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兰有些出神,这与兄长所描述的画作内容好生相似!
她收起画卷,小心放入盒中,“多谢,只是我也未曾见过原画,烦请公子与我一道入府,让我兄长一辨真伪。”
原以为今日拜访之事该是没戏了,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姜砚秋欣喜作揖:“乐意之至。”
有真画在手,她自是不愁能否与湳大师见上一面,只是能快些将事情办好,自然是最好的。
家丁还欲说什么,但是李玉兰此刻心急火燎,哪里顾得上他。
几人走过抄手游廊,进入正堂。
“兄长。”
厅堂里的中年男子听见唤声,欣喜回头,“欸,玉兰,怎么这么晚了回来?”
李玉兰上前,笑道,“明日小年夜,云哥从玉泽县带回了一些好东西,这不,急着让我送回来给你尝尝鲜。”
李峪湳闻言,朝后望去,并没有寻得妹夫的身影,“启云没有过来啊?”
“没有,他被几位学生给缠住了,没法离开。明日我也不得空,所以赶着这会儿回来。”
李玉兰说着,让出位置,介绍道,“兄长,这几位是我在门前遇见的。他们带着画来拜访你的,我看了画,与兄长之前所述内容甚为相似,所以将人带了进来。兄长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李峪湳听了她的话,脸上的喜色收了一大半,他刚还犯嘀咕呢,妹子身边怎么多了这几个生面孔。
想到来人居然连自家妹子的主意都打上了,他心间的不耐就多了两分,但是又不想驳了妹子的面子。
他含笑回了句,“怎会。”
又看向姜砚秋,语气立即变得疏离起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姜砚秋将他的前后变化看在眼里,觉得这位大厨怕是不好请动,她款款作揖,“在下姓姜,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李峪湳颔首,“姜公子请坐吧!来人,奉茶!”
姜砚秋从善如流坐下,千竹将画呈到桌上,也将带来的东西放在一边,便回到姜砚秋身后,与南禾站在一处候着。
“这便是你们特地带来的画?”
“正是。”
李玉兰帮着兄长打开画作。
画卷缓缓展开,起先李峪湳还不以为然,可是看到全貌之时,他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变得紧张严肃起来,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他眼珠子转得飞快,将整幅画检查了一遍,还有画的背面。
之后又认认真真地细看了画作的每一处,绷紧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眼眶也红了,“真的是!真的是那幅画!”
他捧着画起身,向姜砚秋深深鞠了一躬,十分激动,“姜公子,今日得以重见此画,李某感激不尽!”
姜砚秋起身,作揖相对,“在下机缘巧合得到此画,如今算是物归原主,当不得先生如此大礼。”
“我说当得便当得。”他招手,让身边的人下去,准备银两。
这做法,很明显就是银货两讫的意思,连姜砚秋他们的来意都不让说出口就给堵上了。
尽管如此,姜砚秋还是真挚说道,“先生客气,在下说了,此画物归原主,无需其他。”
“诶,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姜公子得到此画,肯定也是花费代价的,我又怎会白白拿走这画呢!”
姜砚秋还未说话,他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来此一遭,定也是想邀我上门做厨子。承蒙看得上,但我在山上住了几年住惯了,自己种菜做饭,觉得甚是不错,如今没有想法下山去掺和热闹了。”
李玉兰放下茶杯,插了一句,“呵,我看兄长就是觉得自己种的菜好,看不上山下的菜了。”
李峪湳没有反驳。
她又看向姜砚秋,“实不相瞒,这山上的水好,养得菜水灵灵的,这才迷住了我兄长的眼睛。你看,连我夫君出门都不忘记给他带菜种子回来。所以你们想请得动他,怕是不容易。”
眼前的人寻来母亲心心念念的画,李玉兰心怀感激,虽不能替兄长允诺下来,但是该有的善意还是不能少的。
还没开口就被拒绝,姜砚秋暗暗在心间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确如二位所想,我们自玉泽县过来,想请先生入我们琼华楼。”
李峪湳微讶,没想到今日的访客竟是近日因为极品佳酿而风头正盛的琼华楼,想到极品果酿的味道,他的心动了动。
“琼华楼?那不就是上次云哥给你带的极品佳酿的那处酒楼?对了,兄长,那里边的青菜果子还是这回云哥央求掌柜,许了特例带来的。”李玉兰挥手,让人将带来的东西拿上前。
下人依言打开布袋,姜砚秋三人抬眼望去。
这是自家酒楼的大白菜?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李峪湳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合,“让姜公子见笑了,我爱做菜,这妹夫每每出门遇着好食材就会给我寻回一些来,没想到今日这般巧合。”
姜砚秋浅浅笑道,“确实有些巧了,在下也带了一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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