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在空地望着各位长老消失方向的人群,不到半刻就已消散一空。
……
天玄宗,刑罚堂。
今日可热闹极了,明明夜色已深,偏偏亮堂得不行,十二峰张来可谓是尽数到齐,距离宗门高层齐聚的场面就差了一个掌门。
坐在中心的不是别人,正是杂役山之主李锦。
往日那张沉着的脸现在更是如坠寒潭,吓得凑热闹的弟子都不敢说声话。
十三把椅子摆在大厅,掌管刑罚堂地位堪比长老之位的宁榭坐在角落倒也没争位置,反而是将手中权力放出静静观赏面前这出大戏。
围观的弟子被拦在门外,大厅内除却长老之外就是站在正中心的余淮,他此刻正低着头,心里反复的想着逃/脱的借口。
“我今日就是想问问你,为何放着好好的修士不当非得来天玄宗当杂役,你跟那名修士又是什么关系?”
面对李锦的质疑,余淮当即否认道:“我昨日便和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也很意外,我们根本不熟只是顺带一路罢了。”
“嘶~”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把围观的内门弟子吓得不轻,要知道这可
是刑罚堂,往日来此的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像今日非但不跪,还腰板挺得直直的简直罕见至极,放眼宗门历史里也找不出几位。
然而余淮这个新来的哪知道这些,别看他表面上一点也不慌,实际上心里慌得不行,都已经联想到自己惨死的画面。
不过这句话倒是激起宁榭的兴趣,难得出声打断道:“哦?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说完又转头看向李锦,“李长老,这件事还是交由我审问比较好,毕竟本座比较专业。”
“行,那你来吧,不过先等我再问完一件事情再交由你不迟。”李锦话锋一转,重新看向中心那抹身影,“你手中那枚扳指是哪来的?”
顿时,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洗清干系的余淮,脚底发凉,瞳孔瞬间放大,手也不自觉地收回衣袖。
离开村里,顾大娘就叮嘱他不要将扳指随意露出让旁人发觉,没想到这才刚来天玄宗就被逮个正着。
无数视线蜂拥而至,都想看看被藏入衣袖的扳指长什么模样。
局面已经失控但绝不能破罐破摔,余淮重新恢复淡定道:“这件事和顾冶逃离之事没有关系吧?你是不
是问错了问题。”
他的身份根本不重要,若是不相信依照这些人的本事轻轻松松就能查探,本就清清白白,干嘛要辩解。
宁榭听到后还笑出了声:“你小子倒是个有骨气的,还知道呛声。”
“既然问题也问完了,那现在也该轮到本座审问的回合。”
清冷之音打破李锦想要继续问下去的问题,虽然资历够老,但这处好歹是刑罚堂,他们十二峰长老根本没资格和宁榭叫板。
这一幕看得门外的弟子只想拍手叫好,可碍于压力根本不敢。
天玄宗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堂主和长老呛声,属实罕见。
而被卷入事件中心的余淮是一点开心也不见得,这哪是替他开脱解围,分明是架在火架上烤。
哪怕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还是想赖在天玄宗不走,起码得打听清楚近年有没有火灾发生。
日后还得回杂役山,跟李锦关系变得恶劣可不是好事。
是的,事情变成这样他还是不愿意离开。
这会,宁榭也站起身往中心走了几步,“我听说你是和那个叫顾冶的家伙一起来,当时在飞鸾城也是同行,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果
然,关系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就是想瞒下来也没用办法,他也只好真假话掺杂着解释:“实话实说,他救了我一命不知道出自什么目的。”
“说是没到金丹之前我们不能分开超过很远,不然他的身体会出现问题。”
“而我出自一个村里不是城池,没见过什么世面需要有人引路,所以结伴同行。”
“彼此都有需要对方的原因,我瞧着天玄宗有着顶级宗门的称呼就想来开开眼,看看我这残破的身体是否能从中找到契机修复。”
一番话说完,余淮便将抬起的头重新低下。
说白了他现在就是准备坐实没见过世面的土狗人设,反正事实也的确如此,
就是现在有些词汇还是听不懂,只能尽量理解个大概实在不行就跳过,这么契合身份的设定还上哪找。
这番说辞听得宁榭是一愣一愣的,审问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情况。
准确来说眼前青年回答的话语无懈可击,根本分不清/真假。
在这件事情刚刚发生时,调查资料便出现在手中,上边写得确实是跟说辞中差不多。
青年身体受过重伤,来自于一座偏远村庄,就
连刚进城还被玉石检测给弄得不知所措。
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便是最大的不合理,可是现在另一人身份更是没有,无人对证,除了选择相信这番话没有别的选择。
不对,还有搜魂……可是光想想为宗门到来的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