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而不移,复而不厌。
娄厌。
阿斌:“小姐,这是老爷子的二儿子,娄厌,你该喊声小叔叔。”
小叔叔?
姜宜的脑海里面,没有这位小叔叔的身影,不过,她都是从外婆的口中,听见过这个人。
说他是娄老爷子,老来得子,非常的宠爱,寄予厚望。
只可惜,这位二少爷,天生反骨。
不让他干什么,他偏偏要干。
姜宜怯生生的,小声的喊了声:“小叔叔好。”
脆生生的一句小叔叔,把娄厌整笑了,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称呼。
毕竟平时,他听见的不是厌哥,就是娄二少。
小叔叔,还真有点稀奇了。
娄厌靠前了一步,把姜宜看得一清二楚,清楚的看见了她脸颊上的小绒毛,直观的发现了她的漂亮。
很干净,很纯洁的漂亮。
让人心生怜动。
感觉到娄厌的眼神有点奇怪,姜宜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脚步后退了一步,低着脑袋。
姜宜很单纯,单纯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化,都清清楚楚的展现在娄厌面前。
喜欢和讨厌,全部展现在脸上了。
娄厌知道,她在害怕自己。
娄厌挑了挑眉,这丫头,不仅是把父母的漂亮继承了,连贪生怕死的性格也继承了个八九成。
真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
算了,等会该说他欺负小孩了。
“嗯,下次给你带糖。”
旁边的阿斌,下意识的感觉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
娄厌居然会主动给人带糖?
破天荒第一次听见。
娄厌没有继续逗留,抬起眼眸警告似的瞧了眼阿斌,意味深长的点头后,便离开了别墅。
阿斌:“小姐,我带你上去。”
“好。”
阿斌把姜宜带到楼上,一个穿着简单,留着一头瀑布长发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的杂志。
举手投足都是优雅,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年过40的女人,还是如同当年一般漂亮。
“妈妈!”
姜宜看见自己的妈妈,欢快的就像只小鸟,飞奔过去。
姜初听见声音,脸上顿时笑了起来,伸手接住了自己的女儿,紧紧抱着。
“宝贝,累了吧?”
姜宜乖乖的摇了摇头:“不累,飞机很快呢。”
姜初亲了亲她的脑袋,抬起眼眸的瞬间,眼里的带着母爱的温柔,顿时就消失了。
“阿斌,怎么会那么晚才到?”
姜宜的飞机并没有晚点,这个点根本不会塞车,姜初的目光有点冷,像把刀子一样扫在阿斌的身上。
还没等阿斌回答,姜宜先说话了。
“刚刚在楼下碰见了,小叔叔。”
小叔叔几个字一出来,姜初抱着姜宜的手立马就用力了几分。
姜初的眼眶里,都是紧张,伴随着一点害怕,急迫的想要得到女儿的回答。
“小宜,以后离娄厌远一点,明白吗?”
姜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娄厌远一点,不过,自己妈妈的话,她会听。
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妈妈。”
姜初这才放心了,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你爸爸在忙,晚点我们一起吃晚饭。”
“好呀。”
姜宜窝在姜初的怀抱里,乖乖的答应了她,脑海里面都是刚才娄厌的脸。
“下次给你带糖。”
他真的会给自己带糖吗?
另一边,娄厌慵懒的靠在皮质沙发上,手里点燃着一根香烟,满身的厌气。
司机是娄厌的心腹,阿洲。
阿洲从后视镜上看了眼娄厌,慢慢开口。
“厌哥,南边的生意我们要接吗?”
娄厌把烟放在嘴边,吸了口,烟雾缭绕在他深邃的目光前,嗤笑了声。
“接?怎么接?老爷子全部交给了娄琨,贪生怕死的东西。”
娄琨,姜宜的父亲。
娄琨和娄厌的父亲,掌管着泰国百分之八十的生意,几乎不能放在明面上的生意,都是娄家的。
可以说,在泰国,从天上掉下来一块钱,娄家可以分到八毛。
娄老爷子打拼了一辈子,现在退居二线,把生意交到了大儿子,娄琨的手上。
而作为小儿子的娄厌,手上几乎没有什么生意,都是些摆不上台面的小合作,娄厌只能靠自己。
这不是,刚从南非回来,原本在自己名义下的工厂,就被老爷子分给娄琨了。
贪生怕死,不配干这些事情。
他这次去白色别墅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老爷子不是说,兄弟不用分得那么清楚吗?
娄厌马上就截胡了娄琨的货,全部扔进海里了,让他直接亏损十几个亿。
这些话,阿洲听见过无数次了。
娄老爷子不是泰国人,是年轻时,到泰国打拼,认识了泰国女人,就是他后面的妻子,就留在泰国了。
老爷子就是做黑色买卖发家,风风雨雨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