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将他晃倒在地。
身子不自觉地往前方走去。
就连余淮也不懂这是什么情况,现在身子已不由他控制。
双脚不停地向前方迈进,使劲往后仰也阻止不了分毫,使得他最终也只好放弃挣扎。
直到来到一团灰色的迷雾前,步伐才停止。
明明没有走进,但还是能窥得其中掩藏着无数记忆碎片,倍杀飘在荒原上方的那几片。
这是怎么回事……
还由不得余淮想明白,眼前画面就如潮水般退去,再睁眼时已是夜里。
木床上未铺开的被褥和八仙桌都在说明,这里是一个全新的地方,是心心念念的外门。
脑海中混乱不堪的记忆也变得清晰。
他想起了搜魂前的所见。
那是一片被无数泛着蓝光的阵法笼罩之地,道路的尽头站在一名男子,是天玄宗之主季惊阳。
火、无边的火充斥着那双空洞无物的双眸。
而带领他前来的宁榭早都不敢多言,退让一边始终不肯抬头。
在这之后便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而再度睁眼时就属不久前发生的画面,他被安排到外门。
借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成功留在天玄宗并进入外门,如今却高兴不
到哪去。
哪怕搜魂过后,他们也不相信。
不然他现在应该是再次被审问,而不是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被送到这。
“果然,活的老的都是些人精。”余淮在心底叹气道。
从今日起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得小心,得时刻留意自己的举动是否会露出破绽。
有人还在盯着。
……
定蝉峰。
坐在山头的两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锦和回到内门便往此处赶的宁榭。
两人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方被黑白棋占了个满格。
随着最后一枚棋子落下,胜负已定。
“这么多年没下手都生疏比不上宁堂主。”李锦转着手腕笑道。
分明是笑出声,但从中却听不出一丝高兴的意味,反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随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你说说掌门是怎么想的,把余淮给留在外门,要是他在闹出什么风浪来,姚奇哪受得了。”
“好不容易养出个好苗子要是给毁了就是拿那家伙的命填上也无法弥补!”
话说到后边李锦整个人已是气得面红脖子粗,山巅的风再大也无法吹灭心中的那一团火。
看得宁榭深感无奈,“我哪知道掌门的意思,他如今跟
本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
“不过留下那家伙倒也无妨,姚奇现在身为新一代的领军人物,要是因此遇点波折也好。”
“人这一生太顺也不是好事,稍微遇点风浪就被吹得连根拔起,养得太好也不行。”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明白,就比如眼下,要是余淮真能在外门搅出风浪那再好不过。
起码能将罪名给坐实。
也从侧面说明此人来头不简单,总能与阴测之物结伴。
听到这,李锦也是叹了口气倒没有反驳,反而是看下山下那些练功的弟子,“近日都找不到温岩那魔物的消息,日后被外人发觉又当如何是好。”
“日后事那便交给日后,现在为此担忧就是自寻烦恼。”宁榭满不在意道。
目前所能坐的就是等待,看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就连掌门也不担心,他们这些人又何必操心。
两人在山巅被云雾包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近日发生之事。
至于山脚下的内门弟子哪会知情,还是按照过往的生活日复一日的进行下去。
不过身为事件中心的余淮生活可就变化大了。
自打醒来后便没睡。
换好外门弟子的衣裳坐在屋前的台阶
上看着太阳慢慢升起,也听着脚步声愈发杂乱无章。
院落大门接连被打开,大家好像都有着目标一醒来便朝着各处奔波而去。
余淮就这么看着,没有出声询问。
脑子里想的却是修为的事情,坐在门前一夜也没有想明白。
这月色大陆有着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根。
寻常人只有一条,被称为单灵根,而天赋极佳着有两至三条不等,要是数量再多就是修炼废物。
灵根看得不仅仅是数量还有纯净度。
越是纯粹这个人之后的修真之路也就能走得越远,反之亦然。
而超过三灵根的从古至今无一不是斑驳的,别说纯净,颜色都是浅浅的一层。
然而这些事情放在余淮眼中都不是问题,修行废物起码能够修行,他这无灵根者都不知怎么办。
这大陆上就没有他能够修炼的功法。
体内唯一有着灵气波动的时刻就属在苍梧秘境吃下的那颗果实。
“现在又当如何是好。”余淮撑着下巴苦笑道。
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怎么会不明白修为的重要性,哪怕找到暗算自己的凶手,要是没有能够复仇的能力那就是自寻死路。
满天火光的场景始终未曾忘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