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城隍庙作甚?”唐益用他仅剩的一只眼睛不满的看着白浅,他还是想,想办法回唐家堡。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家,虽然现在被唐泰把持,但只要能回去,哪怕回去送他一程。
“除了这里,你还有别的地方去?”白浅大剌剌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我是被丢出来的,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见不到爷爷就要饿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供台上拿了一个桃子,随意地咬了一口。心里暗自琢磨:这天族的人设的各个岗位也多了些,不知道这城隍是管什么的?吃他两个果子,应当算不了什么吧?
唐益突然有些暴躁,他愤怒地指着白浅:“你爷爷对你那么好,如今尸骨未寒,你竟然只想着吃!”他无法理解白浅为什么如此冷漠无情,难道对她来说,只有吃的才是最重要的吗?
“不然呢?”白浅皱起眉头,她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她了。她狠狠地瞪了唐益一眼,然后反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现在就饿死了,谁去把那龟孙子干掉?”她知道,唐益此刻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但如果连生存都成问题,又如何去报仇呢?
唐益冷哼了一声,他明白白浅说得有道理,但内心的痛苦让他无法释怀。他也没拿吃的,只是随便找了个空地坐下,闭上了双眼,默默地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浅他们被赶出门第三天的时候,唐门传来消息,唐泰从宗族之中过继了一个幼子,作为继承人继任堂主之位。白浅听的想笑,不过,这与唐泰有关联的人大都出现的差不多了,这出戏也该唱完了。
第四天,她拍了拍旁边快要饿晕过去的唐益,“走,回家了!”白浅不太明白这个人,明明之前讨厌唐坤讨厌到恨不能杀了他,现在却为了“过世的人”不吃不喝。
唐益艰难地睁开眼:“你这个不忠不孝之辈,别碰我!你爷爷刚死,你不见悲痛,还大吃大喝!简直枉为人孙!”
白浅拍了拍手上的土,也不再多说什么,单手拎着他走向了唐家堡。
“唐家大小姐回来了!开门!”白浅先礼后兵,冲着大门喊了两句。
唐泰带着人冲出来:“雪见呐,你虽然不是唐家人,可老堂主毕竟对你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呐,你何苦搅乱他的丧礼。”
白浅冷笑一声,“三叔伯好大的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唐家堡的主人了呢。”
唐泰变了脸色,“我劝你速速离开!不然休要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情分!”
白浅直接一脚踹开他,走向了灵堂。
这奇怪大多数人都来到了这里,都是谴责白浅不懂事,倒是那个唐益突然大声扑倒在灵位前,放声哭起来。
“我唐雪见,是爷爷去世前定下的堂主!你们可有不服?”白浅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坚定而自信,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威严和霸气,仿佛天生就是领导者。
“你不是唐家血脉,怎么继承堂主之位!”唐家的一个亲戚接到唐泰的眼神示意后,突然站起来发难,他声音尖锐,带着挑衅和质疑。
“谁说我不是唐家血脉!”白浅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利剑般射向说话的那人,她的语气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
“这,老堂主的手札写的清楚明白!”那名亲戚继续喊道,试图以手札作为证据来否定白浅的堂主地位。
“是啊,这老堂主都写了……”其他一些人也开始附和起来,他们似乎对这个手札深信不疑。
“是啊,是啊……”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支持那个亲戚的阵营中,场面一度混乱。
“手札乃是唐泰为了谋取堂主之位伪造的,我就是爷爷的亲孙女。”白浅毫不畏惧,她的声音响亮而坚定,将自己的身世真相揭露出来,反正亲不亲的,别人也不知道,只要唐坤认为是亲的就行了。
“这……”众人听了白浅的话,顿时陷入沉默,他们开始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这怎么回事?”有些人开始怀疑起手札的真实性,对白浅的身世产生了疑问。
众人议论纷纷,白浅静静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通过他们的表情和言语,大致确定了哪些人是唐泰的爪牙,心中有了数。
“唐雪见,你不要血口喷人!”唐泰气急败坏地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那手札明明是他从唐坤屋里翻出来的,虽然助了他一臂之力,但确实不是他伪造的。
“是不是血口喷人,我们让爷爷来说!”白浅冷笑出声,眼神冰冷而锐利。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唐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老堂主已经过世,这怎么说……”唐泰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试图找借口来推脱责任,但众人却开始议论纷纷。
“对啊,对啊。”有人附和道,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看唐泰胸有成竹的模样,手札不可能是假的吧。”也有人怀疑白浅的话是否属实。
“唐雪见,你识相还是赶紧走吧,莫不要再让我找人把你丢出去。”唐泰强装镇定,气定神闲地看着白浅,试图用威胁的话语逼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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