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时间不停流逝,已进入虚无世界中的余淮却浑然不觉,还瞪大双眼默默地盯着眼前数百条游丝。
之前在茅草屋内所听所闻还历历在目,他依旧清晰的记着。
天机术推演未来只能确定一个方位,需要不断进行范围锁定从而确认,但过去却已成定局。
这么想来自然是根据过往来推演,看看临安之前人生究竟经历哪些事情。
脑海念头刚兴起不久,余淮便准备开干,只是刚动手没一会又停下,“我倒是有能力看透身上命理之线就好了。”
别说连自己都看不清,就是想从中借根线出来都难,最关键的问题在于。
院子里哪位是和临安之前的生活有关,压根没有,要说殷悦也是来到杂役山之后才可能碰过面。
在此之前在凡间之中,他又该去何处寻常与此有关的命理之线。
又一个问题冒出来,余淮也不想知难而退势必要看到缕希望之光才满意。
不是他死钻牛角尖不放,不愿意去想其他办法,正是求法无门才死抓推算过往。
要是算未来看起来是简单,起码这座院子里他们总跟临安是有交集的。
问题还是在于神魂承受
不了那么庞大的能量。
殷悦的看不见,自己的亦是如此,更别提宗门内各位弟子长老等等……
与其等着神魂承受能力见长,好不如先死磕一下过往,万一呢。
于是余淮干脆开始慢慢琢磨,挑中某哏命理之线后就全程盯着,看着它游走变幻穿梭在身体各个地方。
同一时间,也有人正行色匆匆站在外门。
周身玄之又玄的气场和浩荡之气都说明此人来历不凡,并非寻常辈。
然而姚奇却推开门淡淡地瞟了眼前人一眼:“不知姜峰主您来到此处可是有事,小小的外门何时惊动了你这般人物。”
站在门外的正是被吩咐过来的姜良宽,岁数见长样貌却无多大变化,依旧与年轻时无异头上也还是三千青丝。
只见其面色淡然道:“自然是受故友之托,想来和你谈几件事情。”
“那先进来再说。”即便心里相当不愿,但姚奇还是发出邀请,谁让姜良宽的故友他们这批人身份就是在月色大陆顶端,不能随意说。
千里迢迢从内门赶来,要是没事才怪。
抱着这样的念头,在人进来门关上之后便立即开口:“姜长老您有什么事就快
些说,外门大大小小我都得管,没那么时间唠嗑。”
语气说得十分不客气。
现在又不比当年还是名普通弟子,千年时间过去人也会成长,况且现在正值峰主位置更替之际。
大家是哪个立场基本上都很明确。
在擂台大比暴露无遗。
没有再继续装的必要自然无需强装,反正真面目都暴露出来。
而姜良宽听后一点也不惊讶,在很久之前起眼前这位在他眼中就是名刺头。
尤其是最近也到了反抗唐祁的地步,说出这些话来自然是再正常不过。
“既然那么忙,为何不放弃这把位置?”姜良宽冷不丁说道。
使得那双张淡漠的脸顿时冷上不少,“我当是哪位故友,如果是唐祁派你来劝我当峰主,按照计划进行放弃外门位置的话,那我劝您还是别费心。”
“之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何须再让您特地前来此处,要是除此之外没其他事还是先行离开吧。”
二话不说就让客人走,眉宇间也带着股浓浓的排斥意味,但姜良宽还是淡定道:“不把你劝走本座绝不会离开。”
开玩笑,他就算现在走也无用,想要唐祁许下的奖励就得
将目标完成。
百分之分稳固的峰主之位敢问何人不心动。
即使是他这种在位置上坐了四千年之久的人也不敢保证下一次会不会被换下去。
今日就算是没劝着也不可能回去,豁的出去脸面才能将事情办妥。
何况都这把岁数,脸面远不止利益重要,不将位置坐稳日后拿什么给修为提升。
到了今时今日,寻常地位所能提供的资源根本不能满足,不然竞争何须激烈到这等地步。
于是又开口劝说:“你还是好好想想清楚,在外门当个掌事能有什么前途,别人可能满意,但你姚奇未来前程可不止于此。”
有些事实即便是讨厌也得承认,比如姚奇近年来性格古怪却依旧能代表近千年最优秀的修士。
可以说是将旁人远远甩在身后。
外门掌事绝对不中终点而是起/点,是旁人够不着的起/点,至于前路也有人铺好。
换做是他都羡煞不已,结果姚奇倒好,一点也不领情。
就在姜良宽还想往下说时却被打断,“你没有必要再说,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
“要是唐峰主之前许诺过给你什么补偿,那么我只能说恭喜,恭喜你
被骗了。”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峰主之位有关吧?身为合作伙伴的我很可惜的告诉你,他没有能力做到。”
“如果可以为什么非要让给你,他不能留着下一次保全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