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选择用酒精麻/痹大脑、有人选择逃避、也有人追寻半天解答最终只好作罢。
此事经过半月也随着刑罚堂拍板就此作罢。
天玄宗往常是如何运转现在照旧。
激起浪花的石子迟迟不露面,大家也就回到了本该有的生活之中。
能进入内门者无一不是天赋上佳,都想拼个高位好换取日后年老岁曾时地位稳定。
不过还在夜里摸着黑去推演的余淮,暂时还没为此而感到困惑。
此刻,他站在床前熟练地念出口诀:“乾三连,断六坤。”
这一次在眼前出现的仍是细若游丝的微光,不过不起之前还有多上两道。
“看来钟祥说得果然有点道理,我比起旁人总归是多了点天赋。”天机术将神魂带往另一个世界,在此处也可以放声说话。
在不断琢磨着此道的日子,余淮反复翻阅那本破烂书籍,也从中看到了往日忽略的部分。
之前钟祥说要多试多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就是因为天机术建立在神魂强大的基础之上,没有只能稳扎稳打慢慢来。
先前不明白情况执意去判断身世,神魂没法负荷也就导致陷入漫长的昏迷之中。
当神魂随着时间慢慢恢复,意识也才逐渐清醒过来。
所以现在吸取教训之后便从头慢慢来,反正目前来讲时间还长,除了他自己和搞不清楚是否得知身世的钟祥之外,无人知道身上的秘密。
等等……
短暂愣神过后,余淮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这张脸是假的是由顾冶所画,假脸带多了都被当成真的了,那时对方便明确说明十年过后才会消散。
若是在十年之内顾冶还未曾醒来,他又该何去何从?
顶着在对外人而言是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天玄宗内,不被抓起来审问一番才怪。
想着,余淮脚步迟迟未往前迈去,也没用像往日激动得四处乱晃。
虽说现在时间还长用不着去着急,但在秘境之内就有问果这件事,连顾冶自己都不清楚何时才会苏醒。
大好心情被凭空插一脚的思绪搅得一团糟,心心念念的天机术竟被放在旁边不搭理。
步伐缺不受控制地往前方迈进,寂静空旷的虚无空间内,脚步声时不时响起。
直到撞上再熟悉不过的墙,整个人被弹到现实世界之后,余淮才猛然惊醒,“看来我也
不能太过于懈怠。”
说完才意识到这是在殷悦房间,连忙看了眼床上之人是否被惊醒,见还在熟睡才放心离开。
哪知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娃娃就从枕/边跳入地面,爬到窗台上透着缝隙看着他的背影呢喃:“你能有这种想法再好不过。”
“本座向来是对你寄予厚望,可不要让我等老家伙等太久啊……”
不管是什么原因,余淮都不可能做一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天机术。
三年五载或许能行,但这已是极限,再往上涨绝无可能。
常年不见人影天玄宗是会强行去发配任务,在没有进行闭关申请的前提之下。
人人都想清闲些好冲击境界瓶颈,这项申请在曾经的天玄宗可谓是爆满,没点本事都无法从万人争夺的状况下抢下来。
哪怕过去那么多年,殷悦还是现在情况比起之前非但没有好转,还愈发恶劣。
何况余淮最根本的问题就在于他修为不足,寿命也有限,绝不能抛弃炼体专研此道。
娃娃看了几眼就重回枕/边,嘴巴里却还在吐槽着:“钟祥可真是害人精,拉着别人完成自己的执念还误了老娘的计划。”
建
立在另一种语言体系基础上的话语,余淮即使出现在面前也听不明白,更别说他此时正在为顾冶昏迷的事情而烦恼。
本来以为不过是空间法器内多个人,慢慢等着他醒来就是,哪想到事情远不止于此。
而夏尔就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冷不丁说道:“你可以找人帮你弄副面具戴在脸上,这比等着主人醒来要更加实际。”
“目前百余年之间,他清醒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十分渺茫。”
两句话就将余淮本来打算实施的计划打翻,也不得不选择这件建议,“多谢你告知。”
其实他也有想过,然而这种行为却是治标不治本,所以就没考虑。
哪知压根就没选择的余地,百年间都不会醒,那他也好在刚入内门不久就带上面具,好让他人也养成个习惯。
于是也就不在屋里耗着,也不管天亮没亮,当即奔着后山地界而去。
目前能在天玄宗拜托的就只有钟祥,起码他们是明面上的师徒,何况要副面具倒也不是大事。
就这么跑了一圈传送阵,废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抵达茅屋门前,礼貌地敲了两下:“在吗?”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
你,麻烦开下门,这对我很重要。”
吱嘎一声,竹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则是昏黄的光,烛火点然后的火苗不过指节大小,根本不足以照亮整座屋子。
也让不少空间隐藏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