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玄宗外门的柳如是四人组还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擂台大比,虽然被峰主选中,但名额说到底还是得凭借个人能力争取得来。
前十和后二十位名额的竞争程度激烈性,简直不在同一个层次。
就连向来自视清高的林微也不敢轻视,依旧在老老实实做准备,以求能争取到靠前的名次。
外门看似平静的院落内,紧张的心若不是有屏障拦着都快跃出。
十年对于修士而言看似不久,但对于年轻修士而言却是最重要的节点。
三十之前能打下基础未来的路注定要比后来赶上的顺畅,内门代表着顶尖资源,晚上一步进入就被甩了一个大台阶。
与此同时,本该属于余淮的院落却格外冷清。
徒留殷悦一个孩童在此,成日浇着花草过着重复的生活。
平静的日子注定过不了多久,外界变换也会影响到内部。
这不,夜深人静,没有外门弟子出入期间,本该由主人打开的门出现一双陌生的手。
也让殷悦停止浇水静静地看向门前,“何时负责人那么有空,隔三差五就来弟子院落关心。”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近来应当是擂台大
比,你不忙碌于此来这干什么?”
每句话里都夹羌带棒,换做常人早就气不可遏当场骂出口,但姚奇没有,看起来还相当习惯,依旧面不改色道:“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余淮进入内门,你也应当换个地方待。”
“外门这片土地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是时候该离开这片你不就不该出现的土地。”
本来还想回声反驳的殷悦如今却死死地拽着娃娃,要不是有娃娃挡着,指甲都快镶进肉里。
深呼吸好几次才稳定情绪让自己不要失控,好将这件事情给问清楚,“余淮他不是筑基修为吗?怎么会那么快成为内门弟子?”
“是不是你从中作祟想要整我,故意去上头将余淮提拔入内门!”
“你和唐祁是不是算准了要我死,我告诉你,要是我/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得一起完蛋!”
贴着脸庞的黑色长发冲天,那双充满着童真的眼睛也被染上墨色,活脱脱怨灵模样。
反倒是姚奇被这番话给气笑了,冷哼一声:“你倒是看得起我们,要真是如此你还有今日?”
“余淮可是为人物,光凭一己之力就和林家最好利益置换,林宛音用
了权限一手将他提拔上去。”
“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人哪配得上,怕是之前的你也未必能有这种本事。”
“看在昔日同门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小心为上别以为找到个傀儡,倒是受到反噬的是谁还不一定。”
和气从踏入这扇门起便不存在,现在更是被打得粉碎,一点也不剩下。
这讽刺的话却让殷悦恢复冷静,重现之前天真无邪的模样,“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看你是怕我如今被发现对你们的计划产生冲击。”
大半夜特地来提醒,要不是知道姚奇两人背地里谋划的算盘还真以为是好心相劝。
说白了不过是担心损害到自己的利益罢了,筹备快千年的计划出现差错,怕是要发疯。
两人就这么冷嘲热讽的交待完事宜后又不欢而散,姚奇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几个眨眼的功夫院子里就重现往常的寂静,徒留殷悦开始收拾东西。
嘴巴还止不住吐槽:“这往上爬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日后可有的是苦日子。”
她这点糊弄人的把戏也就偏偏年轻人,来个资历老的注定要被抓住。
残杀同门长老被贬下峰主之位的
罪名,往日真相如何,都牵扯着天玄宗所有高层。
趁着天刚亮,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李,殷悦就这么往姚奇安排好的灵舟走去。
宗门没有大事要白日才会运转大型设施,这会就算天色再早也还是有人会出门。
灵舟飞行的动静可不小。
在柳如是出门时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感到不对连忙往水榭居走去,刚到门前就恭敬喊道:“师兄,您在吗?我有件事想前来问你。”
“进来吧。”竹门随着话声打开,柳如是走进是眼神有些拘谨不敢乱瞧,全程直视前方小心翼翼问道:“今日为何会有灵舟出现,弟子记得近来除了明日大比并无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姚奇便知其来意,也就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解释:“是有杂役弟子要跟去内门,近来余淮成为内门弟子,他院里的人也是时候该离开。”
听到这个名字,柳如是止不住往后退上几步随后失神道:“师兄…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吗?余淮怎么可能成为内门弟子……”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们还在为大比做准备苦苦争夺名额,一个刚来不久的家伙怎么可
能越到前头。
失神落魄的模样令人看了不愿再出言打击,但姚奇还是如实说明,“你可能不太接受,但有峰主行使了她的权利,破格提升。”
“进入内门的法子有很多条,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余淮只是找到一条普通人没法走的道路。”
看似褒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