用,本就不配通过高级炼器师的考核,角羚别为他坚持了,真的不值得!”
有人担心角羚再坚持下去会出现意外,因此十分焦急,希望它能快点放弃。
阵法外的炼器师们显然对角羚是有所偏心的,毕竟它们一直在观看角羚的战斗,不知不觉间就代入到角羚身上。
而且,余淮炼制出的法器迄今为止没有发挥出什么明显
的作用,与角羚的英勇战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然而然成了在场观众的发泄口,受尽了唾骂。
这些闲言碎语对余淮而言没有分毫影响,类似的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
他知道,这些人就是这样,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想让他们安静地看着,只字不言,耐心等待结果,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现在他们对余淮的法器骂得有多惨,等余淮法器的作用展现出来,他们眼中的震惊就会显得有多可笑。
虽然大部分人的情绪都被煽动到余淮的对立面,但也有个别炼器师保持了较为清醒的头脑。
“你们忘了吗?之前那道帮助角羚挣脱泥沼的绿光,很有可能就是来自它身上装备着的法器。
你们一味地贬低那个炼器师的作品,把他骂得体无完肤,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都只是你们无端的揣测罢了。
法器只是没有发挥出作用,你们便认为它没有作用,这难道不可笑吗?
就好像我没有一拳砸在你脸上,你就嘲讽我不会打人一样,不觉得自己骨头很贱吗?”有人看不惯其他炼器师对余淮的妄加揣测,为他说话。
炼器师们再
次吵成一团,争得面红耳赤,胸腔起伏不断。
若不是他们正处于高级炼器师考核的现场,在各大考官面前,必须得控制到自己的行为,保持一个炼器师应该有的风度,否则,他们可能已经扭打在一起,战得不可开交了。
即便如此,考官还是被他们的吵闹声烦得眉毛直皱,怒拍桌子,呵斥道:“你们以为这是哪里?再吵闹,都给我滚出去!”
虽然陈永安注意力一直放在余淮身上,没有发声,但其他考官的话对炼器师们而言依旧具备很强的威慑力。
嘈杂的声音瞬间降下来,随之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在场的炼器师都紧紧闭上嘴巴,都知道那个考官正在气头上,谁敢做出头鸟,谁就倒霉。
一场闹剧平息,在场的炼器师们都老实了许多,再次把目光投向阵法内时,角羚已经睁开眼睛,身上的法器也微微震动,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正在发生一些极为奇妙的变化。
在河下,角羚的敏捷无法发挥,而游鱼的动作又出奇的灵敏,仅凭自己,它是绝对无法闯过这一关的。
没办法,它只能寄希望于余淮炼制出来的法器。
它也不是对余淮的炼制水平太过怀疑,主要是怕错过机会,所以能依靠自己本身的力量拿下对手,它便不会将时间花费在了解法器功能上面。
而且余淮对自己的法器实在太过于自信,完全没有提到法器的缺点,这让角羚感到非常不安。
但在耐心了解完这件法器的真正用途后,角羚整只兽都惊呆了——世上竟然还能有如此千变万化之器?
它现在才知道余淮为何对他的法器如此自信,从来没提到过半点缺陷,因为本来就不存在什么缺陷。
只要操作得当,这件法器在同等实力的凶兽对决中,几乎就象征着必胜,意味着无敌!
而角羚之所以对这件法器评价如此之高,不仅是因为它具备多种强大的属性能量,且能够进行灵敏的攻击和防御。
更重要的是,这件法器拥有极为强大的变化能力,理论上来讲,只要条件合适,操作得当,这件法器能够实现角羚心中所想的所有功能!
一件法器能够拥有两个特定功能就算是不错,能拥有三、四种不同功能已经可以称为变化性极强的法器。
而真正从实际上能够实现千变万化的法
器,角羚就是连相关的传说都没有听到过。
“这件法器真的有如此神奇?会不会是我理解错了,高估了其变化性?”
虽然角羚在了解法器的真正用途后,心中的兴奋与激动难以掩饰,但它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种法器的存在确实不太符合常理。
实践出真知,这件法器究竟行不行,余淮说了不算,角羚自己的感觉也没有说服力,一切交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