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
也把众人思绪从宗门出现叛徒,重新转移到妖袭事件身上。
但这时火向南却有些看不下去,“难道蛮人就不是妖族吗?”
“要是你真是妖族奸细,倒也不难解释为何我宗弟子屡次遭遇袭击。”
见到山羊胡老者突然蹦出来后,余淮真是恨不得拿根针把这张嘴给缝住。
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就要这个时候说,不和他作对浑身不舒服吗。
宁榭也被火向南的意见所影响,“是啊,蛮人也是妖族,应该是两人都拖不了干系。”
“你们两人嫌疑都不小,还是两件事情的嫌疑彼此各担一件。”
互相甩锅给对方的戏两各自心里门清,非但没有为自己洗清嫌疑还把事件推向高峰。
目前月色大陆没有蛮人活动的气息,也就是说妖袭肯定是和白蔓菁关系更大。
至于余淮则是另外一回事,暂时还没有发生无法发觉端倪的事情。
这会,已经靠近殿门附近的白蔓菁猛的往前走两步,“明明是余淮勾结蛮人,凭什么还要将我的嫌疑也提上去!”
声音铿锵有力表达着不满也全然不顾周边还有外人,行为是否不妥。
白蔓菁死死地盯着主位上的宁榭,非要一个满意的答复不可,半天过去后却等来一句:“你还要在本座面前演戏是吗?”
“最后再说一遍,不要撒谎,那点糊弄人的假把式还是别在我等面前展现。”
“这里是天玄宗不是白家,没有人必须得顾及你的情绪。”
事实被不加以隐瞒说出,直白得伤人肺腑。
就连白榆也没想到宁榭会说的那么直白,一点情面都不顾,“你何必说得那么伤人,蔓菁她还是个孩子。”
话音刚从口中脱落就直达雷区,宁榭大笑两声:“是是是,还是孩子,一位年纪超过三十的孩子,修真就算寿命再长也不能这样换算吧。”
“难不成百岁以下都是孩童?按这个说法剩下几人谁还不是了。”
“大家都站在大殿内好好对峙,偏偏你白家子嗣胡乱发疯,还准备抵死不认。”
“这就是世家第一的白家培养出来的天之娇女吗?真是可笑!”
先前几句话是绵绵细雨,淋湿却伤不了身体,如今就像是化为冰针,根根扎入心脾,疼得令人难以呼吸。
每个人眼里都充斥着不敢相信,往日里宁榭时而发脾气但
还是好说话的,也鲜少不留情面说到这种程度。
足以见得这次被激怒得彻底,根本看不下去。
白蔓菁小脸惨白,瞳孔晃荡两下才恢复如此不禁在心中念到:“计划好像失败了。”
不仅没有把宁榭等人骗过,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分明是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然而此时哪有人敢站出来说话,最后还是白榆顶着从威压中散发出来的寒流说了句:“你何必弄得那么难看,我知你看不惯世家,但也不必如此。”
很久以前,在宁榭刚上位不久。
那时还学不会伪装,就算装了也演技拙劣可以清楚看见其真实想法。
整个人处处都反应着初来乍到的不适。
但随着时间推移之下,人也发生变化,现在早就不再是当年,宁榭也不可能再是曾经那个宁榭。
开始变得心机深沉、城府深不可测,令人捉摸不透有时还要任其拿捏。
往日怨恨世家的情绪也不再写在脸上,而是将其深深掩藏起,时至今日要不是闹上这么一出说不定还没有发觉。
可今时不同往日,宁榭又怎会承这句话,自然是回怼回去,“白峰主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看不惯
世家?那我现在为何还要给你们擦烂摊子。”
“给妖族改命盘好大的本事啊!泼天的权势都交于你们白家人手中了是吗?”
“月色大陆行事日后还得看你白家眼色,一旦不如你们意就得被扣上看不惯世家的高帽。”
“不然也不至于放肆到这等地步,篡改命盘的千年龟甲都敢交给小辈,你们怕是早有所谋吧。”
白榆如今是说一句被怼十句,说的话正好在宁榭雷区狠狠地踩了一脚。
明眼人都不难看出,现在上去说话就是给日后的自己使绊子,况且是白榆亲自上前撞铁板又能怪的了谁。
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在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忧心忡忡、有人事不关己,而余淮哪一种都不属于,他此时正在心理唾骂报应。
通过刚才的信息得知,录制下跟蛮人勾结信息的就是元念之那小子,但对方也就说到这为止。
剩下来的信息除去被逼问的林瀚外,就属白蔓菁刻意转移目标栽赃陷害。
要不是之前硬是把跟妖袭事件转到他头上,何来如今之景。
说白了就是自作自受,报应罢了,他不上前去踩一脚就是仁至
义尽。
同时,白榆被怼的不作声后又咬着牙道:“你真是欺人太甚!”
随后又衣摆一挥直接坐在旁边的峰主位上,冷着脸不再搭理。
看得人恨不得拿令牌记录下来,能让白家吃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