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子!”桃花抱着孩子往前冲,被士兵挡住,但还是挣扎着哭喊道:“大柱子,这些年你去哪里啊,快看看咱们的儿子,都能叫爹了啊!”新婚不久,丈夫就被捉走,说是得了瘟疫,她挺着肚子成了寡妇。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见到死而复生的人,百姓们沸腾了,纷纷在俘虏队伍里找自己的亲人或者认识的人。 有个老汉也认出了自己的儿子,哭号了出来,“石牛,我的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娘以为你死了,都伤心的没了,你的媳妇带着孩子改嫁了!”“爹!儿子对不住你们啊!呜呜……”石牛一个七尺男儿,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被士兵们拦着,才没冲到老父亲的跟前。 又有人找到自己的亲人,要冲过去认亲。没找到亲人的,要冲过去打听情况。 眼看着场面要乱,莫问收到主子的眼神,轻咳一声,高声道:“大家都别吵!”莫问的话贯上了内力,听起来不大,却给人震耳欲聋的感觉,纷乱沸腾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莫问道:“这些人是叛军,要押回去等待审判!”“啊!”群众又沸腾了。 石牛高喊: “我们是冤枉的,是有人将我们污蔑我们得了瘟疫,然后就将我们送到了山里,逼着我们训练!”大柱子跪地冲着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磕头:“王爷、王妃,我们冤枉啊!”有群众不解道:“你们怎么不跑出来?怎么不送个信出来啊!”俘虏们七嘴八舌的为自己辩解道:“有穷凶极恶的人看着我们,逃跑就是死,死了还被炼成僵尸傀儡!”“莲山周围有鬼打墙,我们跑不出来,只能在林子里转悠,最后被抓回来!”“久了,也就没人敢跑了。”……莫问高声道:“你们放心,咱们王爷宅心仁厚,不会乱杀无辜!调查清楚,如果你们所言属实,交代出知道的所有事情,保证以后安分守己,我们王爷不会重罚他们。”不会重罚,那意思还是要罚。 俘虏们齐声道:“王爷饶命,我们不会做叛军了,我们也是被逼的呀!”石牛的爹和大柱子的媳妇也哭喊道:“我们保证,他会好好在家过日子的!”莫问道:“我们会对他们的名字和住址进行登记,到时会贴出告示,家属们统一来领人,但要签订契约,保证他不再为反叛者做任何事,不然会祸及家人! ”百姓们一看今天是没办法把人领回家了不再哭闹了,但还是恋恋不舍的跟在队伍后面到了越郡衙门。 然后奔走相告,给另外几个郡家里丢了壮丁的亲戚送信,让他们来认人。 东溟子煜将叛军押到越郡衙门,关进大牢,余下的事情交给越郡郡守谢大人进行处理。 然后,与上官若离一起回宣王府,刚一接近宣王府的范围,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儿和硝烟味儿。 外围下人们的住房有的被炸了,余下的断壁残垣还在冒着烟。 上官若离蹙眉问道:“怎么回事?他们围攻宣王府了?”走近了,看到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东溟子煜点头:“本王回来,正看到他们想冲进宣王府。”莫问道:“王爷还以为主子们在府里呢,都着急了。”上官若离松了一口气,“幸好我及时把孩子们转移走了,不然会被吓到的。”想来,是他们不知道东溟子煜和她都不在宣王府。不然,不会浪费兵力来围攻宣王府。 果然,东溟子煜道:“他们不知道我们都不在宣王府,后来想必是接到消息,有人看到你带着孩子出现在去元城的路上,才临时调人去路上伏击你。 ”上官若离看了他一眼,“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样子,你抓到活口了?是谁动的手?孙家还是南云幽寒?还是他们联手?”东溟子煜淡淡的道:“南云幽寒没有闲兵,他的兵力都在围困元城。”他没有说的是南云幽寒不会要上官若离的命,即便是伏击,也会顾及上官若离的安慰,甚至是干脆趁乱掳走她。 “那就是孙成文了?”上官若离眸色微冷,“元城那边不会有事吧?”东溟子煜道:“没事,外公当年也是百战百胜的大将军。本王也将桃花岛上的私兵派去五千人去支援。”他也有私兵,而且还有谁也没有的先进武器。 宣王府到了,因为宣王府被下人的院子包围着,贼人没有机会接近这里,倒是没有战争的痕迹。 门口站着一个意料不到的人,是凤锦行。 只见他笔直的站在门口,神情淡然。优雅的缓缓摇着折扇,真的不愧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背后的远处还有袅袅升起的硝烟,让此时此景如同一副悲壮的画卷一般。 凤锦行身长八尺,气质优雅出众,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双桃花眼艳若桃李,看着人时好像含情脉脉的,温柔缱绻的 如同能滴出水一般,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就讨人喜欢。 上官若离端坐在马上,有霎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