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声保证还是有用的。
殷悦要是敢对天玄宗做什么,都不用等他出手就被宗门的保护机制绞杀。
“你最好不要有异心,当年刑罚堂手段你也尝过应该明白是什么滋味。”
说完就化为烟雾逐渐消失。
留下的自然是被伤口撒盐失笑不已的殷悦,此刻正大笑不止:“是啊…我该明白是什么滋味。”
定魂钉入骨任鲜血流干,这等酷刑就是死后想起也会觉得骨肉开始发疼。
这时,是碗盆碰撞的声音,才让殷悦想起院落里还有一位小家伙。
便站在厨房门前看着那抹正小心翼翼收拾碗筷的身影喊道:“记住,今天见到的听到的都别说出去也不许跟余淮说。”
“要是话从口出那日,就是你包庇之时,明白了吗?”
临安奋力点头,哪怕眼前放出狠话的是个小娃娃但明白事情真相后,和如今那双好似分分钟要杀人来泄愤的眸子。
就该明白这些话不是威胁,而是不照做就会发生的现实。
见状,殷悦重新鲁起袖子,“明白就好,该闭上嘴就把嘴巴给缝死,我现在重新炒两个菜,你去把院落里破碎掺杂收好。”
话刚说完,临安就
已经拿起扫帚开始收拾。
怂的没谁了。
院落主人不在家期间,院子里就发生大/事件,偏偏除了几名当事人外无人知晓。
但也弄得并不好受。
尤其是匆匆离去的宁榭,回到刑罚堂后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往地下宫殿走去,四下无人后才开始念叨:“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活着!”
“余淮又是什么体质,我真是不信邪了,必须得找人算了一卦才行。”
月色大陆掌握天机书精通的除了掌门季惊阳和不知多少本事的钟祥外,还有天师星泽。
此人就是准备请问的高手。
宁榭拍了拍手,大殿上就有弟子走了下来,“不知堂主您吩咐在下所谓何事?”
“把星泽叫过来,说我有事找他,明天日落之前必须抵达天玄宗。”
语气霸气得就好像叫的只是一个需要看人眼色的小喽喽一样,根本没有天师该有的牌面。
那名领命的下属却没多惊讶,跟在堂主身边久点后就会发现,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当年星泽还是要靠天玄宗恩惠存活,不然哪有今日,资助之人就是刚登上高位不久,出手又极为阔绰的宁榭本人。
很快,地下宫殿内便了
无人影。
与之相反的则是图书塔楼,堪比菜市场现场人多得离谱。
就是余淮也被/干扰,定睛一看就被双眼所见给惊到,哪来的那么多人?
前两日三层都是人烟稀少,怎么会突然冒出一群,跟药材有关的足足有十层,三层基础层怎么会爆满。
余淮困惑得不信,但很快又走回正轨,现在就是外门灭绝都与他无关。
经过四日没日没夜翻阅后,他终于解决完两架高达十米的书柜。
也从中明白珍贵灵植有多么稀缺,药材分为普通药材和灵植这两大类别。
前者是可以医治性命,炼丹中的基础材料,后者则是自带天生灵气无法种植,绝大部分都有着奇异功效,生死人肉白骨、修为破境都有。
而大部分也成为丹药中最为主要的药材,没有它就失去丹药的药效。
足以见得灵植的珍贵处。
但这种诞生于自然无法培养的东西,生长速度和摘取速度不匹配注定走向消亡。
也就有了今日稀缺。
每当想起这点余淮就深有感触,凡事都得找到规律再来才行,贸然修为酿成的恶果通常是难以想象的。
就这么在图书塔楼内学了整整十日
。余淮才觉得头脑昏沉必须要回去休息。
以至于在离开时意识都有点模糊,场景也看不清就留下色块。
可以说脑子那点最后的精神力全支撑着身体找到回家的路,不然立马就倒在地上不起。
又哪里会知晓,神秘人一直在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还发表评价:“看来是下了决心,倒是个有毅力能坚持的,对自己未免也太狠。”
前边都可忽略不计,唯独最后一点信息得牢牢记着,因为这类人通常最为恐怖。
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何况是旁人,狠起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是做不到。
跟不要性命的疯子对战,要是爱惜性命,从开始那刻就输了。
余淮正浑浑噩噩地往院落赶去,哪里会知道出去一趟又多了个疯子的名号。
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轻微推开门后,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往主屋走去。
他听到殷悦在说话,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也无法去聆听。
身体跌倒在床上那刻,神魂内最后一丝精神力消散,完全陷入深度睡眠。
而外面看完全部过程的两人,都深感疑惑,这是去哪里被折腾成这样。
知道的能看出是修士,不知道很以
为是不小心来到月色大陆的难民,多少狼狈得过分了些。
头发上有两片树叶沾着,衣服下巴跟在泥里拖过似的格外肮脏,汗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