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余淮记起在恓皇秘境中发生的事情后立即喊道。
声音一发就引来在场诸位关注,所有目光齐齐投至于此。
之前还以为是白蔓菁在撒谎,没想到录下证据真的另有其人,还是之前了恩情的歹徒。
元念之闻言也望了过来,目光平静道:“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大家明白你是怎样的嘴脸就好。”
“堂堂内门弟子居然敢和妖族为伍,看来是将人族历史都忘到脑后勺去,简直不知廉耻!”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余淮听得差点没气过去,简简单单说两个字就被扣上高帽,不要脸的到底是谁。
蛮人又算哪门子妖族,无非是加大版的人族罢了。
顾冶先前带来的认知无趣直接将思绪带到沟里去,好一会才让余淮反应过来。
就算如此。
按照目前人设来看,他本就失去记忆不记得也是理所应当。
这么想来也就理直气壮的反驳:“别给我扣高帽凭白污蔑人,同路并行怎么就成为勾结,想要活下去又何错之有?”
“你在原始森林内是怎么苟活,想必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若非那日我出手相救你就葬送在此。”
“忘恩负义还恩将仇报,不知廉耻这几个字还是你自己好好收着吧。”
两人各执一词,仔细琢磨都有道理。
然而刑罚堂在座各位都是人精,哪会不明白最占理的还是元家元念之。
个人生死和整座大陆比起来,倒显得不值一提了。
但这种意见显然不能公然说出有损个人形象,大家心里是这般默认的就好。
但宁榭还是咳嗽两声:“你们若是要吵个明白就滚去地牢好好吵,本座唤你们前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们各抒己见。”
大老远将人接过来,谁想看各自意见为自己辩解,灵舟都派出去那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这时,元念之也十分明事理的避让,“前辈您说的是,小辈我为之前公然争执道歉。”
嚯!
余淮看到这一幕当场就给气笑了。
什么叫能屈能伸两面人,这位不就是,世家人都是两幅面孔,他今日真是领略到了。
前一秒还在争执,后边就乖乖避让,表示行为有所不对丝毫不要脸面。
而宁榭显然早就习惯,便顺着往下说:“既然如此那我也想问问,录制录像附近,你可有看见余淮除去蛮人之外的同伙?”
“只要是在秘境内就行,两人关系看起来比较好的那一种。”
说完便用期待的眼神看了过去。
只是这话却触及到元念之的盲区,思索一番后果断说道:“并没有,如果非要谁的话应该是对面的林家公子林瀚。”
话题点好不容易收回来又被扩回去,林瀚听闻后既想反驳后又念及这种场合不方便撒谎,只好岔开话题:“那你怎么不说我和白蔓菁合作,还被他狠狠摆了一道。”
经过双方一番拉扯,话题又转移到关键的四位当事人身上。
白蔓菁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没用的棋子留着干什么,给我扯后腿当拖累吗?”
此话一出,林瀚脸上肉眼可见的涨红,随后还是咬牙忍下。
时刻关注自家侄子的林宛音自然也注意到这一幕,不断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有事,林瀚万万不可受此牵连。”
眼下事情发展肉眼可见不受控制,且牵扯到妖袭这头等大事,卷入就完蛋了。
然而能被众人都认为事情发展不可预测,自然是有一定道理。
下一秒,元念之补充道:“我差点忘了,那时候你们还在神殿争夺异宝,谁想白蔓菁率
先抢得后便当场离开,丝毫不管盟友死活。”
此刀补得当真是精妙绝伦,林瀚忍得面色险些由红转紫。
宁榭将发生之事尽收眼底后盯着林瀚的方向冷声道:“心里憋的话就麻利点说出,事实是否如元念之所言那般?你和白蔓菁是否认识?有没有见过余淮的盟友?”
“不要欺瞒故意撒谎,在场各位是什么身份,撒谎后的代价你心里应该有数。”
最后一句话令涌上心头的话重新咽了下去,林瀚无力的看向余淮所处的方向一眼:“我和白蔓菁认识是因为之前和白家商量好为了秘境中的宝物合作共赢。”
“要是宁堂主您不信可以去问天师,他应当知道这些事情,白家也请过他进行占卜。”
话说到此该明白的也都明白。
余淮也清楚,对方能做到这个地步已是仁至义尽,在双方都不得罪的情况下尽量如实说明。
哪怕林瀚没有交待是否见过他的盟友,但有些事情不说就是代表默认。
从他站的方向望去,就见林瀚说完便低下头显然兴致不高。
可宁榭却没有丝毫放弃逼问的意思,反而开始咄咄逼人,“哦?那余淮呢?你见
过他的盟友,他长什么样?”
通篇询问的句子却句句是为肯定。
也逼得林瀚不停往后退,威压无形蔓延开,明明逼问之人还坐在主位上却像是亲自走到面前。
“是一个少年人,很小,长相忘了,别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