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察奎垣扯了扯嘴角,“这是好事儿,好事儿!呵呵。”
“寿崇,德明,我今天好像有点中暑,”他扶着椅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着张寿崇摆摆手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声音虚弱,“我有点晕,我先回了。”
“啊......二姐夫,您没事吧?”王德明和张寿崇一起站起来。
张寿崇同时上前两步扶住他,关心道:“二姐夫,我送你回去。”
“没事,我自己能走,回家喝点藿香正气水就好,家里备着呢。”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来,我送你......德明,我先送二姐夫回去,改天我们继续聊......”张寿崇一边扶着察奎垣出门,一边回头跟王德明说:“你手里的股份最多,得做出表率来。”
王德明哑然失笑,原来是因为这个来找自己的。
察奎垣临出门前同样回头看了眼,王德明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点点头。
察奎垣不是一个人,他其实代表着一类人。
通过前世从各种网络等消息渠道来看,科学家是有国界的,而资本家是没有国界的。这也是区分专家最重要的一点。
虽然此时他们有个好听的名称:民族资本主义,跟光头时期的官僚资本主义区分开来,但是资本就代表着剥削。能不劳而获谁愿意辛苦干活呢?
今晚张寿春几女包括姐姐阎宝珍都带着孩子在秦老胡同18号院的跨院里避暑。打麻将的打麻将,乘凉聊天的聊天,一直开业到半夜的小吃儿摊:奶酪、雪花酪、荷叶粥、冰碗、艾窝窝、驴打滚、切糕、卷果儿,各种的火烧......
最开始其实只有奶酪、雪花酪等冰饮几个摊位,后来大鼻子们也发现这块夏季的风水宝地,不像北海公园和什刹海人那么多,景色也非常好,晚上做好中医保健后也逐渐聚集在这。
唯一让他们不痛快的就是这边不提供酒精饮料......这一点是王德明特意找狄安娜说过,他可不想有大鼻子喝多了耍酒疯,把好好一个花园搞的乌烟瘴气。
王德明重新沏壶茶,把木匣子调到新闻频道,罗汉床上盘着腿,继续悠闲的扇着蒲扇,没过多久,察奎垣去而复返。
同样换了身清爽的圆领夏布衫,进屋后察奎垣直接把椅子搬到王德明对面,等王德明给他倒茶的时候,再次迫不及待的问:“德明,真的要全交出去?”
“之前一个区区中药厂我倒不是舍不得,可现在的饮料厂这一天就能赚50万卢布啊!换成大洋那要几百万......我虽然占的股份少,还不到10个点,可这10个点也足以传承子孙了啊!”
“是大清银行的股份传下来了?还是盐业银行的股份传下来了?又或者四大恒的股份,当铺的股份?”王德明端起茶盏,茶盖倾斜一条缝,轻轻喝了口。
“这......这不一样,这是实业啊!”
“侯德榜的永利制碱公司要不是新中国建立,他还在印度回不来呢!”
察奎垣被王德明的两句反问怼的说不出话来。
王德明瞥了他一眼,再问:“二姐知道这件事了么?”
察奎垣摇摇头,“还没跟她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王德明继续摇着蒲扇,若非拿的不是羽毛扇子,若非穿的不是宽大的道袍长衫,还真有几分羽扇纶巾的味道。
“今年春节那会儿我要出让手里的股份,就跟你们解释过;最早让你们投钱到中药厂的时候也解释过......二姐夫,你当时想得通是因为崽卖爷田心不痛?现在突然发现这家工厂竟然是你辛辛苦苦做起来所以又不舍了?”
“啊,对,对。”
王德明摇摇头,缓缓的反驳:“二姐夫,中药厂从最开始100多人,到200多人,再到现在的几千人,哪一位没有对中药厂的发展做出贡献?”
“我......”
王德明竖起蒲扇,打断他,“我们可以说初始资金、渠道,都是我们出的,可是这也只能代表我们的贡献比别人多一点;可作为工厂的管理者之一,付出真就比普通的工人多么?”
王德明眼皮耷拉,声音很轻,“除了几位伟人外,这中华大地上缺了谁都TMD一样转。”
“可那是我们创建起来的,没有我们怎么会有中药厂?”察奎垣还是心有不服。
王德明笑了,淡淡道:“二姐夫,当初三哥参与的制冰厂怎么倒闭的?解放前那种混乱的社会环境你能创建什么?没有足够有经验的中药大师傅你能创建什么?没有政府帮着协调各地的草药种植你拿什么来生产?”
“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不否认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比如善于沟通,善于管理,善于做领导,但是这真的是必要的么?”
脑海里闪过一丝毛选的话,复述出来,“什么叫做领导?领导和预见有什么关系?预见就是预先看到前途趋向。如果没有预见,叫不叫领导?我说不叫领导。斯大林说:没有预见就不叫领导,为着领导必须预见。”
“教条主义、经验主义是不可能有预见的。而没有预见就没有领导,没有领导就没有胜利。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