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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有关于王熙凤几个月前的突然改变,怡亲王胤祥并没有欺骗雍正的意思;他是真的没有查到,也打探不到。

“你确定没有遗漏?”

呃……好吧!雍正承认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其实还是有关王熙凤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他总觉得田庄里面的小妇人,跟卷宗上所记载的王熙凤;两者之间的出入很大,似乎……对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才对。

“臣弟确定!”怡亲王胤祥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你先回去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雍正跟怡亲王胤祥说话时候的语气也变得随意起来。

怡亲王胤祥耸了耸肩,自家四哥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么?心里虽然是这么想,脸上却神色未变;点头应道:“那臣弟就先回王府,要是有事情的话;四哥你让小太监去王府传唤臣弟一声便是。”

大概是因为雍正说话随意了,怡亲王胤祥言语之间也就变得没有那么恭敬;同样放松了不少。

事实上,对于雍正让自己去查探王熙凤的这件事情上;怡亲王胤祥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只不过如今的雍正虽然待自己依旧亲近;怡亲王胤祥却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变得失去了分寸。

因为怡亲王胤祥心里明白,雍正虽然还是自己的四哥;却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四哥,在四哥这一称呼之上;雍正还有着另一层身份。

那边是--天子!如今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是自己的四哥之外,同时他还是这大清万里江山的主人!

俗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其实很多的时候最最难猜的,应该是帝王心思才对!

正所谓,帝王心思深如海;聪明的人,从来不会去猜测一个帝王的心思;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兄弟也是一样。

“嗯……”

漫不经心淡淡的应了声,雍正垂下眼眸望着自己拿在手上的卷宗;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的他,整个人越发变得虚无飘渺起来;身上的森森寒意倒是清减了不少,看起来不在这么的遥不可及;总算有了几分人气。

回到寝宫的雍正,修长的手指轻落在卷宗上;来回反复的摩挲着,眼神始终停留在记载着王熙凤的那一页。

王熙凤,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

雍正当年也可以说是经过了一番血雨腥风,才坐上了如今的这张龙椅;这样的一个男人,自然不可能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雍正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双璀璨水润光泽的明眸来,雍正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居然会有这么多不同的眼神变化。

浅笑盈盈的、清冷的、森然冷厉的、似笑非笑的……还有妩媚多情充满诱惑的!不管是拥有那一种眼神的王熙凤,对于雍正来说;都充满了绝对的吸引力。

此时此刻的雍正并没有察觉出来,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却不愿意承认罢了,自己对于王熙凤这个小妇人;似乎投入了太多的心思在里面。

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上心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会有一些事情要发生……

六月的天气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下午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天空黑沉如墨,厚厚的乌云遮住了阳光;没有多大的功夫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从天而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沉闷;整座皇宫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雨帘中,因为雨下得太大的缘故;距离自己十步之外的景色都是模糊一片。

历代帝王的寝宫乾清宫中,此刻所有的太监宫女做事走路全都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半点响动出来,偌大的寝宫气氛压抑诡异的有点吓人。

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那坐在高高龙椅上的那个男人;此刻雍正的脸色阴沉不说,浑身的冷气更是嗖嗖嗖一个劲的直往外冒;周边方圆三尺之内可以说是生人勿进!

“传苏培盛。”

男子清冷的声音略带磁性,在这空旷的寝宫中显得格外响亮;却又让得这偌大的寝宫多了几分人气,显得没有这么冷清。

苏培盛从乾清宫外面走进来的时候,雍正的手指刚刚从记录着王熙凤生平所有大小事迹的卷宗上挪开来。

雍正很少有心烦意燥的时候,但是自从离开田庄之后;一连好几天;雍正心里都莫名的烦躁不安,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当怡亲王胤祥将记载着王熙凤平生事迹的这份卷宗,交到他手里的时候;雍正心里面那种既想看,但是又不想看的古怪情绪是怎么一回事?

雍正一惯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对情绪把控得炉火纯青之人;再加上他的出身以及生母德妃娘娘的缘故,雍正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但是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这世上还有一种不在预料之内的东西;那便是措手不及和意外。

这两日,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立刻会浮现出那么一双清澈灵动,水光洌滟璀璨如星辰;好似会说话一般的明眸来,怎么都挥之不去。

一想到那个喜欢穿白色衣裙白纱遮面,胆子极大的女人;雍正的心头顿时一热,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想他堂堂的一国之君,贵为九五之尊的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环肥燕瘦、美丽的、妖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