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无耻的女人!”

姜满温柔地将孩子安顿在摇篮内,却突然遭遇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她惊愕地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面前怒火中烧的陆母,“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陆母愤恨地踢向她,怒吼道:“我当初提议让你通过试管为子吟延续香火,你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

原来你背后藏着这样的阴谋!一面假装答应去做试管,另一面却暗中和别的男人苟且,现在还妄想让陆家来抚养这个私生子!”

私生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满耳边嗡嗡作响,她强忍着脸颊上传来的剧痛,困惑地问道:“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们真的是我和子吟的孩子啊!”

她与陆子吟自幼相识,情深意长,从青涩的初中时代到如今,已走过了无数个春秋。

然而,命运多舛,两年前他们刚步入婚姻的殿堂,还未享受新婚的甜蜜,子吟便遭遇车祸,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她独自承受着失去爱人的痛苦,熬过了无数个日夜,直到一年前,在陆母的恳求下,她做出了试管婴儿的决定,只为给陆家,也为了给子吟留下一丝血脉的延续。

可现在,陆母的指责如同晴天霹雳,让她难以置信——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子吟的?

“亲生?若非倩雪提醒,我还真要被你蒙在鼓里!”

陆母说着,从包中抽出几页文件,狠狠地砸在姜满的脸上。

“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孩子和子吟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还在这里狡辩!姜满,你对得起子吟,对得起我们陆家吗?!”

没有血缘关系?

姜满颤抖着手接过文件,目光触及dna检测结果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明明……怀的是子吟的孩子。”

“那就要问你自己的良心了!”陆母怒不可遏,一把将姜满推开。

姜满失去平衡,踉跄几步,不慎撞上了桌角,额头瞬间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她的脸颊。

“姜满,你让我们陆家颜面扫地,我绝不会轻饶你!张婶,立即把这个孩子带走,送到福利院去!”陆母指着摇篮中的孩子,声音冷酷无情。

半月前,她对这个小生命还充满了怜爱与喜悦,如今却视如仇敌,恨不得他们从未降生于世。

“妈!不要!”

姜满的呼喊声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她不顾一切地跪爬到陆母身边,紧紧拽住她的衣摆。

“妈,我求您了,不要送走我的孩子!虽然……虽然我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孩子毕竟是我怀胎十月,历经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啊!我……我不能没有他……”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也无法冲淡她心中的那份母爱与不舍。这个孩子,无论是不是子吟的,都是她生命中最宝贵的存在。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你让我别丢弃这个无辜的小生命?”陆母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的火堆,瞬间腾起,但理智的缰绳让她强行勒住了情绪的野马。她俯视着姜满,眼中满是轻蔑与厌弃,却仍旧保持着表面的冷静。

“你若想留下孩子,可以,但条件是你必须与子吟离婚,带着这个孩子永远不要进陆家的大门。”

姜满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任何条件我都愿意接受,只要能让孩子留下。”

陆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等的正是这一刻。她从包里再次抽出一份文件,如同丢垃圾般扔在姜满面前,“这是你的离婚协议,签了它,你就可以带着你的‘成果’滚出陆家。记住,是你背叛了子吟,让陆家蒙羞,你休想从陆家带走一分钱!这些年我们供你读书、生活,已是莫大的仁慈!”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姜满与陆子吟之间十年的情感纽带。她颤抖着手,拾起那份冰冷的文件,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情,如今却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轻轻一撕便碎。

“你到底签不签?不签,你就永远别想再见到他们!”陆母的威胁如同寒冰,直刺姜满的心底。

姜满望向婴儿床,那个小小的生命,好奇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对她露出纯真的笑容。她的心瞬间被融化,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在孤儿院中度过没有爱的童年。

“我……签。”她艰难地吐出这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母满意地点点头,丢给她一支笔,“记得写清楚,是你背叛在先,这个孩子与我陆家再无瓜葛。”

羞辱与屈辱如潮水般涌来,姜满咬紧牙关,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她仿佛签下了自己一生的屈辱与无奈。

签完字,陆母迫不及待地将她赶出了陆家的大门。外面,大雨倾盆,姜满抱着孩子,手中仅有一把破旧的雨伞和无名指上那枚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婚戒。她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小生命。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姜满踏出陆家的那一刻,二楼的陆子吟房间内,传出了令人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