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玄铁石上方的身体被阳炎所包裹,最终与铁水融为一体。
砰的一声!
门,打开了。
殷悦手中的娃娃双眼冒着红光,正一蹦一跳的走向火中声音尖锐道:“哥哥为什么不找我,明明我最擅长这样的事情,非要弄得那么狼狈。”
不过刚到余淮膝盖高度的娃娃,毫不费力地将漆黑如碳的身体捞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两把银色匕首,正在烧得焦黑的尸体上开始缝补。
直到看见与铁水融为一体的骨肉后,玩偶淡淡一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帮你好了。”
匕首从手腕往手臂划去。
剥开焦黑的血肉,就能发现藏在其中的枝干骨头不受影响,而此时正有散发着浓烟的铁水仿若活过来搬不断向身体各处的筋骨冲去。
玄铁石正在慢慢缩小,而火势却愈发猛烈。
若是有人能推开那扇朱红大门,就能发现被屏障隔绝的院落中仿若火神临时,耀眼的火光在黑夜划出一片白昼。
然而,没有人发现不对。
大家忙碌了一天正睡得香甜,哪会发现不远处的院落已经倒塌近半。
浓烟被屏障拦下,使得最后一点危险的消息也无法发出。
“
好了,就快好了,哥哥你再等等。”屋内的玩偶低声呢喃道。
站在院落中央的殷悦双眼无神,仿若一尊没有生命的死物。
……
水榭居。
夜色已深应当是入睡的时间。
可姚奇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海中回放的还是白日时余淮上来询问的话。
既然问了炽/热阳炎,为何不问千年玄铁,想要修炼天武蚀日之身二者缺一不可。
等等!
脑海中灵光闪过。
使得盖上被褥的姚奇连忙爬起身,披上一件外袍便往外门弟子居住处赶去。
余淮不问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已经有了无需再向旁人询问。
想到这点,剑尾拖出一道长长的荧光。
姚奇更是被这则猜想吓到冷汗狂流,直到站在朱红大门前,望着动荡不已的屏障没敢再耽搁。
一条水龙从身后冲出,指击屏障而去。
朱红大门也被一脚踹开。
火光顿时将走进的身影包裹,浓烟迎面扑来。
而行走在其中的姚奇却不受影响,反而是奔着主屋走去,房门早被烧得塌下。
在一片废墟之上,是昏迷不醒被保护罩维护住的余淮和一个抱着娃娃的女孩。
殷悦见到来人后便急忙
哭道:“仙人,你快救救哥哥吧,我怎么喊他都醒不过来。”
同时,水龙冲天而下,控制住这场烧不灭的火。
姚奇听闻边用瓷瓶将阳炎收起,边安抚道:“他现在没事,有保护罩在暂时伤不了,你是怎么走到这的?”
说到这时,院落中达到顶点温度直降冰点。
男子锐利的目光看向女童,却见那张稚/嫩的脸蛋意外的冷静,“姚奇,你忘了我的身份吗?”
说着便将抱在怀中的娃娃拿出晃了晃,“瞧,是不是很熟悉,我们明明认识那么久,你怎么能忘记我的存在呢。”
尖锐又沙哑的声音从幼童嘴巴里出现,显得格格不入。
而姚奇听到却怒吼道:“殷悦!你怎么又回到杂役山!真是阴魂不散!”
“哈哈哈……我一直都在山中,只是你没发现罢了,你记得将屋子修好,我/日后还要住。”女童摸着玩偶笑着。
原先玩偶的脸突然变得清晰,如若此时有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张脸和殷悦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转瞬又变得模糊。
但这一幕却让姚奇看得清清楚楚,反倒是更加头疼起来,只好大手一挥让屋舍重归原状。
也顺
便加固下摇摇欲坠的屏障。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姚奇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先把余淮带走努力粉饰太平。
但他心里却是明白,内门不可能不知道,就算长老不知掌门也会知晓。
这件事情注定是无法瞒下,后续发展也无法控制只能顺其自然。
离开的步伐也不是奔着水榭居而去,而是奔着位于内门的南淳峰。
此刻山巅已有道人影站着,夜里狂风袭来却无法影响唐祁分毫,他看着不断靠近的身影眉头紧锁道:“好端端的怎么变成这样,不是让你留意一下他近日情况,差点都把命搭上。”
匆匆赶到的姚奇咳嗽两声:“咳咳…我倒是想无时无刻盯着,可是这合理吗,谁知道他身上居然还有千年玄铁。”
“修个天武蚀日体,差点没害得外门出现多人丧命的局面。”
“若是我再晚些到来,说不定明日天光亮起之时出现的报道就是天玄宗陷入阳炎大火,外门弟子满门覆灭。”
光是想想这恐怖的消息都令人感到头皮发麻,且不提人命,就是见到掌门时都不知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修行多年的性命是否还能保下。
“什么?
!他身上怎么会有千年玄铁,你确定没有认错?”唐祁不敢相信惊呼出声。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