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故意放轻了语气道:
“别再给我办砸了。”
轻飘飘一句话,好比一记重锤,砸在熊场长头顶:
“是!”
挂断电话,熊场长人都麻了。
这叽吧场长,当的真没意思。
陈康打了两通电话,把工程班的事情安排好,又想到应该提前给儿子打个招呼,让儿子早做准备,别到时候工程队过去了,这小子还一头雾水的。
但儿子现在身处荒郊野外,不好联系。
自己身为总场长,到哪都招风,也不方便随意下去。
只能叫了自己的秘书小章,让小章下去找陈灼。
于是,这个章秘书又一路周转,从总场来到分场,在分场找到熊场长,说明来意。
熊场长安排了辆马车,让马车送小章到陈灼的连队。
等找到陈灼的连队时,天都快黑了。
陈灼已经听说了上面又要给他们派指导员的事了。
还以为这又是父亲安排的。
结果听小章的意思,这次上面安排的指导员,跟父亲无关,让他小心应付,陈灼确实吃了一惊。
又听说父亲让他也跟谭小絮一样,在营地盖房子。
陈灼叹气。
谭小絮要盖,就让她盖!
让她在基层连队待一辈子!
但自己是要往上走的人,一定会离开这片荒地,为什么还要他盖房子?
难道父亲真要他扎根基层、一辈子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过陈灼也明白父亲这么做的用意,是不想在这个新来的指导员面前输的太难看。
但当初只说要比赛开荒种地,又没说还要比赛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