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秩看着那黑衣人,只觉异常熟悉,但又叫不上名字来,他在怀中取出赤色小剑道:“这是你的?”
黑衣人看看左秩,突然伏身跪到道:“阿玛!”
左秩大惊异常道:“你是?”
黑衣人道:“孩儿是鄂托伊啊!”
左秩大惊,跳下马抱起黑衣人看了又看。
原来当年左秩兵败离开辽东,把妻子和未成年的儿子都送上了仙露宫,八年工夫,他万想不到,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还有着一身的好武功。
左秩激动的道:“你的武功是你师祖传的吗?”
鄂托伊道:“是,师祖原先不肯收我,后来,一位叫石戎的师叔为我求情,师祖才收下我的。”
努尔哈赤又惊又喜扯过鄂托伊道:“你说一个叫石戎的师叔为你求情,那时什么时候?”
鄂托伊想了想道:“八年前,我阿玛送我上山后不久。”
努尔哈赤立时泄了气了,他知道石戎离开他之后,曾经去过一次仙露宫,取了他藏在仙露宫的‘龙虎秘籍’之后离开,然后才去的长白山。
左秩搂着儿子不住的问着儿子八年间的生活,努尔哈赤识趣的走开,叶克书过来道:“还是放不下天兵吗?”
努尔哈赤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人马回到金策城下,城门慢慢打开,左秩在前搂着鄂托伊住里走,大军进来一半就听轰的一声,千斤闸板突然垂下,努尔哈赤急道:“不好!中计了!”
颜布禄、武陵噶二人同时跳下马去,伸手托住闸板,城中无数火炮手闪出来向着左秩乱射,全文道、金正祥两个急忙催马挡在左秩身前,直被打得和筛子一般。
左秩急忙道:“大军快向外走!”
这时城头女墙上也闪出日本人来,拿着火炮向下打,努尔哈赤见了大声道:“这样不行!冲出去也是死!往里冲!”
叶克书跳下马,提起两个死人道:“对不住了!”
挡在身前向里冲去,火炮不住的打在这两具死尸上,叶克书片刻冲到,两具尸休向前一甩砸在火炮手身上,把那此火炮手砸倒四五个,然后扯出燕挝左挑右打,把那些火炮手打散开来。
左秩、鄂托伊父子各挺一支长矛搠倒数人,努尔哈赤带着人马一起冲了进来,曹宝挥着大刀冲上城头杀散那些卫兵,奋力绞起千斤闸,颜布禄、武陵噶两个瘫倒在地,呼呼喘个不住。
巴雅喇指挥众人把城内外都把好,一点点向里冲去,努尔哈赤冲到一半,正好和慌不择路的柳承载碰上,一见努尔哈赤柳承载伏倒在地哭道:“将军饶命,我是不得已才献得城啊!”
努尔哈赤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买了这金策城!”
挥手一刀将柳承载劈为两段。
原来锅岛直茂把残军收拾了,等努尔哈赤他们走了之后强攻金策城,原本被调走的石井生札、下村生运二人也回来
相助,柳承载在元千圣的劝说下,便献了金策城。
锅岛直茂万想不到努尔哈赤他们还能冲进来,急忙指挥着人马下来围攻,努尔哈赤等人都已疲惫不堪,一被围上,打的异常吃力。
守护北城的金丰五正在城上转着,就见一队人马如飞而至,打的正是日军的旗号,金丰五知道明军和朝军懂日文的几呼没有,难以冒充,不由欣喜若狂大声道:“快开城门!”
城门一开,大军飞一般的杀了进来,一入城中便将日本旗丢了,金丰五这才看清他们人人脑后都垂着一条辫子。
当先一人脱得的,手执双斧见人就杀,正是图鲁什,金丰五吓得磨头就向城下跑,正好和伦布撞上,金丰五一看他的狼牙棒吓得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费英东指挥大军片刻工夫把日军和朝军杀得四散而逃,锅岛直茂眼见不知从那杀出来的这支人马,不敢再战,和石井生札、下村生运带了些亲兵自西门逃了,成权立、元千圣两个无处逃脱都被抓了。
左秩擒了一个叛兵问道:“这城中的将佐呢?”
那兵士心惊胆战的道:“都被柳将军关到地牢去了。”
左秩带着鄂托伊冲入地牢把关在下面的部将噶盖、达海、尼堪等人救了出来。
义州城内,李如松打发走了所有的将官,慢慢闭上双眼,长出一口气,他刚从宁夏平叛回来就被派到这里来了,不论身体和精神都难免有些疲惫,但是李如松的内心却异常兴奋,在他之前,戚继光、俞大猷二人名镇天下,就是因为他们的对手是倭寇,他的父亲李成梁一生征战,也是因为没有和倭寇交过战,才一直没有什么名气,今天他有了这个机会,就一定要超过戚、俞二人。
一个亲兵走进来,把洗脚水给李如松端进来,李如松闭着眼睛,让亲兵为他除去鞋袜,把脚放入水中,自己则用手不住的按着两个太阳穴。
突然李如松二目一睁,两道精光向窗外一闪,左手拨开亲兵,单足一挑洗脚盆飞一般向窗外打去,撞开窗框落在院中。
李如松从床头抓起大刀飞身出来,院中黑沉沉的看不见一个人,除了远处洗脚的大木盆和近处洒落的洗脚水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
李如松慢慢转身似呼要回屋去,两只光脚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