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也不管是否要去刑罚堂,脑海中本来缕清的思绪再度变得乱糟糟的。
每当过往记忆出现,带来的往往不是释然而是给自身添堵。
明知不该陷进去却还是止不住去想。
所以那时他身边是有人的,起码亲眼目睹火海连天之景,也就代表他之前还有同伴。
那么,他们现在又在哪里?知不知道他还活着的事情?凶手又是谁?
一个个问题接连冒出,不给喘/息的机会。
失神的瞳孔明显说明余淮心不在此,周边负责押送的刑罚堂弟子却无丝毫察觉。
等到抵达熟悉的大厅出现在视野之中,才发现外边早已围满了吃瓜群众。
殿内不说十二峰主全都到,但也来了半数,至于另外一位当事人钟祥则站在台阶之下的空地中。
当余淮抵达之后,殿门便被关起,也将视线隔绝在外。
“余淮,你倒是给我好大的惊喜,让你拜本座为师偏要去找旁人走捷径,真以为能找回记忆。”殿门关上后宁榭也不装了,直接怒声道。
属实是给来凑热闹的峰主们不小的惊喜,也都凑齐耳朵准备仔细听接下来的谈话。
想着凑热闹,没想到还能吃上大
瓜,谁不知宁榭是不收徒的,成为堂主首席弟子机会居然还有人敢拒绝。
不过看到对方是余淮之后倒也理解,毕竟这位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一幕。
而被话声拉回现实的余淮,则是满脸冷漠,“所以呢?跟在你后头被算计吗?”
“在场各位也都应该明白我失忆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一个傻子,尤其是我现在已经成为内门弟子你们也没资格开除我!”
脑子被搅得一团糟后,他也没有心思和在场的老狐狸斗智斗勇,话都说开了哪还能避让。
这番话别说宁榭听傻眼,现场就没谁是不震惊的,眼前还是之前忍气吞声的余淮吗?
也让宁榭站起身鼓掌道:“不得了啊,翅膀硬/了觉得自己能飞了是吗。”
“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想,硬生生将其折断也未尝不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押送余淮前来的刑罚堂弟子们已是头顶发麻,他们堂主这是在气头上了。
就在以为会有鲜血气息出现时,站在大厅中的另外一位出声道:“差不多得了,何时威胁徒弟不要问过师傅了。”
“宁榭,你别招惹我,天玄宗规章任
何人都得遵循但不包括我,这得看我心情才行。”
“不要装傻装到最后还信以为真,要是你不服把掌门叫过来就是。”
“打着我的名号去喊也无所谓,我就在这等着你带来的消息。”
此话一出便将现场的火药味推向顶峰。
也让搞不清缘由的弟子们满头雾水,已有人抢先一步开口:“区区长老哪来的资格顶撞堂主,好大的胆子!”
哪知宁榭却转头厉声斥责:轮不到你插嘴,否则下场是什么你心里应当有数。”
被几句话给打回现实之后,也从心魔困境中脱离而出,眼下这件事从开始就不该插手。
眼前这位确是有口气放狠话,因为是掌门钦点能够不按宗门规矩行事的唯一例外。
严格意义上来说,钟祥要比现场所有人资历都老,从他还是外门弟子起眼前这位就是长老。
现在也还是。
靠着天机术拿到位置后,在他们那一代出名一段时间就迅速没有消息。
也是因为种种特殊之处,所以宁榭始终不敢拿钟祥怎样,但哪里想到听这口气居然还和掌门很熟的样子。
八百年不见两人联系,住的地方也从高大宫殿变得破破烂烂
,哪里想到关系还不错。
余淮却被眼前这幕给惊住,他貌似选择的很对且不能再对。
要是见到今日这幕还不明白钟祥的地位,脑子怕不是被驴给踢了。
傻子都能看出哪怕没有身居高位,这便宜师尊地位也能与各位高层抗衡。
反倒是坐在旁边看好戏的各位峰主脸上神情五花八门,跟吃了苍蝇似的。
大家都知道天玄宗有位特殊人士的传闻,只是没想到此人就是钟祥。
本以为是聪神坛跌落的风云人物,哪曾想到是扮猪吃老虎。
李锦这时也没心思看下去,而是走了刑罚堂后门离开,现在结局已经出现,没必要浪费时间。
不过走到门前却扭头说了句:“你们最好小心点不要被我等抓到把柄。”
他们这些人起码是自身利益和宗门息息相关,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可以背叛算计,但天玄宗绝对不能出问题,那个度始终被拿捏得死死的。
可这突然冒出的师徒两人不同,哪怕没有表现出目的还是能嗅到一丘之貉的气息,对于他们而言宗门就是垫脚石。
起码,从外界被招过来直接成为长老的钟祥就是如此,之前以为是其命不好,
没想到是不愿争。
两届都能轮空,每次就差几票,从他们是竞争对手时就是如此。
前脚刚离开刑罚堂,后脚就往函谷峰赶去,李锦始终想要找个答案。
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