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明急冲冲的快步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
没办法,按照旗人的婚礼规矩,此时的张寿春还在娘家,回门要在娘家待满一个月......之后还会带亲戚陪着住过来一个月......
当然,王德明也是通情达理的欣然同意。
作为满清遗留下来的封建残余府门、宅门们,没了往日的风光,就就只有用什么传统或者规矩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跟“通天纹”和“豁免权”是一个道理,真正的高端爬不上去,还要自恃比普通有优越感。
仅仅是听到脚步声,正在书房跟阎宝珍学做衣服的秦淮茹就起身到房门迎接王德明。
一边接过帽子和围脖挂起来,又帮着扫去外套呢大衣上的落雪后,把大衣挂好,同时嘴上问着:“德明,上海之行顺利么?”
“幸亏遇到贵人相助,”王德明扑打着腿上和鞋子上的残雪,又跺跺脚,回答道:“就是帮我出版小说的编辑。”
阎宝珍也扶着腰,挺着已经5个月大的肚子走过来,关心的问道:“德明,晚饭吃了么?让小茹帮你下碗打卤面?”
王德明脱掉皮鞋,换上秦淮茹拿过来的棉拖鞋,“吃过了,下火车先去清华园跟荣四爷他们一起泡澡,晚上又去东安市场东来顺吃的涮羊肉。”
感叹道:“还是习惯京城的生活,能泡澡,家里又暖和。”
“怎么?上海还能让你冻着了?”
“嗐,你们听我讲......”
然后王德明就把上海的湿冷气候和屋里没有暖气、炉子的事儿讲了一遍,听的阎宝珍和秦淮茹一惊一乍的。
王德明想到自己的计划,安排道:“对了,姐,小茹,你们俩明天没事儿带孩子去印常荣叔叔那。”
“一个是你们俩也在印常荣叔叔的服装店里挂个名,当个工人,以后对你俩有好处。”
“另外,也帮我问下常荣叔,服装店的所有制改造,他安排的怎么样了?”
“嗯,好的。”
晚上,黑暗中的秦淮茹喘着粗气吐出嘴里紧咬着的毛巾,身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
等气息均匀缓过来一丝力气后,扯过提前准备好的毛巾把自己身上的汗渍擦干,以免感冒,又重新钻进被窝躺入王德明的怀里。
王德明把玩着秦淮茹,在她的耳边轻声的问道:“小茹,你真不准备搬到小经厂跟我们一起住?”
秦淮茹身体动了动,脑袋找个更舒服的位置枕着王德明的胳膊,微声回答道:“姐现在还得有人搭把手呢,我住这边你也放心。”
“等姐夫一家人劳改回来了我再搬过去。”
“我伺候姐姐怀孕和生产、坐月子多学着点,以后还得说不得继续伺候寿春呢......德明,我们俩......”
“啊!”秦淮茹突然遭到王德明略微的用力扭动,轻声轻呼一声。
“我都说过我会一视同仁的。”王德明嘴里吐出去的热气喷在秦淮茹的耳根,让她痒痒的,“再者,之前我不是说过么?要孩子等你们22岁之后的。”
“现在你们年纪小,还没到最佳生育年龄。”
“再者照顾月子也轮不到你,有张妈呢。”
“嗯,德明,那我听你的。”也不由得秦淮茹不信,一则王德明懂医学;再则虽然她年纪不大,但见的不少。
女人生孩子可就是过鬼门关,难产、大出血、产褥感染......
解放前普通人家生十几个孩子,能养下来一半或者是1/3就算是老天开眼。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秦淮茹自己亲娘前前后后也生十来个孩子,可最后养活下来的就她和哥哥秦宝贵两个人。
雪下了一夜,清晨一推门,又是白茫茫雪白一片,家家户户男的出来扫雪,女的出来倒马桶,平静的四合院一下子就鲜活起来。
“杏仁儿茶来......豆腐浆......开暖锅啊......”
胡同门口摆摊的一众小贩处买了几套马蹄饼卷热馃子(油炸烩),几碗杏仁茶当早饭,又惹得院里众人侧目。
尤其是老娘们,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这家人也太不会过日子,见天的外头买早饭。”
“可不是!”尤其是三大妈,仿佛是花她家里的钱,愤愤不平道:“家里两个女的,竟然不早起熬粥蒸馒头、切咸菜。真是太懒了!”
“人家爷们能挣啊......”
后院的许大茂他娘说了一句实话,顿时戳痛老娘们的内心,对看几眼后纷纷而散......
“我呸!”
吃过早饭,王德明送阎宝珍和秦淮茹带孩子出门,拦了两辆三轮车。又顺便给察奎垣和张寿崇打电话,让他们准备点东西送到秦老胡同18号的东跨院花园。
之后回家锁门,又当起了挖掘工。
挖着挖着,王德明自己“嘿嘿”直乐,幸亏只有飞贼的藏宝自己埋到火炕里头——第一次黄金是埋在炉灰坑,下面后面的三万大洋埋在屋墙角——不然还得把火炕拆喽。
把三万块大洋还有黄金都起出来,分开装到自己当床铺的柜子里,放块木板做夹层,估计不久就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