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刑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美人痣”。 当然,这美人痣也不是随便乱点的,得找细皮嫩肉的地方。不疼不痒的地方,实在起不到刑讯逼供的作用。 随着皮肉的滋滋声,一股子皮肉烧焦的味道在房内慢慢散开。 因为疼痛,玉娆不断扭动着身子,她想嘶喊,奈何嘴被堵着,压根喊不出声来。 那极度压抑的呜咽,伴随着绝望悔恨的眼泪。 可这些东西,对于东溟子煜的人而言,早就司空见惯了。 上官若离这才真正的明白,东溟子煜嗜杀残暴、杀人不眨眼的名声不是别人污蔑他的。 玉娆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不一会儿,就已经疼得晕死过去。 上官若离看着东溟子煜,“对待这样一个美人,你也下得去手?”东溟子煜抿一口茶,淡淡然的回望着她,“美人皮,豺狼骨。本王怜惜她,就会死在他手里。”上官若离明白,她自己杀的人也不少。她对付梅花阁叛徒的手段,比美人痣残忍的多。 东溟子煜冷声吩咐:“把她弄醒,继续!”“没什么好看的,我先走了!”上官若离起身。 她不在意,并不说明她愿意 围观这情景。 哪知腕上一紧,已被东溟子煜握住,“这么急着走作甚?”“我没有这兴趣爱好。”上官若离无奈耸肩。 东溟子煜安抚道:“不用多久,她马上就招。”床榻上,传来痛苦低吟,莫问伸手扯掉玉娆口中的布团。 “我说、我都说!别再折磨我了,我说……”玉娆面色惨白,一身的冷汗,虚弱的连连求饶。 即便是风月场上的女子,这般的才貌,也是养尊处优的。 毕竟她这身皮囊,还得换来那些王孙公子的青睐,赚取大把的银子。 所以,必须好好保养,怎能经住这般的折磨? 上官若离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东溟子煜,走回座位重新坐下。 “说吧!”莫问冷声问道:“魏中良让你过来,到底是何用意?”玉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都是魏大人的主意,跟我没关系。他只是派我来伺候王爷。”莫问音色陡沉:“还有呢?”“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么多。咱们这些风月女子,只是拿人钱财做卖笑的生意罢了,只要伺候好王爷,什么都不会问的。”玉娆哭得楚楚可怜。 这细皮嫩肉的,如今已是千疮百孔。 这 卖笑的生意,以后恐怕不能做了。 东溟子煜没有吭声,莫问便拿着燃香再次上前,“这次轮到脸了。”“不、不……”玉娆惊惧,浑身颤抖“不要,我说!”上官若离叹息,魏中良识人不明,玉娆这叛徒,怕是要当得彻底了。 听得玉娆哭着说道:“魏大人想让我用美色迷惑王爷,让你无心插手临州的事。”“没了?”莫问见她不再说了,作势将手里的香朝她美丽娇嫩的脸上戳去。 “还有,还有!”玉娆脸色颓败下来,气若游丝的道:“是师爷,师爷想让我试探王爷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他说是魏大人的意思,但魏大人并没有亲口交代我此事。”她知道她死定了,反而不哭了,“我只是个风月女子,知道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看她的神情,似乎她所言不虚。 “你觉得,这是实话吗?”东溟子煜一双温柔深邃的眸子,轻飘飘的落在上官若离身上。 “实话?”上官若离轻笑两声,“所谓实话,就是说了你想知道的罢了!可是,你想知道的太多,她没有料到罢了。”“我想起来了,师爷还要我找机会,将瘟疫 病人的血掺在王爷的饮食内,事成之后将临州城的歌姬坊送给我,但是我只一眼就对王爷倾心,绝对不会害王爷的。”玉娆泣不成声,“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其他的真是一点都不知情。”“不知情?”上官若离笑了笑,回望着东溟子煜,“你觉得呢?”东溟子煜淡淡的对莫问等人道:“交给你们了,一定要让她都说了!”说完,拉着上官若离,直接走出了门。 上官若离心惊,“你要干什么?带我去哪?”东溟子煜煞有其事的道:“难不成你要与本王,睡那张床?”那床?她肯定是不要睡的。 上官若离问道:“玉娆怎么处理?明天走不出驿馆,魏中良等人会起疑心的,会不会打草惊蛇?”“本王就是要打草惊蛇,知道躲不过,就痛快的杀一场。”说话间,他推开了房门。 身后的房门,砰地一声合上。 他就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椅子上,开始卸她脸上的皮面。 “这东西戴久了,对皮肤不好!”东溟子煜做得很细致,湿润的帕子一点点的擦去她脸上的胶痕。 上官若离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难怪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