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如同惊雷,轰得白家主瞳孔地震,将话音又重复一遍,“余淮和蛮人勾结……”
脑海中无数光影闪过,千篇书籍在脑海中缓缓掀开,文字从页内蹦出。
最终锁定在不大起眼的牛皮纸封皮书上空,黑字仿若镀上金光一般格外瞩目。
好不容易稳定下的心绪顿时如同一盘散沙,土崩瓦解,呢喃自语道:“怪不得,难怪能够掀起那么多事端,现在想开的确是有这个本事。”
蛮人从来没有人能够驱使,除非是他们的祖先上古蛮族,靠着血脉压制种族复兴达成驱使。
翻遍整座月色大陆的史书,将过往一切历史嚼碎成粉碎填/满整颗脑袋,终于派上了用场。
也让白蔓菁从胜券在握操控全盘,到被亲爹神情变故弄得不知所措,“爹爹,您在说什么?为何我一句也听不懂。”
怎么提到蛮人和余淮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近来也不见有大事发生,至于之前也没来得及打听。
满腔疑问憋在心里,话从口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一会不再是故作姿态欺瞒于人,平静面孔之下是愠怒的双眸,好似随时要提剑上阵。
哪知白溯却无力
道:“与你无关,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就好。”
“这月色大陆终究是要变天,世家宗门各大超级势力多年布局怕是要毁于一旦。”
神神叨叨说着,偏偏关于事实的风声不肯透露半句,白蔓菁止不住吼道:“你非得这样是吗?永远为了自我着想。”
“要不是因为你当年那么自私,我娘她就不会死在权利斗争中!”
积攒多年的怨气一涌而出,只见白溯身形微微晃荡却还是一言不发,望着窗外夜色沉默不语。
待到屋内另一抹生息离开才缓缓道:“你不应该知道,能像现在这般活着就好。”
“为了自己而不是白家,摆脱世家带来的枷锁活着就好。”
语重心长的关切不加以掩饰,可白蔓菁早就离去根本瞧不见这一幕。
……
同时,天玄宗内。
余淮回到院落的第一时间,强行撑着自己不要陷进去,掌门言语中诱/惑可想而知。
但越是这般就越要警觉,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事情远没有表面看去那么简单。
都是千年狐狸说得话哪敢相信,没三思而后行就算是不错。
随着时间推移大脑也从混沌变得清醒,很难不从此事深究下去。
“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掌门和钟祥都愿意伸以援手?”此时,余淮明白自己已经抓住关键的信息,或许是何他身世有关的信息。
都说天机术能够推演出失忆之前的记忆,可如今时间不等人。
自打从刑罚堂得知妖袭事件后,余淮便清楚的知道留给他慢慢适应的时间不多了。
与此同时,白玉扳指幽光涌现,在未点灯的屋内格外晃眼。
本该在扳指内待着的夏尔冒出半个头,道:“最近可是遇到难事?”
刚想将头按下的手停在了空中,余淮短暂失神随后笑道:“原来你能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他是活人不能进入戒指内部空间,也不知里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想着凭借夏尔的修为,日后能够派上大用场,也就放在里边不管。
哪曾想多日来秘密全都暴露出去。
一个外人得知的秘闻比起不少长老还要多。
说出去别人都觉得在搞笑,可事实当真就是如此。
夏尔也不反驳而是默认事实,“的确,不过我今日可是有要事相报,主人不久之后就会苏醒。”
这件事但凡早点发生,余淮都不觉得今日发生的事能被称之为
大事。
立即上前抓住对方的肩膀,“什么时候?有没有具体的时间?”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月色大陆真正的盟友从头到尾都只有顾冶一位。
也有互相利用勾心斗角、但他们剑生死之交却无法作假。
“你抬头看看,就是现在。”主屋内传来一道声音,而源头正是出自屋檐上方。
余淮也顺着抬头望去,入目就是顾冶那张熟悉的脸,正冲着他打招呼:“几年不见,你看起来心境变化不少。”
修为依旧没有变,但要是与从前相比,就会发现余淮整个人都大变样。
说不出哪不对劲,却处处都不对劲。
“今日我没有想要跟你寒暄的意思,你也明白妖袭事件开始,日后月色大陆必将不会太平。”
“之前在秘境时我也同你说过,醒来之后就会将事实全盘托出。”
“现在,你确定做好准备了吗?”
余淮听后重重地点了两下头,没人知道他究竟期待这日到来期待了多久。
要不是昏迷时间说不准,顾冶就是最开始的目标而不是天机术。
“你,不是月色大陆的人,身上的伤也是被神火所伤。”主屋将所有气息都屏蔽在外,在这种情
况下才敢将秘辛说出。
而余淮就像是被刺扎进心窝般,捂着心口大口地喘/息着:“呼…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