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命和猪和狗没什么两样,怎么能和戚大将军相比。”
宫本雄一点头道:“这就好,那咱们这个赌约就可以我们的命为赌注,赢了,我们就走,负了我们就死,赌注便宜了许多,而你们只须赢一场就可以了,不像我们赢了三场也不作数,你们便宜占了这么大,还不敢一战吗?中原武士的胆量太小了吧。”
查大受怒吼一声道:“比就比!我们怕你不成!”
随后又有几人大声道:“比!看看咱们谁的武功更历害!”
张显庸苦笑着看看飞灵道长,飞灵道长道:“比!贫道与你一比!”
柳生宗严道:“宫本先生,可以让我替你出战吗?”
宫本友一知道他的剑法武功,虽在自己之下,但也远在己方其它人之上,但这一战,事关众人生死,他实在不放心仍别人出战,只得摇了摇头道:“少天师、和飞灵道长的武功已臻化境,不是你能胜得了的。”
戚继光接口道:“若我方不是这二人出手呢?”
张显庸、飞灵、宫本雄一三人同时一愕,戚继光向努尔哈赤一招手道:“小兄弟,你来。”
努尔哈赤急忙走了过来,戚继光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一派门下?我看你不是汉人啊。”
努尔哈赤只觉在戚继光面前不好意思说慌便道:“在下佟豹,又叫努尔哈赤,是辽东千华门下,将军说得对,我
不是汉人,是女真人。”
戚继光点点头道:“我看你的刀法不错,可愿意替我与这位柳生先生一战?”
努尔哈赤受宠若惊,向戚继光道:“将军开口,努尔哈赤岂敢相辞!”
大刀在手向柳生宗严一拱手道:“请!”
柳生宗严看着石戎道:“郭君,我的青釭何在,我想……,我没有送给你的必要了。”
这话一出口武田多理子心里又是一疼。
石戎一笑道:“剑在望海楼上,一个死鬼的手里,你去取吧!”
莲花圣母道:“我去取!”
纵身向望海楼而去,身形一长,左掌在楼上一按,便上了二楼,右掌再动人便钻入三楼,一会工夫拿了剑出来,脚在空中虚点几下,人到柳生宗严面前,把剑向他一丢道:“拿去!”
戚继光在怀中取出一本薄册道:“你二人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资治最好的少年,一个雄资英发,乃王霸之材,一个天才聪颖,属不世之杰,我很想看到你们这场比试,也许这是我这一生能看到的最后一场决战了!我的刀法,没有传人,你们也看到我这两个儿子,他们是不能再领悟我的刀法了,所以我也很希望你们能学到我的刀法。这是我写的《刀经》,你们两个看看,若能悟到些什么,也不负这一战之意了!”
两个人惊喜的看着戚继光手中的薄册,但两个谁也不肯先去取,因为那个先看了,就多了一会思考的机会,他们自认丈夫,自然不肯占这个便宜。
戚继光看出二人的意思把册子撕开,交给两个儿子,戚安国、戚兴国分别送到努尔哈赤和柳生宗严的手中,戚继光道:“你们看完之后,可以各提一个问题,我来作答。”
二人听了更是急急忙忙的看了起来,看完手中一半之后,互相交换再看。
柳生宗严先看完,把册子还给戚兴国,然后恭恭敬敬的向戚继光一礼道:“大将军,这书上说‘不杀’,刀为何不杀?”
戚继光道:“刀乃大杀,如何不杀?正是不杀方可取胜,孟古曰,‘仁者无敌!’故不杀才是胜者。”
柳生宗严,皱眉不语。
努尔哈赤这时也看完了,道:“既说不杀,为何又说尽杀?”
戚继光道:“一刀而过,天下皆除,怎能说尽杀不对呢?”
努尔哈赤也是浑然不解,戚继光一笑道:“岂实这《刀经》所说,不是用刀之法,而是用刀之理,你们要是能明白这‘杀’与‘不杀’,那你们的刀法就可自成一家了。”
二人低头思索,宫本雄一则若有所悟,不住喃喃的道:“‘杀!’‘不杀!’‘杀!’‘不杀!’”
努尔哈赤转过身面对柳生宗严道:“我知道你们日本人一向是抢先出刀,我今天让你一刀,你来吧。”
柳生宗严恍若不闻,口中喃喃有词不知在念叨些什么,荷花圣母大声道:“你跟他客气什么!你再不出刀,我便替你出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