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庆急忙拔剑,那和尚摆摆手,制止住他,一抖手将腰带剑除了下来,一抖而直,一招‘平林漠漠’向费英东刺去,剑招沉稳狠辣正是北派天龙的法门。
费英东玉如意画出五团虚影,他如意前面就如梅花一样,一画之下和尚直觉五朵梅花一同落向自己的左胸五穴,他剑向上挑,每挑出一剑便挑破一朵梅花,可这时费英东也已从他身前掠过,手指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和尚听了只道他有暗器,急忙侧身斜让,腰带剑一软如蛇盘身一般在身边盘了两盘。
费英东退了回来道:“大师不聋,至于哑不哑大师不开口,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大师的剑法虽看似天龙一宗,但我看最多修习不过十年左右,本来十年火候,也足以证明大师是天龙一脉,但我有一件事不懂,那就是大师的内力虚空而至,便已挑散我的梅花影,这没有三十年以上的功力是做不到的,请问大师在入天龙门之前,是那一派的?”
费英东清楚,把叶克书杀死德昂法王的事传出去的人,一定是想破坏金教与努尔哈赤的联盟,这个和尚很可能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所以他想查清这个和尚的身份,可祝庆不给他这个时间,那和尚一句话不说,祝庆却大声道:“费英东!你管的太多了吧?我们今天只是为了了结仇怨来的,别的事谁也管不着!叶克书你出来!”
叶克书的脾气那是让人的,这半天已是强忍了,听到这话大步走过去道:“出来了!”
努尔哈赤抢一步站到二人前面道:“三弟,你再听我一句,行吗?”
祝庆咬紧牙关道:“你说!”
努尔哈赤道:“杀师之仇,大哥不能说不让你报,可父母之仇你就不报了吗?一族的血仇你就不管了吗?”
祝庆站在那里半响不语,忽然大声道:“父母、族人也都要我去报仇?那好!你说我当如何为他们报仇?”
努尔哈赤本来一肚子话想说,可看到祝庆那一张脸狰狞可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不说,祝庆却大声道:“我为了一族之仇,把我的所爱都放弃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石戎大声道:“为了那血海一般的深仇,一个女人,你放弃了难道不应该吗?你连自己所爱的人都能放弃,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出来报仇呢?”
岂实石戎的话说得很清楚了,意思就是你想报仇可以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但祝庆大吼道:“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不想见到你!”
努尔哈赤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急怒之下,却无可奈何,大声道:“好!你是我三弟,是我手足之亲,我陪你报仇!什么家族之事都通通抛开,只是助你为德昂法王报仇,可以了吗?”
祝庆冷漠的看着他,道:“大哥,你知道我师父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他不但传我武功,他给过我一条命
!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祝庆的今天,他为了我能学全天龙三宗才出的家。他为了我,不惜去三派盗剑经!至自己的名誉而不顾!他视我为亲生骨肉一样,希望我能为他祝家传一脉香火!大哥,姓爱新觉罗的人太多了,父母、族人的仇有都是人去报,可我师父只有我这一个弟子!”
他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道:“我的父母、族人在我一个人滚在风雨之中的时候,他们在什么地方?现在要报仇了,找到我了,我为他们付出的已经够了,对得住他们了!大哥,请你还我一个自由的身子吧。”
说着他抽出昆吾剑,悲愤的看着努尔哈赤慢慢的挑起袍子的下摆,坚定的一剑斩了下去,将半幅布片举在空中道:“大贝勒,这半片布片,就是你我恩断义绝的证物,从今后,你为你的建州卫爱新觉罗家去报仇,我为我师父雪恨,咱们谁也不要干涉谁。”
说完他又向费英东等人道:“你们听着!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想上就一齐上吧,我的生死,绝不和你们与他的联盟有任何关系!”
叶克书冷笑一声道:“这样最好!大贝勒请您让开!”
努尔哈赤呆呆的看着那半片布片,石戎急忙过去把他扯了下来在他耳边道:“你忘了还有张显庸吗?难不成你真要和他一齐与黑龙门动手不成吗?”
努尔哈赤看看石戎苦笑一声,无奈的低下头去。
叶克书从背上摘下燕笔神挝来道:“这次你我是性命相博,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祝庆知道他是指在图伦城外制住自己的事,冷笑一声道:“此翻是生死之战,你以为你自己还会有机会吗?”
祝庆话一说完,手中的昆吾剑向东平举,反手一划,正是天龙派的‘龙门鼓浪’,叶克书单手执挝待剑扫到面前,向前一递,挝尖正好顶到剑脊之上,二人都是表面看去极为轻松,实际都用了全力,一击之下,火花四射,各退一步。
祝庆脸上略现喜色,原来他的内力不如叶克书,但那和尚告诉他,叶克新伤方俞,内劲不足,一试之下果然如此,他轻叱一声,剑连环三下刺出,一剑未至一剑又到,等第三剑方才刺实,劲力竟加了一陪不止。
叶克书不敢硬接,脚尖用力一纵,退后十余步,然后身子前倾,将挝向祝庆一甩,挝手的两根指尖直向祝庆的神封穴甩去。
祝庆宝剑一横锋刃与挝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