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武功轻若云动,骤如电走,力发时高山不足以为碍,飘渺时弱水未能以覆沉,你虽然尚有不足,但不时我能得说清的,如果柳生先生一定要问什么,那请先生多多收敛自己的气势,就足够了。如果我的眼力不差,他日柳生先生一定会超过在座诸位,包括宫本先生,成为第一剑客。”
柳生宗严听了深深一礼道:“多谢指教。”
转身而回,这一回坐在那里果然平和许多,没了那逼人的气势。
宫本雄一轻轻拍手
道:“郭君一语中的啊。言不虚发,若长听郭君教悔必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他怕别人不明白又解释了一句:“一招之中自然挥洒自如,但性命相交之时,只怕几位就不能再像刚才那样,随心所欲了。郭君,所说的正是几位的缺点所在,几位若能小心重视,不几就可突破今日的成就。”
此话一出,除柳生宗严之外其它人无不有大不以为然之意,大宫雄本脸色更是难看,重重的哼了一声。
石戎不把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向宫本雄一笑道:“不敢,宫本先生的‘断月流’剑法就远在我的认识之上,相处多日我也想不出一些评语,当真惭愧。”
宫本雄一一笑道:“郭君不是没想到,而是不好意思说,我‘断月流’刚气过重,霸气太浓,正是易折易辱的武功,远非正途。”
石戎敲梆钉脚的跟上一句道:“这是先生说的,对与不对,可与郭某无干。”
姚伯文越看越奇,他受人所托在家款待这些日本人,托付他的人曾说过,这些人里宫本雄一的武功是最了不得的,就是中原只怕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这少年是什么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还受他这般器重?姚伯文心里纳闷口中就问了出来道:“这位朋友是……?”
宫本雄一笑道:“他是我大日本第一门派,‘天忍门’的高手,叫郭三郎。”
一干日本武士同时疑惑的看着宫本雄一,‘天忍门’在日本立门最早,起于中国的南北朝末年,日本的一位忍者,到中国留学,得到了武术真传之后,回国开宗,‘天忍’这个名字还是南朝的学者孔范给起的呢,在这一派中除了高门世族之外,其它均不收录,现今的掌门安国寺惠琼,乃是日本赫赫有名的武田氏一族,这小子连日本话都不会说怎么是天忍一门的?这些人里,柳生宗严一听到石戎是天忍一门,马上二目寒光一闪,重又将凛凛剑气溢了出来。
姚伯文却不知道这些,忙拱手道:“久仰,久仰。只是阁下是大日本的武士,怎么会不懂日语啊?”
姚伯文无心一问,石戎却猛的站了起来,适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立刻想通了,船上侍女虽然会些武功,但都明显是女仆,除了日语就不会别的语言了,而宫本雄次带去的那个侍女竟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现然她不是一般的侍女,石戎看一眼宫本雄一,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很有得色,不由混身一冷,大步出了厅去。
姚伯文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那里说错了,呆呆的看着,这时宫本雄一却像没发生这回事一样道:“姚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席啊?”
姚伯文急忙道:“立刻开席。”
大声向外喊道:“传!开席!”
宫本雄次偷偷的站起来走了出去,他必须在这等着石戎回来,把他挡在门外,不能让他到室内去,否则一但动手,石戎
武功再高只怕也要被那些让他得罪过的人乱刃分尸了。
远远的宫本雄次就见石戎大步回来,宫本雄次走上一步,刚想说话就见石戎闪电般抽出双刀向他劈了下来,宫本雄次想不到他见面就动手,来不及抽刀急忙连鞘向上一横,那知石戎出刀快收刀更快,双刀入鞘从他身侧钻了过去,一溜烟的进了大厅,宫本雄次大急,赶紧也跟进去。
宫本雄一一看到石戎也是一皱眉,暗怪雄次没能把他拦下,他看到石戎肩上多了那对青刀,腰间挂着自己送他的宝剑,心知必然一战,慢慢放下了酒杯,凝神敛气望着石戎。
众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流动,同时一惊,放下手中的酒杯,他们也注意到了石戎身上多了二刀一剑,马上同时向自己的兵器摸去,这时宫本雄次快步跑了进来,看着这个场景,束手无策,实不知如何是好,姚伯文心道:“难怪这小子对谁都不说好话,原来他要在这里大闹一翻。”
手向后一招,早有人把他的宝剑自墙上摘下来,递到他的手中。
石戎慢步走到宫本雄一和姚伯文面前,弯腰一礼道:“小子突然有事,以至逃席,请二位莫怪。”
二人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见他弯腰都以为他要动手,宫本雄一还好些,姚伯文当即拔剑而起,席上众人一见也都站了起来,那知石戎一转身重又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然后才向众人道:“大家怎么不饮酒啊?站着做什么?”
石戎的举动把众人弄的长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有宫本雄一暗骂自己:“怎地这么没用,又被他赚了回去。”
面上只得笑笑道:“大家入席,站着干什么。”
众人这才缓缓坐下,姚伯文一脸尴尬的把剑收回鞘中,丢给从人,心中暗骂石戎不止。
大家刚坐稳,石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